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荒唐(10)

y一路护送还吊着点滴的郑爵,姗姗而来,看到纪绒绒,激动道:“哎呀,你怎么出来了?医生不是说要观察一晚的吗?”

郑爵的紧张和忧虑全显现在脸上,纪绒绒掠过他一眼,便有些不敢对视下去,只埋怨tony说:“他在生病,你带他来干什么?!我没事了,只是擦伤了一点,医生已经允许我出院……还愣着?不快送他回去?”

y见纪绒绒是真的动怒,进退不是地正想带郑爵返回,郑爵倒是拧了起来。

“你没必要怪tony,是我自己……不放心,想下来找你……”郑爵分毫不动,气势却异常强大,自从那日被误会将他推给纪纱纱,主动权似乎已被他夺走了去。

郑爵来回看了看除晞和tony,他俩各自发怔的工夫,郑爵礼貌说:“我想和纪绒绒单独说几句话。”

y立马反应过来,拉着除晞并作一路,离开几步:“你们聊,我们……一会儿再回来。”

病房走廊里的人们来来回回,形色各异,郑爵上前观察她受伤的那只手:“你还好吗?”

纪绒绒举起手,发现手里从头至尾无意识地攥着叶灏丞塞给她的录音笔。

她认得的,确实是之前田医生录音所用的那只。

田医生在进行录音之前,当然征求过她的意见,她也同意了,只是,本该由心理咨询中心保管的病人录音记录,怎么会跑到叶灏丞手中?

难不成他刻意调查过她?

“这是什么?”她失神时,郑爵问。

纪绒绒状似无意耸耸肩,将录音笔放进大衣口袋里:“没什么……郑爵,今天只是意外,我现在很好。”

“你很好吗?”郑爵目光探究,猛地拉起她的手,纪绒绒猝不及防,瑟缩回去。

“你在发抖,纪绒绒,手指还这么冰,你说你还好?也许比起你这小小的擦伤,你更需要心理辅导……”

“郑爵,我说了我没事。”纪绒绒侧过身子,试图转移话题,“已经到了下午,本来给你送些饭菜来,结果都在电梯里打翻了,你还没吃饭吧,让护工和tony——”

她错过他要离开,郑爵一只手上还扎着针,另只手拖着架子追了几步,握住她的手臂:“纪绒绒……如果你真的不要我担心,现在,陪我上楼把针拔掉,然后一起吃饭……”

他眼睛中那由柔情包裹着的坚毅,一如既往,纪绒绒定定望着他,将他的手缓缓拿下去:“我还有重要的事……”

“什么事?”

纪绒绒禁不住追问,深吸口气,直截了当说:“叶灏丞。我不知道他脱离危险没有?对,我今天在电梯里遇到他,我们一起被困……”

那只是一个巧合,并不代表什么,更不能轻易改变他们的现状。

她在心里这般说服自己,但并没有对郑爵完全解释。

郑爵锃亮的眸子里一瞬充满悲伤:“所以,我在担心你的安危时,你却在担心他?”

“我去叫tony和除晞过来。你注意照顾自己。”纪绒绒拢了拢大衣衣襟,低头快步离开。

郑爵没有再追、再挡,他确定,纪绒绒定是赶去看叶灏丞。

也罢。

只是一想到,不知她过会儿要如何失望,便既心疼,又是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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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绒绒到了一楼急诊室打听,护士说叶灏丞脱离危险,刚刚转到住院部。

她根据护士指引,辗转到了叶灏丞的病房,她抬手准备推开门,正见到一个略带梗咽的女人声音在与医生谈论。

是季月。

每次都到的这么及时,大抵也是天注定。

或者……叶灏丞,你刚才在骗我?是不是季月一直在你身边?你们根本没有分开?你骗我的目的是什么?

她六神无主地一步步退出病房。

算了,你没死就好,我不欠你什么了。

纪绒绒仓促地离开医院,接到除晞的电话,除晞着急要跟她汇合,为她安排休息的住处。

纪绒绒让除晞安心,只要不向十六叔提起她的电梯遇险,什么都好说。

挂断电话,纪绒绒想回工作室,发现自己仍旧心有余悸,不敢坐电梯。可若是回赤山家中,一方面万一被父母发现受伤,恐怕会掀起一阵家庭风暴,另一方面……也是不愿继续被迫相亲。

最后,她还是硬着发麻的头皮,在电梯前等了好久,才与楼上某家公司的几个员工一起进电梯。

工作室众人惊讶她为什么这么快回来,而没有在医院观察休息。原来她和叶灏丞被电梯困住的事,在整幢写字楼里快人尽皆知了。

纪绒绒直接走进生活区,不准人进来,想自己安静一下。

她拉了张椅子,坐在落地窗前发呆,大衣没有换,手插在口袋里,录音笔在她手心翻来拂去,直到太阳落山。

好像将长久以来,自从与叶灏丞第一次见面时的所有记忆都回顾了遍,那些本已被她在脑海中生生挖出去的片段,重新争先恐后,跃到她的眼前……

最新鲜的,是她站在光明之处,而他在黑暗狭小的缝隙中,不知生死的瞬间里,温柔而平静地说“我爱你”。

纪绒绒不知哪里来的怒气,终于将录音笔从口袋里掏了出来,狠狠摔在地上。

录音笔掉在柔软的绒毯中,没有一丝响动,就像她现在胸口中憋的一股气,莫名其妙,发泄出来,连个声响都听不到。

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她身心俱疲,懒得去看。

再响。她思考了下,发来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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