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依萍倒是也不在意,她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
因为出门之前被妈妈耽搁了些时间,所以她去师范学院的时间本就不多。刚才和那几个女人起冲突又耽误了些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
低头一看,陆依萍才猛地怔了一下。
她忽然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进了半屏幕水的手表,里面的时针分针秒针,都静静地停在水中,像死了一样丝毫不肯挪动一步。
眼泪忽然就决堤般冲出眼眶,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陆依萍边任由眼泪大颗大颗划过脸颊,边抽着气解下手表,死命想把里面的水晃出去。
这是去年她过生日的时候,妈妈送给她的。
这块表从她记事起,就知道妈妈一直很珍惜它,因为这是爸爸送给妈妈的。
可是现在……天啊!
她做了什么?!
她竟然把这块表弄坏了!
它不走了!
陆依萍都快崩溃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可显然,她今天的霉运并没有走完。
因为时间紧急,毕竟是大学的第一天,所以在远远看到师范学院大门钟楼上的时间后,陆依萍不禁加快了脚步,看到一条似乎能直达校门的小巷,几乎没怎么思考就一头冲了进去。
在这样的大雨天里,最繁华的街道上都不一定能见到几个人影,所以陆依萍根本就没想到,在这样一条大学附近的小巷子里,竟然会有好几个没打伞的人在。
最可怕的是,这几个人都是男人,并且样子也都狼狈极了,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即使不细看,也能看得清那上面原本就已经肮脏得厉害。
眉头紧紧皱了下,陆依萍心底犹豫了一瞬,但终究还是不想迟到太多的心理占了上风。
紧紧抓 ,陆依萍几乎快要小跑起来,想要趁那几个男人不注意的时候,快点冲出巷子。
只是陆依萍显然并不清楚,这几个人特意出现在这条离大学如此之近的巷子里,目的就是为了打劫那些刚进大学的菜鸟们。
这所师范学院,因为学费全免的原因,所以只要能过了入学考试,就有资格入读。如此一来,里面的学生自然三教九流,来自社会的各个阶层。
因为经费不足,所以学校在学校周围的安保问题上,抓得并不太严,只要这帮小地痞不闹得太大,几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几个人,显然已经是师范学院附近的惯犯。
抢劫的对象,自然就是那些刚入学不久,还没有什么防范意识的新生。
陆依萍直到被人猛地拦住的时候,才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这几个看着就不像善茬的人,竟然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死死抓,一脸警惕地看着那几个像水鬼一样的流氓,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们要干什么?!”
那几个人对视一眼,而后好笑地对视一眼,流里流气地道:“这大雨天的,你说哥儿几个要干什么?”
“就是,雨这么大,你个小妞这么这么没眼色,只顾着自己打伞,没看到我们都还在淋雨吗?”
说着,一把夺过陆依萍手中的伞,挨个在手里传了一圈。
形势比人强,陆依萍也不敢把伞抢回来,只好忍气吞声道:“伞送给你们,请你们放我离开。开学典礼已经开始了,我不想再迟到更久了!”
那几个流氓却在听到后,忽然笑了起来。
其中一人甚至拍了拍手,绕着陆依萍走了一圈,“师范学院的高材生是吗?哥儿几个今天淋了雨,身上冷得厉害,乖乖给哥哥们几个打酒钱,让我们暖暖身子,我们就放你走!不然,今天你就一步也别想离开!”
如此得寸进尺的嘴脸,让陆依萍的脑中几乎嗡地一声。
从今天出门起,她简直就像是被霉云罩顶了一样,各种突发状况几乎打得她快要站不住。
她全身上下,此时只剩下妈妈在她出门时塞给她的一块钱,是为了让她坐车和买些学习用品的,怎么可能交给这些人渣?!
“我没有放在身后,陆依萍强撑着说道。
“没有?”那流氓怪笑了一声,向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陆依萍警惕地看着他们,但是雨幕实在太大了,在她几乎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原,就已经被对方拽到了手里。
陆依萍心底的积攒了半天的怒气,终于再也无法压抑,猛地就冲那个的男人冲了过去,还给我!!”
……
因为老总让他们负责采访上海各个大学今年新生的情况,所以何书桓和杜飞这几天几乎忙得分|身乏术。
上海的大学实在不少,而且这几天又是开学季,有时候一天几乎要赶好几场,这时候,杜飞和何书桓就不得不分头行动,不然很有可能会错过不少学校。
今天自然也是。
虽然天气很糟糕,但一早就订好的开学时间,肯定不可能因为大雨就推迟。
杜飞和何书桓的任务还算轻松,只有两所大学,分别是师范学院和美术学院。
美术学院从来出美人,杜飞在和何书桓饶了会儿圈子后,就先一步跑出门,告诉何书桓自己去美术学院,让何书桓去师范学院采访。
何书桓虽然对杜飞跳脱的性子觉得有些好笑,但对他来说,采访哪里倒是都差不多,所以也没怎么纠结,穿好雨衣戴好帽子,就忙着赶去师范学院采访了。
因为大雨,所以新生里有几个学生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