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周夫人笑眯眯的望着远处花园里的一对璧人,心情愉悦不已。
但其实花园里的两人并未像她所想的那样相谈甚欢。
周景耀望着许久不见的女孩,向来口才极佳的他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而沈初云只静谧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许久后,周景耀才暗哑开口:
“你,这几年好吗?”
当年她突然晕倒,沈父沈母飞速将她送往医院,他也曾打探过她的病情,只听说她身子虚弱,在医院休养了一年后沈家就送她出国念书了。
虽然没了消息,但不知怎的,抽屉里那张照片,他竟还一直留着。
几年不见,女孩已长成绝色佳人,只一眼,就能将他蛊惑。
摸摸激荡胸口,他方知,原来这几年,他一直都有在挂念她。
“我很好,谢谢你,周警官”,女孩望着他静静微笑。
她已经想起来他是谁了。
离开医院出国前,她曾请郑伯伯转交了一封信给他,请他帮忙查找那个被人贩侮辱掩埋的女孩尸体,后来从郑伯伯那里知道,掩埋处已被找到,女孩也已被家人接回。
知道消息以后,她在远方双手合十,闭目祈祷。
他帮她了了心愿,所以她真心感激他。
周景耀被她的微笑晃得几乎快失神,好一会才定下心来。
想来以前的事她根本不愿意再提起,周景耀很快转了话题。
他向来备受女人爱慕,花丛里也玩乐过多年,自是知道女人对什么事情感兴趣,便捡着一些轻松好笑的话题开口,他在这边说,女孩在那边安静听着,一时间,气氛十分安谧。
但当他含笑着暗示自己非常欣喜母亲的眼光时,女孩抬起了眼望向他。
她就那样望着他,一双水眸似雾似烟,几要将他吸了进去。
“周警官,我们,不可能的”,她轻轻的开口。
那样娇美的唇,说出的话却让周景耀的心重重一沉。
“为什么?”他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
方才还雀跃得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心情,顿时沉重得好似压了块大石。
“是因为以前的事吗?我不在意的”,他想起那时车厢中她苍白瘦小的模样,心里掠过一丝温柔,他是真的不在意。
“不,不光是那样”,初云微微摇头,她放在桌上的手无意识的开始轻抚杯子边缘,似在考虑怎么开口。
周景耀目光盯视着女孩抚在杯子上柔嫩白皙的青葱玉指,耐心等待她的理由。
他就不相信,除了那个事,还有什么理由会让她出言拒绝。
好一会,女孩才轻抬长睫,嘴唇轻颤,
“周警官,我想请你帮一个忙,”她顿了顿,似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周景耀被那黑瞳所惑,立刻点头答应。
“请你,帮我找找,我的孩子......”,女孩眼眶微红,颤抖着声音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周景耀温柔眼神立时凝住,瞳孔急速收缩,浑身的热情仿佛被一盆冰水迎面泼来,再无一丝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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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东北部
101独立军短短几年内已将地盘扩大到上万平方公里,周围小型武装势力再不能与之抗衡。
为争取国际支持,几年前辖区内就开始大力实施禁毒计划,目前已基本清除辖区内毒品生产源。
不过,辖区开始禁毒之日,就是它的博彩业崛起之时。
其势力范围的中心点,原先不过是个小山村,但在短短几年时间,这个被高原层层群山簇拥着的小山村便成长为了一座“梦幻般”的城市。
各国的淘金者、投资者蜂拥而至,大笔的投入资金,几乎快将这个黄金区域打造成了东南亚地区的黄赌不夜城。
最近城中新建了一座奢靡浮华的酒店。
极致华美的内部装修加上赌场的顶级服务,很快便成为这区最值得游玩的一处。
每到周末,酒店门口就犹如各路人马炫富的展示场。
顶级名车,妖娆美女,衣香鬓影,美腿如林。
各国玩家纷纷盛装前来,疯狂涌入这华丽而极致的狂欢天堂。
酒店内部的夜店一到晚上,便成了前来赌博游玩客人的放纵之地。
在这里,只要你付得起价钱,便可以玩到任何你能想像出来的花样,怎样的疯狂都不算疯狂。
狂野的现场表演,华丽的丝绒沙发,昏暗的灯光和哥特式吊灯,眩晕的激光……,
人们在这里恣意享乐。
划拳声,欢笑声,男人女人调情的低喃声不断从各个幽暗角落传来,自成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夜店自留的奢华包房内,独立小舞台上身材娇媚的艳舞女郎正坐在椅子上朝着台下男人展示妖娆。喝得有些上头的尤拉仰靠在沙发处,勾着手指叫身边的艳美女郎给他递上香烟,女郎伸手拿起桌上烟盒,抽出其中一根放入自己红唇,然后甩开火机将香烟点着,再用两根纤细手指夹着递到他唇边。
尤拉扭头就着她的手深吸了一口,然后朝着包房另一处望去,
“林大小姐,你在这里我跟阿进根本玩不起来,怎么办?”他朝着那处吐出一串烟圈,语调轻浮的开口,
包房一角,一个面容娇美衣着性感的年轻女孩霸占了陆进身旁沙发的空位,将围在他身边的几个美貌女侍应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