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泽并没有因为殷蔓蔓提供证据和指证他杀人而对她恶评,他诚恳的说:“在这件事上她没有什么过错,有错的只是我。当我拔枪准备教训张锋时,她努力劝阻我,整个过程她都是劝我不要犯错误。我感觉她这样做的目的是怕我再跟徐虹发生冲突,我认为她对我没有恶意。
她能原凉我对她的误伤,我相信她是诚心诚意的。至于她前期隐瞒对我极其不利的这个证据,我觉得她可能想置身事外吧,或许初期她在这起案子上还是偏向我吧。”
范丽也希望常雨泽的观感是正确的,她不认为殷蔓蔓与常雨泽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殷蔓蔓毕竟是一个商人,一个外国商人,生意人更推崇和气生财,即便她与徐虹感情深厚,也不至于她会为张锋这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去跟常雨泽为难,她不会不明白常雨泽的社会背景有多么雄厚,如果与常雨泽为敌,对她在中国的生意没有好处。
范丽决定约见殷蔓蔓,看能不能让她有所让步,这起案子已经没有多大悬念,势必会进行法庭审判,她只是希望能尽可能减轻他的罪名,无论如何也不能向杀人未遂的罪名上靠拢。
范丽约殷蔓蔓到一家咖啡店相见。雅致的房间内,范丽一袭蓝色长裙,婉约沉静之少妇;殷蔓蔓身着五彩斑斓的长裙,扎着长长麻花辫,雀跃奔放如怀春的少女。
两人还是亲密无间的样子,范丽由衷夸赞殷蔓蔓的美丽明快,殷蔓蔓则毫不掩饰的表达对范丽的仰慕之情。
两人的话题慢慢从美容和养身归结到案件上,话题也慢慢严肃起来。
“你现在突然抛出来这样一个重磅证据,把我们都打个措手不及。呵呵,你有这样的证据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呢?害得我们做了许多无用功。”范丽不再掩饰她对常雨泽的立场,直接以“我们”来说。
“范姐这样说是认为常雨泽无罪了?我做的不对了?”
“不,我始终不认为常雨泽无罪,他滥用枪械,误伤张锋,造成重犯,毫无疑问这是犯罪,已经构成刑事责任。但是你知道,毕竟我只是常雨泽的上司,不是他的近亲,他的命运他的亲人最关心。他的爸妈都不希望看到儿子犯案入狱,所以才会发生以前那些事情。
我不是批评你,你做的很对,给警方提供真实的证据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不过,你前期表现非常宽容,两位老人对此非常感激,可是你这次突然来一招狠的,两位老人都受不了,现在天天以泪洗面,哪敢再奢望保全常雨泽了,只求他轻判而已。”
“我也不想这样,宋阿姨人很好,我不想让她太难过。我当初给她说我可以原谅常雨泽对我的误伤,我是诚心诚意的;但是我也向她明确提出过,张锋受到的伤害常雨泽必须承担责任。我现在还是这样说,我可以谅解常雨泽对我的伤害,但是张锋所受到的伤害他得承担责任,因为我无权决定他人的决定。”
“唉,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也是善意,不想让宋阿姨太担心。只是你前期没有出示这样的证据,让两位老人有很大期待,现在你突然提出这个证据,两位老人产生巨大心理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