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泽哽咽说:“姐,我也不是想射杀她,我当时只是非常气愤,我必须收拾那个肮脏的男人!”
“姐并不是让你做缩头乌龟,那也不是姐的性格,姐是想让你谋定而后动,不能热血上头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范丽说到这,轻盈的站起来,向常雨泽伸出白嫩的秀手,“陪我跳一曲吧。”
这时候,酒巴里已经响起优美的舞曲,一对对大学生恋人开始在舞台上跳起甜蜜的舞步来。
常雨泽搂著范丽纤细柔软的腰肢,鼻间呼吸著她身体散发的淡淡幽香,在斑斓变幻的霓虹灯影中笨拙的变换着步子。
“你已经两次踩我的脚了。雨泽,听姐的话,不要做工作的奴隶,要做一个有情趣的男人。从你退化的舞步就我知道你很少带徐虹出去跳舞。琐碎的家庭事务最能消磨恋人之间的情趣,为什么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如果你能经常陪徐虹出去跳跳舞啊,唱唱歌啊,或许你就不会面临昨晚的痛苦。”
“我这几年确实经常出差,可是,她从来没有因为这说过报怨的话,如果说她想让我多陪陪她,我可以向领导申请调换岗位。她从来没说过什么,突然一下就背叛了我,我实在无法接受。”
“姐比你年长几岁,并且比你早几年体会爱情背叛的痛苦,所以有资格给你提供经验。”范丽面带微笑,搭在常雨泽肩头的手慢慢移动,和另一只手一起围住他的脖子。她清澈的眼眸满是关切的望著他,轻声说,“讲讲你的故事吧,让姐给你参谋参谋。”
常雨泽把他发现妻子出轨以及他展开调查的辛酸历程给范丽简要概述一遍,末了,他伤心的说:“我只是想听听她说一句实话,我哪点对不住她,她为什么要背叛我!”
范丽这次没有安慰他,也没有顺着他的话题说下去,而是说了另外一句话:“雨泽,你还记得当年你与徐虹开始恋爱时给我说的那句话吗?”
“记得。”常雨泽不由得回想起他与范丽之间那复杂却又纯真的感情。
十多年前,常雨泽顺利考进省警察学校,刚进校的大一学生,看到警校里的一草一木都觉得非常新鲜,他们三五成群的在学校的各个角落游荡。
常雨泽也不离外,他也跟着同宿舍的哥们一起在校园里闲逛。
这一天晚上,常雨泽来到学校的小礼堂,这里是老师们的活动场所,学生一般都不来这里。但是,常雨泽听到里面传来悦耳的舞曲声,忍不住举步走进去。
里面正在举行舞会,一对对的男女老师翩翩起舞。
常雨泽看得有些呆了,高中三年,男女授受不亲,即便他对徐虹有点好感,也只能把这种萌芽深深埋藏在心底。但是在大学校园里,不管老师还是学生,男女之间都可以勾肩搭背的跳舞。常雨泽乐感很好,但只是唱歌而已,对交际舞却一窍不通,看到眼前这一对对舞者,他突然产生强烈的**,他想学交际舞,学会后他就可以邀请徐虹与他共舞,这就是他当年冲动之下邀请范丽跳舞的原始念头。
那一年,范丽外省大学毕业,刚分到省公安厅工作。为了支援省警校建设,尽快由专科升格为学院,省厅派部分警员到警校支援。范丽正是其中之一,她被分到校团委工作。
这一晚,范丽也来到小礼堂参加舞会。她穿着蓝色长裙,罩着一件桔黄色的薄毛衣,高高的马靴,扎着秀气的马尾辫。在警校老师古板严肃的穿着里,她就象是一朵娇艳的小菊花,光艳夺目。
可能是她初来乍到,或者知道她是省厅派来的,并且背景很厉害,所以并没有男老师敢主动向她邀舞。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