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丫头一顿吐苦水。

陆梦萍歇气儿的功夫,王雪琴还给她倒了杯红茶,“来,先润润嗓子,再继续。”

听出妈妈语气中的戏谑,从进门儿开始,嘴就没停下来过的陆梦萍,忽然就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样子好像离“淑女”这个词差了十万八千里。

脸上腾地红了,接过妈妈手中的茶杯,陆梦萍安静地闻了会儿袅袅茶雾中散发的果香后,这才轻轻呷了一口。

唇齿生香,连带着让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的神经,都像被顺毛了的猫咪一样,乖乖趴伏了下来。

而后,陆梦萍就看到妈妈似笑非笑的眼神。

“妈妈~。”撒娇地往王雪琴的身边蹭了蹭,陆梦萍腻着声音,抱住王雪琴的手臂。

王雪琴笑着点了点那丫头的鼻尖,“发泄完了?”

陆梦萍装死地哼唧了一声。

王雪琴好笑地看着她,就听陆梦萍的声音,闷闷地从身边传来,“我就是不喜欢他们,不喜欢。”

“好好好,不喜欢他们。”好脾气地哄着哄陆梦萍,王雪琴发现,自从来到这个年代,遇到陆家这几个孩子后,她好像越来越适应与梦萍这样爱耍小脾气的孩子的相处模式了。

这在以前,几乎是不能想象的事情。

不过,斟酌了一下,在哄过闹别扭的小女儿后,王雪琴还是不得不提醒这丫头几句,“梦萍,你这丫头,做事情还是太过情绪化了。”

安稳的语调,并没有引起小丫头的反弹,反而蹭了下王雪琴的手臂,也让坐在她们对面的陆如萍眼中,渐渐盈满了笑意。

就听王雪琴带着暖意的声音继续道:“中国有句老话,叫‘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你最近虽然性子已经磨得好些了,但还是经常控制不住脾气。有些话,在我们这些亲人面前说,倒也没什么,怕就怕以后你万一没个分寸,在不能得罪的人面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到时候,哭你都找不着调。”

这么说着,王雪琴在陆梦萍的脑门儿上摁了一记。

她见过太多类似的例子。

商场如战场般波诡云谲,有时候,或许只是你和旁人的一句再简单不过的抱怨,都有可能决定一个家族和企业变幻莫测的未来。

而偏偏很多人,或许直到从云端狠狠跌进泥里,都不清楚,那一切是因为什么,又是怎么发生的。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演说家乐此不疲地教你怎么和人说话,怎么去与别人沟通,以增加别人的好感,从而达到你的目的。

语言,在很多时候都是一种不容小觑的武器。

运用得当的话,可以让你事半功倍。

而运用不得当的话,则可能让你在一夕之间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

这不是危言耸听。

如萍和梦萍被保护得太好了,就像温室中的花朵一样,还没有经历过任何风吹雨打,所以她们丝毫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美好,就连她们一直以来得到的安稳生活,都是因为有王雪琴挡在她们面前,为她们挣来的。

但,女孩子大了,终究是要出嫁的。

而一旦成婚了,生命的主旋律就会从无忧无虑的公主待遇,猛地变成被柴米油盐填满的世俗生活。

而她们,显然还不懂得如何去经营生活。

王雪琴早就看清了这点,却也只能一点点地在生活中,潜移默化地改变她们的处事方式。

如萍性子太软,过了就是懦弱和没主见。

梦萍又太冲动,很容易伤人伤己。

而对于男人的问题,在这两个孩子的认知中,还几乎一片空白。

好在一切还来得及。

“我不懂。”听完王雪琴的话,陆梦萍闷闷地说道:“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妈你不知道,今天何书桓和杜飞,看着如萍的眼神有多露骨。杜飞就算了,虽然他给人的感觉很不着调,但起码他是一心一意地喜欢如萍。但何书桓那家伙,明明喜欢的是陆依萍,却偏偏还要来招惹如萍!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自以为fēng_liú倜傥的样子嘛!”

“而且,”咬了咬嘴唇,陆梦萍这才带着几分委屈道:“何书桓还说听别人说过我性子厉害什么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陆依萍说的。她都那么说过我,背地里指不定说了妈你多少坏话呢!”

王雪琴诧异地挑了下眉,之前她一直纳闷这丫头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所以才任由她发泄,只是没想到,原来这症结的所在,竟然是自己。

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自从有了陆梦萍之后,王雪琴总算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心底忽然就软和得不行,原本想寓教于乐的心思也很快就被扔到了一边。

揉了揉陆梦萍的脑袋,王雪琴的声音中满是笑意,“原来我家的小丫头是在为我打抱不平呢。”

陆梦萍不好意思地哼唧。

然后就听到妈妈笑着道:“外人说什么都随她去,反正她怎么说,咱们的日子都照样过。我王雪琴的孩子,性子厉害点也好,不然等你们嫁人了,我还得整天担心你们是不是会挨欺负。”

“嘿嘿……”陆梦萍抱着王雪琴的手臂蹭了蹭。

“不过,”话锋一转,看着神情明显有些失落的如萍,王雪琴意有所指地提醒两个孩子,“温柔永远是女人最大的武器。以后,在面对真心爱你们和你们所爱的人时,一定不能吝啬你们的温柔。至于无关紧要的人,也不要轻易就付出真心


状态提示:第52章 雪姨很忙--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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