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扭头,道:“陛下不让熬避子汤,陛下还说了,如果娘娘一定要喝,那就是抗旨!”
“十二!”温琤这个人都冷了下来。
“娘娘!”十二对上皇后冷冰冰的视线,不惧不畏,“避子汤那东西喝多了对身子不好!您是不想要与陛下的孩子了么!”
十二一声道出来,倒是让温琤怔愣了几分。十二见皇后神色怔愣了些,便又说:“陛下确实把小厨房里避子汤都差人倒了,还吩咐奴婢,一定不能给您喝,若您非要喝的话,就让奴婢去通知他。”
温琤低了低眼睛,微抿的唇角松开,到底是叹了一口气,妥协了,“好吧,服侍我去汤泉。”
十二闻言神色一喜,道了一声是,上前去服侍了皇后。
温琤也晓得避子汤不是个好东西,但为了不怀孕,好让她安心应对萧轩等人,所以每次与萧澈行房过后,她都会喝一碗避子汤。她只想着现在不要孩子,却没有想过以后,万一真的不能生育了,难道她要把萧澈推到别的女人床上,让别的女人去生下萧澈孩子?
——不可能!
温琤心里狠道一声,随意拿起床尾的月白袍子披在了身上,忍住身上的不适,径自去了汤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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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些时候萧澈再来时,温琤摆了一张冷的掉渣的脸给他看。萧澈知道温琤还在因为那事生气,便扬着张笑脸挨了过去。
温琤推着他手臂,脸色不悦的看着他,“避子汤是你差人倒的?我要是喝了,就是抗旨。”
萧澈一怔,身子直了直,神情又软和了几分,“阿琤,避子汤喝多了不好。”
温琤盯着他不说话,萧澈垂了垂眼睛,不再嬉皮笑脸的对着她,他神色一正,说:“如果你非要喝避子汤也不肯生下我们的孩子的话,我可以用圣旨把你绑住,关在凤栖宫里,直到你怀孕,平安把孩子生下来为止。”一顿,眸色坚毅决断,“就算换来的是你恨我也在所不惜。”
萧澈神情严肃,甚至透出一股骇人的寒气来,不由得让温琤身子微颤了下,她不再看着他,移开了目光。萧澈却直直的盯着她,一分不松,他伸手握紧了她的手,低沉肃穆的声音缓缓而出,“我说,我真的可以关你一辈子的。”
温琤身子一抖,甩开了他的手,注目于他,“萧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眼前这个神色冷峻肃穆的人,她陌生极了,前后两辈子加起来,她也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我知道。”萧澈道,突又问她,“阿琤,你爱我吗?”
“爱。”温琤有些呆愣的回道。
闻言,萧澈唇角扯开一个笑,却也有些冷,“既然爱,为什么不肯生下我们的孩子。”
到头来还是纠结孩子的事情么!温琤呼出一口气,正着神色对他说:“为什么你总是在说孩子的事情,没有孩子,我就不爱你了吗!”
听闻此言,萧澈眸色沉了沉,似有哀伤一闪即逝,快的以为温琤看花了眼,只见他低垂的眼睛缓缓抬起,声音又轻又慢,似乎可以消散在空气里,“阿琤,我做过一个很可怕的梦。”稍顿,语气愈发轻慢,低低的,“在这个宫里,发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你,和我们没出世的孩子……都不在了。”说罢,紧闭起了眼睛,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愿意想的事情一般,身子都轻轻颤抖起来。
温琤怔住……呆呆的看着萧澈,半晌过后,她眼角微红,伸手将他抱在了怀里,“你也太傻了,一个梦而已,你怎么就当了真。”声音里已有哽咽之声,“对不起,我错怪你了。”她知道,那不是梦,那是她前世真实经历过的,她不愿意在这个时间里怀孕的原因也有此在里面。但是,为什么萧澈会做梦,会做这个梦?
她眼里有痛苦,脸上却带着欣然的笑意,萧澈埋首在她胸前,紧紧的搂住她的腰,“阿琤,不要再喝避子汤了好不好,我想要我们的孩子。”声音低沉且暗哑。
温琤低下眼,细长的睫翼微微颤抖,再抬起时,黑沉的眸子里已经一片静色,“好……我不喝就是了。”其实没有人比她更想要一个属于她与他的孩子,上辈子,她带着腹中孩子惨死,那种痛意恨意,刻骨一般的深入了她的血肉,她永远都不会忘。
萧澈唇勾微笑,在她怀里深吸了口气,道歉道:“对不起了,我方才说了那些话。”
温琤抚着他后背,轻笑,“是我不知道原因,我不会怪你的。”
闻此言,萧澈又搂紧了她几分,在她怀里缓缓轻笑了一声。
这夜里,俩人相拥而眠,萧澈一夜好眠,温琤却是睡意全无。
翌日,温琤在送走了去早朝的萧澈后,众妃便陆陆续续的来凤栖宫请安了。
在皇后还未来的时候,众妃有的边两三人聚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又扯到了昨天去世的淑妃身上。
颜昭华两手把玩着帕子,唇角翘起,说:“淑妃失势,在这宫里也没什么地位,死了倒也是一种解脱。”脸上的笑容里有一抹明显的幸灾乐祸的劲头。
方贵姬面色稍有不安,娇柔开口,“听说这淑妃的父亲曾有恩于陛下,淑妃这下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闻言,风淑容便道:“白老爷子断不会因为淑妃的事和陛下闹的。”白老爷子她也是认识的,所以倒是能断定白老爷子不会做出这种低级的事来。
王婕妤点头附和了一句,“风淑容此话在理。”
淑妃白末央一去,诸妃里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