云谦实话实说:“我这些年一直跟在王爷身边走南闯北,未曾远游。 青枫浦倒是略有耳闻,却不知道那个地方还有个华云镇。”
“华云镇是帝都盐料的主要供给地,可是最近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批盐贩子,带动那些正经的盐商囤积居奇,坐地起价,连带着很多生活必需品的物价都被哄抬起来,百姓的反应很激烈。皇上很重视这件事,派王爷亲自去处理这件事,可是眼下王爷有些走不开,他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亲自去一趟青枫浦,严查此事。”
此前迟渊一直让云谦多出去走走无果,便想了这么一个皇命难违的法子迫使他不得不出去走走。
云谦深谙王爷的用心良苦,果断地点了点头,说道:“麻烦传话给王爷,云谦自当不负他望。”
云谦此次外出不过是了却王爷对他宅在庄子有害身心的执念,但毕竟是去完成一件王爷交代的事情,他还是想要将事情办得漂亮一些。
云谦只带了迟渊钦赐的令牌,并没有让任何一个人陪着他同行。
他虽然不常出行,这一路也还算顺畅。
夜里三更的时候到的青枫浦,又往前赶了几里路才到华云镇。云谦连敲了好几家客栈,掌柜才一边怨声载道一边迎他进门。
云谦一次**清了一个月的房钱,就这样在华云镇上安安稳稳地住了下来。
白日里,他便去街道小巷走访,夜间就做起了盐商房顶的梁上君子。经过多天的观察,他发现这个镇子上的官府对于坐地起价的行为竟然是实行纵容政策,不加以遏制,反而还镇压百姓的不满。
如此一来,他便知道这案子肯定是官商勾结,首当其冲的事情便是让这个县令倒台,这件事才会得到遏制。
云谦当晚夜探县令的府衙,说来也巧,居然赶上县令娶了第十三房姨太太,府上的人自然是戒备松懈,他几乎不会吹灰之举就潜入县令的书房,拿到他贪赃枉法的证据了。
他是有权利直接处理这件事的,可那样华云镇的百姓就会当他是活菩萨了。他还想在华云镇上安安静静地呆几天,望江楼的茶如何泡成的还没有参透呢。
他飞鸽传书给迟渊,帝都第二日便派人来隔除了县令的官职。听说他是被人从床上拽下来的,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送上了囚车。
云谦又亲自去拜访了各大盐商,同他们讲了一系列因小失大的弊病,以及持续发展对收益的重要性,各大盐商眼见着县令都被抓了去,无不是纷纷同意将盐价调到标准价位。
没出五日,云谦就将这件事情办妥。
他并没有随着帝都来的人一同回去。他虽然到华云镇没有多久,却很喜欢这个桃红柳绿的地方。离着他住的客栈不远就有一座临江而建的茶楼,名曰‘望江’。言简意赅,直说其意,望江楼便是饮茶望江的好地方。
云谦最愿意呆在那个地方,送走了帝都来的人以后,他便又向着那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