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为娘亲报仇这是从小便决定的事情,所以我不能帮你,可是我知道你一定能想到办法救迟渊。”景琛将我的脑袋靠在他的腰上,霸道又深情:“我的身边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符身,一定要记着既然来了,就安安心心地留在我身边,我虽然不知道怎样对你才是最好的,可我会尽我全力对你好。”
我推攘着他的手,假装嫌弃:“景琛,你这个样子让我好不习惯。”
景琛的一腔柔情粉碎在脸上,扶着我后脑勺的手在我脑袋上敲出了花:“无趣的女子。”
虽然脑袋上传来阵阵的疼痛,可我的心里是极其高兴的,景琛终于不再说我只是一个小姑娘了。虽然是无趣的女子,可好歹也是女子了。
景琛有这样的认知让我颇感欣慰,嘴角都笑开。
见我被他打还一个劲儿傻笑,景琛显得莫名其妙。
笑了半天后再抬头看,画面似乎定格在崇言说完那句话之后,归晚的双手移到膝盖,紧紧攥着裙子,大有撕碎它的感觉。
崇言从桌子上拿起金灿灿的杆秤,轻轻挑起盖住她的红喜帕。
几乎所有女子在盖头被掀开的时候,都会娇羞的说上一句:夫君,从今往后,我定会做好你的贤内助。
或者是娇羞的说上一句:夫君,我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来到只认识你一人的府上,你可要处处护着我。
论起关键不是说话的内容,而是表情,一定要娇羞。
可看归晚哪里有半点娇羞,盖头被掀开,她便直直地看着崇言,薄怒的面颊微染着红粉,像白浪翻滚的清江水上漂浮气地质问:“听爹说是你向皇上请求赐婚,我们只不过见了一面,你为什么非要娶我。我并不相信一见钟情的说辞,我要知道真的原因?”
“一见钟情是说给父皇听的说辞,他早就念叨让我娶妃,可我不乐意他也奈何不得。但是巾帼会见你一身汗涔涔的,连头发都散乱无章,那该是你最丑的样子。可你站在那群精心打扮的小姐中不但丝毫不逊色,还熠熠生辉。我便想,能够娶到你,我乐意之至。”崇言一边解释一边将归晚头上沉重的头冠取下来。
归晚本来准备了好多犀利的说辞奚落崇言,可他却这样体贴温柔,让她无从说起,只能承认他先前所说:“你说我和家族,迟渊放弃了我。你以后必定是昊月的天子,江山为重,若有朝一日我和你的江山只能择其一,你也会选择放弃我的。”
崇言嘴角挂着的笑从进门那一刻起便没有消失过,他亲自为两人的喜服打结,这本该是丫鬟做的事情,可崇言却亲力亲为。
若不是知道崇言如今对归晚的好,若不是见了崇言对着归晚说的话,对着她的动作神态,我觉得他和归晚的婚事不过是崇言见色起意的纨绔子弟的行为。
可见识过他对归晚的单宠之后,‘娶你,我乐意之至’,七个字便显得尤为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