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琳与赫连非白的儿子,赫连非白起名赫连铭,寓意铭记,铭记他妈妈对他的恩情。铭记他妈妈为了生养他而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
皇甫琳被推出来的时候依然是昏迷的,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全身湿透,那头发似乎都能滴出水来,每个人看见这样的皇甫琳,似乎都能想清楚其中的原因为何,赫连非白看着她,突然便落了泪来,愣愣的站在那边,不敢在上前一步。
“阿……”皇甫妈妈转头,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想要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刚开口,便被皇甫爸爸拉了回去,然后,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是啊,他们看着心疼,一个人背负着这个决定的阿卿又是何的难受?
“……”赫连爸爸和赫连妈妈同样震撼,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媳妇儿,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妈,你去帮姐姐擦洗一下!”良久,皇甫卿方才开口,声音哑的厉害。
“啊……哦!”皇甫妈妈愣了一下,回神,终是红着眼眶走进了病房。
“我来吧!”呆站着的赫连非白在皇甫妈妈抬脚正准备进去的时候,开口道,声音,是比皇甫卿还要哑上三分。然后,便抬脚走了进去。而皇甫妈妈,终究还是走了进去,给赫连非白准备了热水和毛巾,然后便抱着自己那刚刚出生的外孙,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看着自己的女儿。
赫连非白坐在皇甫琳的面前,拧了热毛巾,小心的擦拭着皇甫琳的额头,这人,以前及腰的长发,为了生孩子,特意把头发剪的很短,本来,这人,是很不喜欢短发的,都说她剪了短发不好看,可是为了生孩子,却是什么事儿都可以忍了,变丑都乐意的,然而,在他的眼中,什么长发什么短发,只要她是皇甫琳,就都是一个样儿,是谁都不能比拟的。毛巾擦过她的额头,眼睛,脸颊然后在嘴边停驻,伸手,轻轻的掰开她的唇瓣,便看见她满嘴的血沫,赫连非白脸色一僵,喉间一抹腥甜上涌,却被他生生的压了下去。脑海中不住的想想,当时的她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疼痛,才能把一个人逼成这样。这人得使多大的力气,才能把牙龈都咬出了血?
忍住心中的疼痛,赫连非白继续给她擦拭,然后,便看见她断了指甲的手,小腹那条个被盖住的伤疤,赫连非白突然便觉着胆怯,那一块纱布,好似有千斤重一般,他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最终,赫连非白把皇甫琳全身上下都擦拭了一遍,有何皇甫妈妈一起,小心的给皇甫琳换了干爽的衣服,才放任她安心的休息。
而赫连铭,倒也乖巧,除了最先因为不被重视而哭喊了一阵之后,现在的他已经很安适的睡着了。
而外面的人,虽然很想看看皇甫琳到底怎么样了,然而,终归还是怕,怕打扰了她的休息,于是,终是不曾进来,在医院陪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家,各式各样的滋补的烫往医院里送。
皇甫卿和容颜自然也都回了家,告诉爷爷奶奶,姐姐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爷爷和奶奶,抱着重孙子重孙女,终于是安下心来,并没有多问生孩子的过程。许是知道问了也只是平添难受罢了,倒不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而皇甫卿和容颜,自然也没有多说什么,在十号院做了一会儿,终是抱着两只小宝回了壹号院。
皇甫琳在医院里一直住了半个月,方才被赫连非白带回家,再然后,赫连非白便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意味着这一辈子只会有赫连铭这一个儿子。
之后,便是赫连铭的满月酒,这么多年,赫连家族唯一的一个孙子辈儿,那排场自然是大的不要不要的,而皇甫琳,在赫连非白用心的照顾下,终是逐渐恢复,当然,那样的大伤还是需要长期进补的。只是看着白白胖胖的儿子,皇甫琳终是开心的,而她最需要感激的人,便是她的弟弟了。而皇甫卿自然是不想要她的感激的了,只要她觉着幸福就行了。
之后的生活便一往常,三个孩子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成长,而容颜继续学校家里两边跑。
五月,对皇甫家而言,算是一个重要的月份,唔,因为,五月十八,便是皇甫阿离和皇甫苒苒的生日,因为是周岁,自然是要大办的,而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舒家和皇家联姻的事情,却也在这时候传了出来确切的消息。那就是惠和公主和舒墨舒部长的订婚礼竟然也定在五月十八这一天。于是,人们就开始揣测了,把订婚礼定在这一日,到底是何居心?是故意的还是无心之举?而这又是谁的注意?
“阿卿,你说怎么办?”晚上,容颜窝在皇甫卿的怀里,甚是忐忑的问。
“什么怎么办?”皇甫卿看着他一脸无辜的问。
“阿离和苒苒的周岁啊!”容颜说道,“这公主订婚和咱们是同一天,到时候,那些宾客该怎么办呢?是去参加咱们家儿子女儿的周岁生日宴,还是去参加公主的订婚宴呢?”容颜觉着很为难呀!
“要担心也是那些宾客该担心的事情,你担心做什么?”皇甫卿扫了她一眼甚是无语的到。
“……”听了皇甫卿的话,容颜愣了半晌,觉着也是,为难的该是那些宾客,她在这边担忧做什么?真是闲的慌了。于是,倒头,安然的趴在皇甫卿的怀里睡觉。
看着听了他的话果真埋在他的怀里安然睡觉的容颜,皇甫卿扯了扯
的容颜,皇甫卿扯了扯嘴角,觉着这丫头有时候聪明的要命,有时候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