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卡尔的状态要好多了。面色如常,气息也很平稳,看得出来他平时没少锻炼。
年微微刚坐下,卡尔便给她递了一杯红酒。
她有些为难,原主的体质是喝不得酒的,喝酒易上脸,而且一杯就倒,关键是酒品奇差,醉了不哭不闹就是会耍酒疯,见人就亲。
原主曾经醉过两次,但都是在家里,没闹出什么丑闻。而她的这个‘缺点’除了身边最亲近的人,旁人都不知道,包括卡尔。
年微微看向露丝,希望她站出来解围,只是她示意了好几遍,露丝好像没看到似的,仍是惬意的喝着手里的咖啡。一分钟过去了,卡尔保持着举杯的姿势,定定的看着年微微。
气氛开始变得奇怪,年微微咬了咬牙,把酒杯接了过来,凑到卡尔耳边低声说:“我不能喝酒,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行吗?”
温热的气息打在敏感的耳朵上,卡尔微微侧过头,看到她一脸窘迫的样子,突然心有所动,扯了扯嘴角说:“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倒酒,你说行不行?只是一杯酒而已,若是真醉了我让人送你回房间休息。”
事已至此年微微知道多说无益,干脆一仰头把酒一口干了,那副豪迈的样子引得周围不明真相的人拍手叫好。
不到一分钟,年微微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就像她喝掉的红酒全部转移到了巴掌大的脸蛋上。她趁着自己还算清醒,立刻向在座的人施礼告退。
卡尔一看她双眼迷离、粉面腮红的样子就知道她说的不能喝酒确实是真的,见她摇摇晃晃要跌倒的模样立刻站起来扶住她,然后对露丝说:“我送她回房间。”
露丝点了点头,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时,她嘴角浅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继续和身边的人说说笑笑。
几分钟后,卡尔的贴身男仆吉姆走了过来,没有找见卡尔,便在露丝耳边低声呢喃了几句。
露丝听后脸色变得很奇怪,似怒亦似笑,她缓缓站起身,向其他人致歉后款款步出了休息室,向着甲板的方向走去。
年微微坚持走了十来步,脑子越发迷糊了,嘴里呼出的气都带着一股酒味,两条腿好似漫步云端,轻飘飘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帅哥,你是谁啊?”年微微拉长了语调,软绵绵的靠在男人怀里。
卡尔揽着年微微的肩膀,没心思搭理这个喝醉的人,只是快步向前走着。期间表情无奈的抓住在他脸上作乱的小手。
早知道她酒量如此差,他刚才就不应该故意灌她。
得不到回答,年微微皱着眉头不满的说:“为什么不理我?我哪找你惹你了?为什么不让我和药师死在一块,呜呜……我不想活着……”说着说着,流利的伦敦腔就变成了字正腔圆的汉语。
卡尔曾经碰到过一个中国来的商人,他能够听懂几个汉词,却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又见她扒拉着扶梯赖着不走,干脆把她打横抱起来。
年微微挣扎着要下来,随后酒气上涌,改为用力搂着卡尔的脖子,双眼迷离的对准近在眼前的唇瓣猛地凑了上去,热情的伸出舌头含住唇瓣吻了起来。
“药师……”
换气间歇,年微微气喘吁吁地埋在卡尔肩头,指腹触摸着他的眉眼,嘴里无意识的呢喃着前世爱人的名字。
此时卡尔喘着粗气仍然沉浸在刚才那个火辣辣的热吻里,心如鼓跳,听到年微微情意绵绵的喊着某个人的名字,顿时一盆凉水浇在他头上,让他发热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过来。紧抿着嘴巴面色不善的盯着年微微的脸看了一会儿,便大步向b56号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