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威廉回应，多说一个字都是奢侈。
“在离开之前，爷爷有话要对你说。”查理接过女佣递到手里的湿纸巾净手，绿色的眸子对上威廉的眼，他决定的事情依旧不喜欢更改，哪怕对象是他的亲孙子。
威廉了然，如此着急的叫他回法国，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什么事？”
“你这小子跟爷爷说话多用几个字很难吗？”查理微怒，跟别人说话用两三个字就算了，跟他说话也这样，叫他不生气都难。
威廉眉头微蹙，他从来不知道他的爷爷会计较这种小事，“如果一个字可以回答，为什么要用两个字。”
“臭小子。”查理只差没气得胡子翘起来，是，一个手可以解决的事情，的确没有必要用两只手，越省力当然越好。
如果他可以换个对象，他会很高兴。这样的孙子带出门，指不定是不讨喜的。想到这里，查理不由得想起好友的孙女，人长得美美的，笑起来可爱得紧，一口一个爷爷叫得欢，只是他没有孙女，享受不到那样的福气。
他怎能指望冰山一样的孙子向他撒娇，小时候都没有过，长大了就更是不可能。
“不说，那我先走了。”工作早点完成，他就可以早些下班，小公主一个人在家里他实在放不下心，哪怕有飞宝它们陪着她玩，还是不放心，只有时刻看到她才能安心。
查理知道若是再不说，就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十天后我的七十大寿生日宴会，我将在邀请来的宾客中为你挑选一位世家小姐做你的未婚妻，简单挑选过的已经放在你的办公室里，若是有喜欢的，可以见见面，若是一个喜欢的都没有，也只好爷爷亲自替你选了。”
威廉面无表情的看着查理，片刻之后回道：“好。”
他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他的婚事谁也别想插手，就算是他的爷爷，也不能决定他后半生要跟谁一起过，他认定的女人永远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
世家千金，哼，那些表面光鲜亮丽，内里杂乱无比的小姐，他丝毫提不起兴趣，谁能入他的眼呢？他的母亲找了一个安奈惠，他的爷爷却是找来一堆女人，而他自己就真的那么容易妥协吗？
威廉勾唇一笑，冷冷的如寒光一样，转身，优雅的离去。
“威廉、、、、”弱弱的唤了一声，莫苡茹以为他会反对，为什么答应得如此干脆，儿子的举动实在令她不解，他真的会妥协吗？
“父亲，威廉已经答应了。”乔治也有些不相信，在他的记忆里威廉做事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来，他若是不愿，谁也别想勉强他。
查理微眯起绿眸，双手环胸，答应得如此爽快着实令他吃了一惊，不管他想玩什么，他都奉陪，如此才像他的孙子，否则还有什么意思。
“散了吧！”一起吃早餐的时候不多，查理起身上楼去，外面的明媚天气他亦是提不起兴趣，习惯呆在黑暗里。
“是。”恭敬的站起来，目送查理离去，夫妻俩相互对视一眼，竟是无言以对，莫苡茹开了口，“我先回小别墅了。”那里是她独居的地方，古堡里的别墅太多，她都不记得有多少，威廉同意，奈惠就有机会，她要让她好好把握。
“好。”望着莫苡茹远去的背影，乔治暗自嘲讽的一笑，他的人生早在许多年前就毁了，还是选择继续沉沦下去的好。
威廉，他唯一的儿子，如果可以，他不希望他娶什么世家小姐，寻到一个真心人，平平淡淡，幸福的过完一生才是他最大的希望，也是他对他最大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