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赵强尖叫的同时整个人跳了起来。
秦渊和在检查尸体的蓝筱雅同时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赵强赶紧捂着自己的嘴缩着脖子看向身后,居然是木九,他用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忍不住抱怨起来,“木九妹子啊,你可吓死我了。”
对比木九面无表情地指着他的脚下,“你踩着东西了。”
赵强赶紧看向自己的脚下,自己踩着一张纸的一角了,“啊,抱歉。”他赶紧抬起脚。
木九蹲下来用手套把它拿了起来。
“这是什么啊?”赵强凑过去看,却发现不是白纸,“收据啊,是不是我口袋里的啊?”
木九看了一眼便否定了,“不是,这上面有血迹。”
秦渊听到俩人的说话声,看过去便问:“木九,有什么发现?”
木九正反看了一遍,“一张便利店收据,上面可能沾有死者的血。”
秦渊:“有便利店的地址和日期吗?”
木九:“没有,正好缺了那一块。”
赵强看了一遍上面买的东西,“买的都是日用品和零食啊。”
除此之外看不出其他的线索,木九便把收据放进物证袋里。
这时,蓝筱雅站了起来,脱下了手套,已经完成了对尸体的初步检查,“队长,死亡时间在凌晨1点-2点,死因是窒息,是被凶手用麻绳勒死的,除此之外,手腕和脚腕都有长时间被捆绑的痕迹,手臂上多处香烟烫伤,死者至少被囚禁了几天,嘴角是用刀划开的,而且她的舌头也被割掉了,暂时就这些,其他的要尸检之后才能得出详细结论。”
秦渊对蓝筱雅点点头,“嗯,好的,辛苦了。”
木九走过去漆黑的眼睛盯着尸体看了一会儿,然后蹲下来凑近尸体,站起身后开了口:“这件衣服,她穿着并不合身。”
因为是女人,所以蓝筱雅一开始也关注到了这点,“嗯,的确,这件裙子对她来说有些大了。”
赵强看了一眼,倒没觉得什么,“可能是她想穿的宽松些吧。”
蓝筱雅又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对,不光是尺寸,这裙子,怎么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木九说出了原因:“因为这裙子不是死者的。”
赵强一脸疑惑,“啊?不是她的?”
木九垂眸,看着那条裙子,“这件裙子很旧,是经过多次洗涤的,但是上面还有樟脑丸的味道,说明是长时间放在衣橱里不拿出来的,加上尺寸又和死者不符。”
秦渊有了结论,“所以很可能是凶手给她穿上的。”
蓝筱雅:“这么一看的话,这件款式的裙子是好多年前流行的了。”
木九点点头,“这件衣服的主人可能已经去世,或者离开了凶手,所以凶手在寻找替代品,他在重现‘她’当年的模样,和‘她’当年发生的事情,而被害者稍有反抗,他就实施虐待。”
秦渊:“最后他发现她无法成为那个‘她’,便将被害者杀害弃尸在了这里。”
在一旁的赵强哦了一声,然后又看了一眼尸体的嘴部,但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你们分析的我都懂,可是为什么凶手要把死者的嘴弄成这样啊?”
木九的视线最后落在死者咧开的嘴,用毫无起伏地语调开口:“因为他最喜欢她笑着的样子。”
***
在一个昏暗的没有窗户的地下室里,男人蹲下来伸出抚摸着椅子上女人的脸,“你为什么都不笑呢?”
女人嫌弃又紧张地别开脸,嘴里呜呜呜地发出细碎的声音。
男人却毫不在意她的躲避,反而一脸痴情地歪着头看着她,“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模样最漂亮了。”
“哈哈。”男人自己笑了起来,但马上捂住自己的嘴,皱着眉道:“不,你笑的声音比我好听多了。”
“嘿嘿,不对,不对。”男人低声笑起来,然后仍然不满意,用手拍了下自己的嘴。
“哈哈哈,不,呵呵呵……”
男人忽高忽低的笑声在地下室里久久回荡着。
而在天花板的楼上,房间里的女孩手里捧着语文课本,稚嫩地嗓音缓缓读着上面的诗句:“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