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么僵持着,墨挽香不开口,眼神定定的看着河水掉眼泪,而端木念玄也不敢靠近,就是在几米之外站在那里看着墨挽香。
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他的心里却带着歉意和后悔的。
墨挽香抿着唇,眼睛里的泪水盈满之后一滴滴的落下,然后她狠狠的擦掉之后泪水再次的落下,她周而复始,看的端木念玄的心中更是揪着一般的难受。
墨挽香可以说做了很多年的小女孩的梦,端木念玄就是她梦里的童话,她从小就喜欢外表冷冷但是内心却是炙热的他,他虽然傲慢,可是却也很是心细。他虽然自傲,可是她的眼里他一直是最优秀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端木念玄看了看天色,再看看墨挽香,最后无奈的去树林里捡了一些干柴。
他快速的将柴火搭建了一个小帐篷,然后又用干柴堆积起来准备夜里用来取暖,现在这个天气,早晚的时候还是很冷的,他可不能让墨挽香就这么生了病。
墨挽香还是那么坐在河边,几乎没有动,脸上的泪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端木念玄还真的没有见过墨挽香有这么伤心的时候,心里心疼极了,过了一会端木念玄熟练的烤着抓来的一条鱼,转头看着墨挽香,她依旧是如此的背影单薄。
“香儿,吃些东西吧。”端木念玄拿着那条鱼走到墨挽香的跟前好生劝着:“你看看,念玄哥哥烤的怎么样?这几年念玄哥哥去了西境的时候,把这烤鱼练的更好了,你闻闻……”
墨挽香没有看端木念玄,脸色倒是平静了不少,深呼吸一口气,墨挽香这才沙哑着声音道:“念玄哥哥,谢谢你,我没事了。其实你不用担心的,这么多年我与父母一起走南闯北,我习惯了野外的生活,也能保护好自己。所以你可以回去了,你的府上还有人等着你……”
端木念玄:“……”
这字里行间墨挽香都想要推开端木念玄,不想看见他。
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知道,在这个自己最狼狈最难过最孤单的时候,她不想在他的身边,因为他不能依靠……
端木念玄:“……”
端木念玄深呼吸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语气却也都是宠溺:“香儿,在念玄哥哥眼里,你一直是我的好妹妹,我怎么忍心把你单独的留在这里呢?念玄哥哥是不放心你而已。”
墨挽香没有说话,可是眼底却带着几分迷茫,最后她却自嘲的笑了笑,原来,只是妹妹而已。
“谢谢念玄哥哥了。”墨挽香没有再推脱什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却更加的悲凉。
端木念玄揉了揉墨挽香的发丝,这才将手中的鱼递给她,轻声道:“先尝尝哥哥烤的鱼如何吧。”
墨挽香转过头看着端木念玄,半晌突然开口:“念玄哥哥,其实以前我一直很喜欢你,也有着一个小女生的梦,我的梦想就是嫁给念玄哥哥做娘子,这样我就可以和念玄哥哥一辈子也不分开了。”
端木念玄:“……”
墨挽香笑了笑,带着几分自嘲:“我可能太过自信了,总觉得在我身边的人谁也抢不走,总觉得念玄哥哥太优秀也不会轻易的看上别人,也是这样的原因让我忘记了,时间和距离可以分开两个人,或者说,我们之中从来都只是我……”
端木念玄:“……”
如此伤感的话语,如此伤感的情愫,端木念玄不动容是假的,他从前看见墨挽香就是想要保护,想要守护,没有过多的去想,可是却也不想把她交给别人,如今她戳破了两个人那层玻璃纸,他的心里也跟着有些波动和慌乱,他不知道那份慌乱来自什么……
“青梅竹马又怎么样,怎么能比得过朝夕相伴?两小无猜又能如何?怎么能逃得过时间和距离的撕扯?”墨挽香声音几乎都抖了抖,最后硬生生的将眼泪吞下:“其实,这次我来,就是想问问念玄哥哥什么时候娶我的,可是我发现念玄哥哥有了心上人了,那么我就不问了……”
“为何……”端木念玄不自觉的问了两个字,而墨挽香却没有回答。
为何,为何那个心上人不是我么?
“念玄哥哥,你放心,虽然平时的墨挽香就知道耍赖,就知道撒娇,就知道大小姐脾气,可是香儿却不会阻碍念玄哥哥的幸福的,香儿会祝福念玄哥哥……”深呼吸一口气,墨挽香这是用尽一下午的时间整理出来的祝福和言语了。
转过头,墨挽香吞下自己的眼泪继续道:“念玄哥哥,其实今年我也应该成亲的,对方你认识,是毓丞相家的儿子,他长得很英俊,也十分的贴心,他很会照顾人,也很优秀,所以我不会阻碍念玄哥哥的幸福,回去之后,我就……”
墨挽香的话一时间停住,看着端木念玄将自己涌入怀里她的泪水再次的滑落。
她不知道这个拥抱代表着什么,也许是告别,也许是祝福,也许是原谅……原谅自己的奢求吧?
“香儿,对不起。”端木念玄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她也要成亲了心里有些疼痛和不舍,可是抱住她的时候他开口的却是这五个字。
“念玄哥哥,我们还是好朋友。”墨挽香忍着心中的疼推开端木念玄,将眸子撇开,墨挽香笑了笑:“明天我去端木府看看,然后后日我就要回去了。”
“这么快?”端木念玄一愣,忍不住的开口,想着她要快速的回去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