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启不由先骂一句儿子还是这样不稳重,才对陈铭远道:“你岳母知道了这个信,比你阿弟还欢喜呢,已经带人在那翻那些药材,想着怎么给补一补,我劝了也不听,只好躲外头来了。”陈铭远恭敬地道:“今日来,本是寻小舅有事的,谁知知道了这么大个喜事,不如我明日再来。”
徐启已经招呼陈铭远:“一家人,说什么明日不明日的话,他这欢喜劲儿,也快过去了。有什么事,就对他说。”睐姐儿要定亲的话,这件事自是要知会徐家这边,陈铭远斟酌一下,也就把意思略略透露出来。然后又笑道:“这边是女家,总没有女家倒提亲的礼,所以小婿就想着,不如先寻个人去问问,若有那么一二分意思了,也就暗示他,让他遣媒上门。”
徐明楠已经嘀咕道:“这小子好大的福气,姐夫怎么还怕人家看不上我外甥女?”徐启咳嗽一声才对儿子道:“你在锦衣卫也待了数年,平日里冒冒失失的,今日可不许出这样的错,定要好好地、稳妥地帮这个忙,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瞧瞧,这孙子还没抱上呢,就要打断儿子的腿了。”新安郡主已经从后面转出来,看见陈铭远在这就笑着道:“你来的正好,回去和曼娘说,让她也欢喜欢喜。”新安郡主进来时,陈铭远已经站起身,听岳母这样说,忙恭敬应是。
新安郡主坐在徐启身边还没忘记这事,瞧着丈夫道:“说,为什么要打断我儿子的腿?”徐启尴尬一笑,陈铭远已经开口:“事情是这样的,是睐姐儿她,”
陈铭远三言两语,又把对徐启的话说出来,新安郡主听到睐姐儿没看上吴少爷倒叹了口气:“那孩子我瞧着确实不错,很稳重,也没什么坏毛病,不过缘分这种事情,也是难说。等明儿我就去吴府,把这事宛转回了。”徐启咳嗽一声:“我就说小孩子的婚事,总要先问问孩子们的意思。”
新安郡主白丈夫一眼:“怎么,你是说我多管闲事?”陈铭远忙开口:“并不是岳母管闲事,岳母也是疼爱睐姐儿,才这样。”徐明楠已经哈哈一笑:“姐夫,你别被我爹娘吓到,他们这些年,年纪越老,越喜欢这样斗嘴,也不晓得是什么意思?”新安郡主横徐明楠一眼:“等你有这么老的时候就知道了。”
陈铭远不由也笑了,又在这盘桓一下午,用过晚饭陈铭远这才回到陈府,和妻子说了那些安排。等陈铭远说完曼娘不由叹道:“哎,要真成了,我们就该备嫁妆让女儿出阁了,你舍得吗?”
这一问让陈铭远无言,自然是舍不得的,可是这天下,女儿家总是要出阁的,而不能在自己家里终老,两人不由默然相对。外面已经传来说话声,接着陈慎欢欢喜喜跑进来:“娘,娘,五表哥约我们后日去庄子上玩,魏大哥也去,你准不准我去?”
曼娘本想说不许,可一听是魏大哥,不由皱眉问:“哪个魏大哥?”陈慎已经跑到自己娘身边,笑嘻嘻地说:“还有哪个魏大哥,不就是锦衣卫那个?本来五表哥只约魏大哥去的,可又一想,去的人少只怕不好玩,这才又来约我。娘,我晓得你要说课业要紧,可是我会把书带去,绝不耽误课业。”
陈铭远已在旁边轻咳一声,曼娘晓得这是提醒自己同意儿子出去的意思,但曼娘依旧道:“你还晓得课业,既课业要紧,你哥哥怎么不去?”陈慎脸红一下就道:“哥哥已经中了秀才,要准备乡试,自然比我多努力些。娘,我保证,去庄子上这两日,每日都做一篇文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困好困好困,睡到快中午才起来,于是就写晚了,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