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他站在夏花绚烂里>52|19|0|8|0|5||||家|首|发
易波动的人,此刻却控制不住地捏紧双拳,重重地砸在门板上。

泉泉听到响声跑出来,看到他吓了一跳:“叔叔你怎么又回来了?”

萧寒低着头,脸色不明。

雨水顺着他垂下的发丝,一滴接着一滴掉落在地上。

过了很久,他才说:“没车,走不了。”

泉泉哑然,“……那怎么办?”

萧寒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等一两天吧。”

他抬起腿朝屋里走去,拿出手机给何冉发短信,即使知道或许还是不会收到回复。

发完短信,他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雨,目光陷入无限的呆滞中。

过了几分钟,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萧寒欣喜若狂地扑过去,以最快的速度接起电话。

手机里传来韩屿的声音,“何冉醒了,你跟她说点什么吧,她能听到。”

那瞬间有太多语言涌上喉咙眼,争先恐后,他压制了许久才问:“她现在怎么样?”

韩屿将手机送到何冉嘴边,贴得很近。

何冉无法说话,只能发出一些简单的音节。

她含糊不清地“嗯”了很长时间,像是为了向他证明自己还在。

那一连串没有意义的音节也非常低弱,稍不注意就会被风吹散。

最后韩屿接过手机,补充一句:“你最好快点回来,她……”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挂掉电话时,萧寒的手一直在发抖。

他不由自主地去想何冉究竟想跟他说什么,但是又怎么可能猜得到。

时间过得无比漫长,他保持着僵硬的坐姿在床上一动不动。

屋外的雨逐渐无声无息地停下来了,窗户上爬满了一条条扭曲的泪痕,模糊了视线。

他缓慢伸出手,一笔一划地在上面写出个“冉”字。

八点之后,泉泉和老太太陆续熄灯歇下了。

萧寒毫无睡意,可身体到底承受不住多日的奔波劳累,需要休息,后半夜他还是在困意的趋势下合上了双眼。

不知睡了多久,夜深人静时候,他隐约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脸庞。

那种触感很虚幻,却又熟悉至极。

不知是谁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仿佛隔了层纱,听不清切。

萧寒皱紧眉头,努力地想要听清一些,那双手却开始缓慢地离开他的脸。

他本能地伸出手想抓住什么,指尖触碰到的那双手惊心的没有一丝温度。

即使萧寒紧紧地握住了,也无法阻止注定发生的。

那双手正一点点地从他的掌心中抽离,一起带走的是某种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他越是患得患失,那种感觉就越发强烈。

那双手冰冰凉凉,似有若无,他什么都抓不住,最后只能乱抓一通。

曾经的温柔一点点淡化、离开,最终消失在寂静的黑夜里。

萧寒从噩梦中惊醒,猛然坐起身,出了一头的冷汗。

心脏跳得飞快,快要冲破胸腔的枷锁。

急欲求证什么来消除这种不安,他急急忙忙地拿起手机,颤抖的手指拨出那个号码。

单调的嘟音在沉默的屋子里循环,漫无止境,一颗心就这样悬着。

不知多少个四十秒过去,还是无人接听,自动挂断。

这似乎已经是一种答复。

萧寒下了床,趔趄几步,跪倒在地上。

他怔怔地抬起头,望着黑漆漆的窗户,那个“冉”字已经不在了。

*

凌晨三点,被称为hou。

这是医院死亡几率最高的时间。

何冉走得并不安静,整间病房的医生和护士都为了她心惊肉跳的。

走廊外,韩屿大发雷霆,放下狠话,“救不活她,你们都别想在这里干下去了!”

杨文萍按住他的肩膀,轻声安抚道:“别紧张,不要给他们太大压力。”

韩屿又怎么听得进去,他愤愤一脚踢在墙壁上,整栋楼都为之撼动。

他用力坐下来,十指交叉嵌得紧紧的,一双眼睛瞪得凶神恶煞,谁都不敢看他。

其实他也清楚万万不该责怪医护人员,一条悬危的生命就捏在他们手心里,相反,他应该感恩戴德地央求他们才对。

可即使明白这道理,他还是克制不住暴躁,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极端的动作才能稍微减轻他心理上的负担。

病房的门紧闭着,隔绝开两个世界。

这边的人提心吊胆,那边的人生死未卜。

走廊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气敛声,一颗心揪紧。

隐约能听到病房里面抢救的动静,医生和护士的对话从来没停过。

“肾上腺素一毫克静注。”

“准备除颤,两百焦耳。”

“充电完毕。”

“两百焦耳,一次。”

“没有自主呼吸。”

“两百焦耳,第二次。”

“不行,没有反应,继续。”

“加到三百焦耳,快!”

“……”

这些声音都渐渐远去,变得模糊。

最后只剩下心电仪的警报声不停在耳边回响,频率越来越急促,快得人心如擂鼓。

不知过了多久,从病房里传来一声长久的“嘀——”。

就像一道划破长空的流星,那样突兀、尖锐、刺耳。

医生和护士们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一直绷紧在心中的那根弦猛然断裂,韩屿再也忍受不住。

他破门而入,冲着床上的人大吼:“何冉你不准走!!”

*

身体仿佛一半迈进了阴间,一半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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