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出身官宦世家,文韬武略无不精通,十九岁之时就开始任公职,不过壮年便任豫州刺史。
可虽少年得志,却在黄巾之时,任然不敌皇帝信任的中常侍张让,差点在斗争中身死。也因此一度被迫去官隐居。
一隐数年,直到中平六年,何进掌权之后,方才被启用出仕,历任大将军府从事中郎,兼领河南尹。
只可惜命运着玩意儿,谁说得清,着才当河南尹没几月,就遇到了朝廷大灾,先是伯乐何进死了,随后又是董卓乱政。
哪怕如今从河南尹变成了太仆,位居九卿,算是被董卓提拔了。可着并不是王允想要的,王氏家族乃是山西的名门望族,世代担任州郡的重要官职,从小被熏陶,王允自然是一心忠于大汉。
就如当初敢与张让针尖对麦芒一般,眼下对于董卓的行为,他怎可能接受。
只是虽忠心一片,然面对西凉弯刀,根本就没掌兵的王允能做何。眼下每每上朝归来,皆是一片惆怅。
就如今日,一回府院,王允便将自己关于书房,很显然今日又被气坏了。
可就是此,还有不长眼的下人来打扰其清净。还好,从小读书识礼,修养很是好的王允,并没有责备,而是应诺。
很快打扰之人,随着王府仆人缓缓而来,不想当来人抬首之间,原本心烦意乱之王允,顿感如沐春风。
“女官貂蝉、任红昌见过太仆大人……”
“请起??姑娘就是那日家丁在府门救回的那宫人??”还以为只是礼节上的一个道别,可来人翘美之身姿、绝尘之脸庞、摄魂之媚眼,哪怕以老,自号君子,然王允也痴了。
“那日十常侍祸乱朝政,大兵攻入宫廷,四下皆是火光、喊杀声,红昌是慌了神,被手下宫娥们带着逃离宫中,不想却又遇到乱民。幸得遇上王太仆出手相救,更打扰在府中养伤数月,今痊愈,红昌自知叨扰日久,也该离去,故特来感谢太仆活命之恩,并辞行……”与宫中为事许久,哪怕年纪尚幼,然貂蝉却谈吐有序道。
“哎!国之不幸呀!着十常侍之乱,不但让天子蒙羞,也让宫人、百姓死伤无数,老夫作为大汉之臣,羞愧至极呀!貂蝉姑娘切莫言什么谢了,救助姑娘就算,老夫的一个救赎吧……”一提及宫廷之乱,王允不免又想起如今的朝局,随即好心情又烟消云散。
“太仆大人切莫感伤,红昌也听闻过近日朝中之事,着叛逆如今虽然得势,然有如大人般的忠义之臣在,无需多久,定会光复的。”不管是面子话,还是因为救命之恩,当看到王允感伤,貂蝉还是劝解道。
“或许吧……对了,姑娘说今日是来辞行的,不知是准备还宫了?还是另有打算?”对于貂蝉的劝解,王允不过付之一笑,不管是以其小吏之官,还是幼小之龄,着朝中之事,都不是能相互讨论的,当即岔开话题道。
“回太仆,如今着宫中可能回不去了,毕竟在大人府中养伤许久,恐怕宫中都以为红昌在宫乱中死了。再言,红昌当初入宫,也不过寻人而已,如今知道对方下落,也就无需回宫了。不过,红昌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太仆大人,莫要让宫中知道红昌还活着……”王允为官清正,貂蝉在宫中是听说过的,若非有救命之恩,她今日是不可能坦白身份的,此刻说到正题,随后请求道。
“嗯,按宫廷之规,宫人是不可轻易出宫的,姑娘当知道!不过如今奸佞当道,老夫让你回去,那就如推入火坑,算了吧,就当老夫不知道吧……姑娘着离开京城,人海茫茫,也不会有人再追寻的。”如今朝政混乱,以有闻好色的董卓让宫娥侍寝,眼下看着美貌罕世之貂蝉,他王允不敢相信,如若被董卓看到了是什么下场,随后便救人救到底,颌首答应道。
“太仆大人放心,红昌定不会连累大人的。不过走之前,还想向大人探听下,易阳侯如今可还安妥??”见王允痛快答应,貂蝉赶紧行礼感谢道,不过起身后又不好意思的顺带问道。
“什么??难道姑娘要去投奔的是易阳侯、姜伯孝??”原本以为就此送别,可没想着貂蝉还有如此问,当即有些惊讶。
“红昌也不隐瞒,早年家父病逝,红昌蒙难,有幸得到易阳侯救助,方能活命。如此大恩,红昌舍身难报,心中发誓一生伺候易阳侯。然易阳侯,君子也,不求回报间还赐金、隐姓,让红昌归乡平静度日。不过自小读书识礼,红昌自然不能有恩不报。随后红昌误判,用所赐之金入宫,想要寻找恩公,一次机缘巧合才知道恩公真实身份。可却又因为宫娥身份,一直未能出宫相见……”既然也是救命恩人,貂蝉也没有隐瞒王允,回忆般的言出实情。
“未想你与姜伯孝还有如此机缘,更未想姑娘如此情深义重,为报恩,吃了如此多苦。不过恐怕姑娘又要失望了……”聆听着貂蝉长长的讲述,王允当即转变了对其的认识,眼下也不再只识其貌。
“大人何意??难道易阳侯出事了??”原本还挺高兴的,心中还在嘀咕姜麒能否记得自己,可眼下见到王允的摇头叹息,貂蝉慌了。
“姑娘可能不知,两日前,董卓以天子之诏,诏姜伯孝入宫,想恢复其车骑将军之职,可却不想传旨之时,姜家乌堡以人去楼空。最后探查方知,数日前,姜麒以带着家将逃离洛阳,应该是回西河了。也因此,一气之下,董卓命人烧了姜家乌堡,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