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屋门,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房檐下一排透明的冰挂,阳光照在冰挂上,闪闪发光五颜六色,像宝石闪光一样。太阳出来了,屋顶厚厚的积雪有些融化,水一滴一滴的滴,又很快凝结成一串串冰柱,然后就形成了一个个冰挂。
沈秋文看着厚厚的白雪,还有院子花树上叽叽喳喳的麻雀,感叹道:“这厚厚的雪,要是白面或者棉花、被面多好呀。”
赵晓敏听了不由笑出了声,强忍着笑意,说道:“你知道,昨天欣欣看着院子里这样的景象,说的是什么?”
沈秋文好奇的问道:“她说的什么,难道和我说的一样?想不到我们俩思想还挺一致。”
赵晓敏笑着说道:“哪啊,欣欣说,”还没说完就又笑了起来,还是沈秋文催促,赵晓敏才接着说:“她说,她想起白居易的《晏起》诗中写,‘鸟鸣庭树上,日照屋檐时’了,还说,看到这厚厚的静静的白雪,心中的轻松踏实油然而生,这是一种平淡宁静的享受。当然啦,这要是变成一块大大的奶油蛋糕就更好了,这样晚上就不用吃玉米面饼子了。”
沈秋文奇怪问道:“奶油蛋糕?是什么东西,好吃吗?”
赵晓敏答道:“一种吃食,许多人生日的时候吃,但有些人平时也会当点心吃。”
沈秋文听赵晓敏说的谢欣的话,就撇撇嘴,说道:“要我说,前边说的都是废话,重点是最后一句才对,云里雾里的说了半天,还不是想的和我一样。”
赵晓敏认同的说道:“可不就是,我也这么觉得。”
话音刚落,谢欣就从厨房刷完碗,走了过来,看到谢欣走过来,赵晓敏和沈秋文互相看了一眼,给了个不明意味的眼神,同时笑了起来,刚走到她们俩身边的谢欣,看着这两个莫名其妙笑的开心的两人,敏锐的说道:“你们俩刚才是不是在背后说我的什么坏话了,现在才笑的这么不怀好意?”
听着谢欣的问话,赵晓敏扭头对沈秋文说道:“我就说欣欣应该是属猪的吧,你看吧,倒打一耙用的多好,连咱们笑,她都能给她理所当然的说成说她坏话,也不想想,她要是好的话,咱们哪有坏话可说啊。”沈秋文附和着也同意赵晓敏的言论。
看沈秋文和赵晓敏在那一唱一和说的热闹,谢欣哼声说道:“你们俩啊,才是一狼一狈,狼狈为奸呢。”
沈秋文笑着说道:“我们俩是狼、狈,你是猪八戒,哈哈,你也没比我们好到哪去。”
赵晓敏也笑道:“可不是,不是有句什么来着,哦,狼行千里吃肉嘛,狼也挺好的,专门吃猪的肉。”
谢欣看着沈秋文和赵晓敏笑颜如花的合伙调侃自己,心里憋气,嘴上也越发不饶人,但也不愿失了风度,面上依然笑着,说道:“切,你们俩当你们的狼啊狈啊的吧,我觉得当人挺好的,想不到有些人,当人当腻了,非要去当动物。”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语气沉痛的继续说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瞧瞧人们的思想已经堕落到了什么地步,竟然嫌当人当腻了,争着当动物去了。”
看谢欣摇头晃脑的在那自说自话,还说的是这么气人的话,这不是话赶话的说到这了嘛,谁就争着去当动物了,沈秋文是个急性子,谢欣的话刚落,就说道:“好啊你,竟然学会拐着弯骂人了,看我不打你两下,气死我了。”
说着就伸手准备打谢欣,谢欣看沈秋文要打自己,立马躲开,嘴上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怎么你说不过我,就开始动用武力了,野蛮人才这样的啊。”
谢欣说着话,沈秋文就追过来了,谢欣围着赵晓敏前后转着跑,跑着还说道:“晓敏,你快说说你同伴,这样哪像个新时代的文明人啊。”
赵晓敏抱着手臂,任由谢欣说破天,也没有要帮谁的意思,嘴上还说着风凉话,道:“不好吧,我局外人一个,那好插手你们俩之间的事,再说了,性情中人都是这个样子的,欣欣,你就不要少见多怪了,这也算是让你涨涨见识,你也不用太激动,快别跑了,转的我头都是晕的。”
听到赵晓敏的胡说八道,谢欣气的吐血,也不转圈跑了,拉着赵晓敏开始和沈秋文玩起了躲猫猫。本来抱着手臂悠哉悠哉的赵晓敏不淡定了,被谢欣和沈秋文当个布娃娃似的,在中间拉来拉去,有时还会被误伤。开始当起中间人,主持起了公道,可惜正义到来的太晚,追逐中的两个人,完全无视了赵晓敏说的话,犹自拉着赵晓敏互相推搡着。
还是赵晓敏受不了这么折腾自己,说不上大发威风,虽没有加入正反两方,可是也是被拉扯的气喘吁吁的,赵晓敏用力拉开谢欣和沈秋文的手,挣脱开了谢欣两人的怪圈,随便她们俩闹去。想不到的是,赵晓敏准备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想法成了泡影,赵晓敏刚站定,还没平息加快的气息,刚才还在推搡的两人也站定了,不再急赤白脸的你打我一下,我拍你一下了,而是各自半弯着腰,一手扶膝相视而笑起来。赵晓敏虽心里有些小遗憾,可也不能说出口,只得有些无味的说道:“好了,好了,进屋里歇会吧,这么大的人竟然干这么幼稚的事,我真是佩服啊。”
说完,径自朝自己屋走,走到谢欣屋门前,看到门口蹲着的阿碧,弯身抱起阿碧,逗着阿碧说道:“还是阿碧乖,不像你主人她们,那么大人还那么小孩子气,也不嫌丢人是吧?”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