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群散去之后,药衣才没好气地问道:“这就是你的保证?”
殷祝毫不谦虚的样子:“我站在这里就是活招牌,然而我这个人又洁身自好,这不才告诉她们我早就名花有主,让她们看看就得了,可别升起非分之想。 ”
药衣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乐不可支:“您这脸皮也真是够厚。”
看着两人你挠我一下,我挠你一下地向着路的尽头走去,我似乎也闻到了空气中流淌的清幽的芳草香。
而后的日子,因着药衣的生活原本就很简单,而殷祝又爱的是简单的生活,所以两人在一起之后活得便更加简单。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说得便是两人。
我很惊讶殷祝这样的男子居然会被如此平凡的生活束缚,此举真是惊世骇俗。
而陆轻檀却说这样的男子才是真英雄,江山地位对殷祝来说已经是覆手可得,可良人却非一时半刻便可求得,自然是更加珍贵些。
陆轻檀显然是从男人的角度看待问题的,当然是不全面的。以我女人的角度看,不得不说药衣也许是具备某些我们所没有细细了解到的人格魅力,而她还很好命地将人格魅力发挥对了时候,直接对殷祝造成了强大的吸引。
此后种种恐怕可以算是药衣漫长的生命里最平静的时光,有殷祝陪着,从日出到迟暮,她觉得自己幸福得像是到了天堂。
可幸福这个虚无缥缈的词,来得快也去得快。
我们都不能说药衣对殷祝是虚情假意,只是她的真心结束在那个彼此难以自持的夜晚。
我看了看现实生活中正躺在床上的药衣,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稳,那江南烟雨中蕴育的秀眉紧皱。
半空环绕的青鸾和火凤像是在闹脾气一样,谁也不理谁,各自起舞。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我和景琛都心中明了,困住药衣的结也是一段不足为外人道的心酸。
盛夏的天气总是出奇地变幻无常,明明白天还是日光耀眼的大晴天,晚上却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滴重而密集,像是碎石倾注,那愤怒的气势似乎是要敲破这沉睡的大地。
闷热的天气催发着难以克制地情绪,激情和**齐齐氤氲在窗外的电闪雷鸣里。
药衣被殷祝横抱着放到了床上,竹青色的纱帐轻轻放下,暧昧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她双手环抱着殷祝,任由他充满热情的吻自耳垂而下遍布全身。
景琛已经微微侧身,见我还目不转睛地盯着看,警示道:“符生,幽木都已经不看了,同为女子,你是否该学学。”
我迎着他吃人的目光,挺直腰杆:“我这个人最怕就是和人雷同,也是最不屑学习别人的,所以还是看看吧。”
说话间,殷祝的长袍已经跌落在床榻外,药衣情迷的时候将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弓着身子,迎合着,磨蹭着。
我看得正起劲,却被景琛执意地蒙住了双眼,心里大大的不满:“景琛,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景琛放开遮住我眼睛的手,转过我的身子面对着他,翘首以待:“那你倒是说说怎样才叫懂事。”
我咽了咽口水,大胆地讲述着我那一套理论:“当你知道性和**不过是人体本能,当你把洞房这件事情看做是本能的艺术表现的时候,这才是真正的懂事了。”
“哦。”景琛嘴角微微抽搐,意味深长地说,“你可真是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