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已经挨了弹功,我便厚着脸皮进行我的玄说了:“人有常,天道无常。”
结果我又结结实实地挨了更加用力地二指弹。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自从嫁给景琛以来,完全没有做出振妻纲的行为,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我木了一张脸,终于正经起来:“景琛,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谈一谈。”
景琛问:“谈什么?”
我怒由心生,双手叉腰对着他嚷嚷道:“你不能有事没事就对我的脑袋弹一弹了。”
景琛完全没有悔改之意,再接再厉在我脑门弹了一下:“有时间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收拾收拾你需要带在路上的行李,我们明天就出发。”
我指着景琛的鼻子不满道:“你竟然怀疑我决定的正确性。”
“符儿,不是怀疑,我压根儿就没有信过。”景琛吻了吻我的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哄无理取闹的我,只有作为最悲惨的当事人才知道他分明是在欺负我。
我把心一横:“我要振妻纲,说三天之后走就三天之后走,要不然我就不去了。”
景琛完全无视我,拿着我常穿的几件衣裳开始打包。
他在房间里面东走西走,我便跟着他的身后东走西走,还不断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数次之后,景琛被我问得厌烦,终于开口道:“我决定了,用过午膳我们就上路。”
我见景琛的表情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立刻妥协了下来,谄媚又柔声细语:“我刚跟你开玩笑呢,明天就明天走。”
景琛似笑非笑地斜着眼睛看我:“不振兴妻纲了。”
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线:“我跟你说笑的,夫妻间的闺房之乐不是?”
景琛铁面无私道:“可我还要振夫纲,说了下午走就下午走。”
念邪进房间来的时候,我正对着景琛软磨硬泡,希望他改变主意。
“娘亲,你又怎么着爹了?”
我终于放弃劝说景琛,并且由着讨好奉承他转向对他恶语相向:“别跟我提他,整个一个无情无义,薄情寡义的形象,我恨死他了。”
景琛略过我的抱怨,嘱咐道:“邪儿,你去通知幽姨和陆叔叔,说我们下午便上路。”
念邪指了指匍匐在床上咕哝的我:“爹,你确定能够搞定床上的娘亲。”
“你娘亲在床上最好搞定了。”景琛看了我一眼,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念邪毕竟还小,不知道景琛是话里有话,待到不见念邪的身影,我便啐了一口:“我从前怎么没有觉着你这样不要脸。”
景琛顺水推舟:“现在觉得也不晚。”
我看着他一脸不在意,便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郁结得不行,无奈只能将自己深深地埋在软褥里。
祈求着天能不能收了面前这个不要脸的男子。
其实我并没有完全妥协,为了做最后的挣扎,我连午膳都没有吃,以此来表明我对景琛所说的吃过午膳便上路的决定的抗拒。
可是最后还是饿着肚子被景琛扛上了马车,就算这样我也没有就此折腰,闭着眼睛对景琛的殷情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