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起了风,她听着风声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去,也是真的疲乏,颜想这一觉睡得香甜,只在睡梦当中也不敢松开他的手,直到烈酒入鼻,一下惊醒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了,她睁开眼睛,沈少卿正弯腰给弟弟擦手擦脚,她感觉坐了起来,一毯子立刻身上滑落了下去。颜想刚睡着的时候就感到了冷意,后来不知怎么就暖了去,想必就是沈大给盖的,她无意纠结这等小事,赶紧小声问道:“怎么了?他又有热了?”
说着伸手去探他的体温,沈少璃脸色苍白,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她扯唇对他笑笑:“没事,等你二哥回来就好了啊!”
沈大也温柔地轻抚他的长发,拍着他的脸:“你就好生养着,好日子在后面呢!”
沈少璃点头,乖巧地闭眼。
颜想帮着擦了他的左手,左腿,可体温还没等降下来,他又打起了冷战。
又热又冷,她急得直想哭,拿身边的毯子给他盖住,沈少卿又叫小童给点了炭盆,加了一床被子,折腾到了半夜,才出了一身的汗,退了热。
沈三一直是清醒的,总是歪着头看着她,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似地,他身底都是湿透了的汗水,她怕他脱水,给他喂了点水,沈少卿小童和她三个人又开始给他换干净的被褥和衣服。
沈少璃让她和沈少卿两个人一起抱着,小童趁机换被,待一切就绪,沈大先放开了他的腿,轻轻放下。他搭了一把手,把手伸到弟弟脖子底下,示意颜想松手,可她还没等松手,沈三却握住了她的手臂,低喃出声:“别动。”
她不动,没办法,沈少卿只得小心翼翼地帮她调了一下姿势,颜想抱着沈少璃的上半身,生怕牵扯到他的伤口。
低眸看他,他展颜一笑,虚弱又满足。
随即说道:“你抱着我我就不疼了。”
她低头,仔细听他说话,心酸不已:“那我就抱着你,”她下颌抵在他的额顶,眼里就滚起了泪花:“现在不疼了吧?”
沈少璃无声地笑:“疼,别松手。”
颜想抱紧了些:“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沈少卿在一边守夜,他默默看着这一切,重新拿了一毯子给她肩头裹住,然后坐了旁边像每日那样干坐着看着弟弟脸色变化,以及病情变化。
快要亮天时候,小童穿了厚衣进来换他。
“大公子,”他小声道:“睡一会罢,快上朝了。”
他不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颜想背靠着床壁,怀里沈少璃呼吸浅浅,早进入了梦乡。
她一下一下点着头,一会仰着头后脑磕到,一会东倒西歪地打着瞌睡。
看了一会儿,还能听见她的呓语声:“少璃?嗯?疼啊?哪疼啊……”
有点无措地看着他,小童低语道:“要不,咱们把三公子放下来吧?”
话未说完,沈少卿已经起身,他一撩袍角就坐在了床边靠了床壁上面,小童看着自家大公子伸出右手扳过颜想的脸,她就一下靠在了他的左肩上。
桌上的蜡烛已经快要燃烬,小童看着他也闭眼睛小憩,无声地退了下去。
沈少璃就如同这烛火,偶尔跳着火花,却已几近枯竭,宝之琳逐渐搬进去了些许家具,罗成随后就住了进去。颜想住在楼上,因为没有别人,他就留在她的屋子里面,也无人反对。
挨了几日,就在颜想筋疲力尽,沈少璃频频高烧的时候,沈少君回京了。
他带回了几坛翠玉神水,甚至还有高僧相赠的密药及祝福。
他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作者有话要说:肚子疼,一直疼,才十六天大姨妈提前报道了,很难受。
有时候我就想,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没有回答。
半夜了,最近一直很倒霉,刚好一点把精力放在写文上面,又遭遇严打。
有时候写文真的会带入作者自己本身的情绪,心情沉闷,写出来的东西大多有些淡淡的忧伤,我需要改变心情……
睡不着给你们讲讲妖的故事吧,或许能发现一些正能量也说不定。
1996年,我家亲爱的(以下简称l)成为了我的初中同学。
我记得很清楚,非常清楚,那时候他经常穿着蓝色的棉袄,我十三岁,他十四岁,彼时体检时候一米四四,他却才一米三三。
这个人每天上学总是在快要迟到的时候擦线进教室,他虽然长得不高,甚至是瘦小的,但他模样好,尤其一双黑黑圆圆的眼睛,挑眉看你的时候还会抿着唇,笑起来十分好看。
非常光荣的说,妖学习好,甩他几条街,开始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少男少女们开始萌发春意的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懂,我的家里爸爸和蔼,妈妈严厉,因为学习的事情对我逼得很紧,那时候大榜在前十左右晃悠,初一开始就拼命学习。
有一天,放学值日,也是大姨妈造访的日子,浑身都不舒服,扫完地同学都走了我就在楼上百般无聊地看着操场上面,当然我看见了一些同学。
其中就包括l,还有一个女同学在大树下面不知说着什么,一前一后走回来,他们的前面还有一个较高个子的男同学魏,如果我有现在这么敏感就会懂得其中的暧昧,不过我那时候真是傻,什么都不知道。
魏回教室,一看我在窗户旁边顿时很紧张,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