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他站在夏花绚烂里>35|0|8|0|5||||家|首|发
如说是监视,何冉半步家门都出不去。

周末,杨文萍和何劲从外地回来了。

当晚,何冉没什么胃口,晚饭没吃就直接上二楼休息了。

临睡前,杨文萍推开她房间门,走进来探望。

何冉感觉到她在自己床边坐下来,稍稍屏起呼吸,背对着她。

杨文萍说:“我知道你没睡,不用装了。”

姜还是老的辣,她毕竟是何冉的妈。

何冉索性睁开眼睛,问:“什么事?”

杨文萍在床边坐下来,语调放柔。

她莫名其妙地跟何冉聊起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事:“上头有人被抓进去了,你爸也受些牵累,最近我们遇上了很多麻烦,已经好多天没睡过安稳觉了,也没多余的时间关心你。”

“不过还好有韩屿父亲的帮忙,解决了很多棘手的事情,应该很快就能度过这个难关。”杨文萍声音微顿,忽而冷厉起来:“前提是,你不能犯傻。”

“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但是女人不能给男人戴绿帽子,懂吗?”杨文萍这番话另有深意。

何冉心如止水地应一声:“哦。”

“别一副敷衍的态度。”杨文萍不由皱起眉头,“你耍的那些小聪明,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戳破。”

何冉面不改色地说:“我没耍什么小聪明。”

杨文萍哼了一声,问:“你隔三差五往外跑,到底去找谁了?”

何冉答:“朋友。”

“监控录像里那个男人是谁?要不要我去查一下?”

何冉闭上眼睛,声音终于有了起伏,“够了,别说了。”

“好,我不多说,但你自己要拎得清孰轻孰重。”杨文萍替她掖好被角,站起身来,轻声说:“马上就要开学了,你这几天在家里好好休息,哪也别去。”

她往外走几步,回过头来看着何冉。

又补充一句:“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就想想你二堂姐的下场。”

门轻轻掩上,屋里复又安静下来。

没有开灯,何冉扭头望向窗外的白月光,长吁了口气。

她从来没有这么疲惫过,双眼闭上,就恨不得从此一睡不起。

何冉翻过身,被褥和床单间好像还残留着些许他身上的味道。

她鼻尖发丝全埋进去,深深地嗅,恋恋不舍。

萧寒,萧寒。

*

到北京的第二月,何冉买回来的那株非洲菊终于开花了。

原本只是冒了个花骨朵,过几天再去看时,不知怎么就开成一簇簇的了。

如此一来,它终于受到何冉的重视。

何冉将它搬到书桌上,靠在窗前养着,画画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见。

午后,清风微微,花瓣的投影在画纸上袅袅摇曳。

若即若离,看起来就像一对缠绵的人儿。

想起某人那句词不达意的“我花开后百花杀。”

何冉笔尖微顿,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她频频走神,再也静不下心来。

画不出满意的作品,何冉恼怒地将草稿一张张撕下来,全部揉成纸团,丢进垃圾桶里。

距离跟医生预约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何冉决定提早出发。

她拿上一件外套往门外走,心烦气躁中不慎将垃圾桶踢翻,里面的废纸、果皮一涌而出,何冉视若无睹。

在等电梯的时候恰巧遇上那对房东夫妻。

男人不知做错什么事情惹着女人了,女人臭着一张脸不肯搭理他。

男人不停地求饶:“哎呀幺儿,你莫生气了嘛!”

女人怪嗔:“哼,哪个是你幺儿!滚滚滚,给老子滚!”

何冉站在一侧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

她终于领会到萧寒说的“幺儿”是什么意思了,可惜时机有点晚。

在医院等了半个小时后,血项检查的结果出来了,白细胞略有回升,这不是个好现象。

所幸其他指标都还正常,医生建议何冉继续服用中药,再多观察一些日子。

离开医院后,何冉直接开车回家。

北京是出了名的“堵城”,更何况碰上下班高峰期。

何冉在内环路上缓慢地行驶着,踩刹车已踩得右脚麻木。

她十分后悔自己开车出来,要是坐出租车的话还能在后座睡一觉。

到达某个红绿灯时,放在副驾驶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何冉侧头看,是她闲置了许久的广州号码。

到北京之后,萧寒平均一个星期会给她打一次电话。

何冉不曾接过,但也不会挂断。

静静地听着铃声响起,播完四十秒,然后任由它自动挂断。

今天的红灯时间格外漫长,何冉趴在方向盘上,低低吁了口气。

到家后整个人疲惫不堪,推开门看见屋里满地垃圾,更是一点收拾的心情都没有。

她索性放任自己,一头倒进沙发里先睡上一觉。

醒过来后已经是晚上了,何冉决定找个临时工帮自己打扫房间。

她在一个家政网上下了单,十几分钟后人就到了。

帮她做卫生的是个五十岁大妈,人看着挺老实的。

何冉放心把家务交给她,之后就拿上衣服进浴室洗澡了。

澡洗到一半的时候,外头突然有人敲门。

何冉把水关小,提高了音量问:“什么事?”

大妈在门外说:“何小姐,你电话响了。”

何冉说:“没事,放着吧,我待会儿接。”

大妈热心道:“我已经帮你接了。”

“……”

何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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