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宛央起身抱拳面向两人:“实在不好意思,在下还以为两位姑娘已经离去了。”那态度,要有多真诚就有多真诚,心里的歉意,要有多不好意思就有多不好意思。
莫凡不是第一次见识乐正宛央的思维和口才,那家伙,活的可以被生生气死,死的可以直接起死回生。于是乎,那崇拜之情,滔滔黄河之水已经不能表达了。
墨尘虽然依然冷酷无表情,但是只要仔细观察,便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非同一般的温柔和宠溺——他的宛儿,怎么可能是这样鲁莽的人呢?即使宛儿思虑欠佳惹下祸事,那也有他在后面顶着…
如果墨尘此时心中所想被理他两位知道,估计会引来一连串的白眼,外加“这哥们儿发烧了”的感叹。当然,咱宛央同学心里小小的感动一把那是必须的。
千红和浅绿纵使心有不满,也不好发作。尤其是面对乐正宛央这样真诚的道歉,也许真的是对方忘掉了。
千红心里不禁懊恼,亏她们两还被妈妈赞赏有加,怎么会犯这样低能的错误呢?这真的是头一着——不由的暗下决心,必须要找回场子。
“公子说什么话呢?想必是我们姐妹无才无德不能让公子满意吧?”千红那娇好的面容配上这腼腆自怨自艾的样子,换谁都想上前好好安慰,自我检讨刚刚那忽略的态度有多么的十恶不赦。
“呃…”乐正宛央被浅绿的调调给一时怔住了,看两人的样子,好像真是他们把她两怎么样了一样——果然,婊子如戏子,不去演戏,真的是浪费了这么好的人才。乐正宛央轻笑出声,摇了摇头:
“姑娘千娇百媚,看着就能让人心情愉悦。实在是在下的过错。”乐正宛央秉承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精神——虽然对方并没有什么值得她大动干戈需要她拍马屁的时候。
“公子…”浅绿欲言又止欲拒还迎,满脸羞涩:“浅绿对公子崇拜万分,不知能否促膝长谈?”
莫凡那个欲哭无泪,只要有宛央妹妹的地方,注定没有他发光发热的时候。
墨尘满眼防备的看着浅绿,这年头,男人要防,女人照样得防啊——就怕他一个疏忽,防不胜防啊。
好吧,乐正宛央眉头高挑,朝着莫凡仰头:看吧,果然太帅惹的祸。不就是来吃个饭么?这样就能收获一枚爱慕者?——虽然是女的。
浅绿紧张的看着乐正宛央,她都这样明目张胆的邀约了,正常的男人不是惊喜万分欣然接受么?为何对方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对方越是沉默,她就越是着急,可千万别让千红给抢了去啊。
“公子好福气,浅绿妹妹可是从来不邀约人的哦。”千红在一旁看似温柔婉约,实则阴阳怪气,心里那个不爽。
“千红姐姐…”被千红那么一说,浅绿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起来,看起来娇艳欲滴,更是让人爱不释手。
“浅绿姑娘的恩情,在下可能无福消受了。”乐正宛央皱眉,早知道就不要来这么一出了。可是,不这样,之后的计划,就得从长计议,哎…
“公子琴艺一绝,天下无双,我只是想请教一二…”浅绿害怕继续下去这贵公子甩袖走人,赶紧说出自己的目的,虽然知道是自己逾越强求了,但是,她不想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如果真的能得到此人的指点,相信晚上的登台演出必将震撼全场,从此也就平步青云,无需看人脸色了。
“哦?”乐正宛央嘴角一勾,邪魅一笑,让人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让眼巴巴等着她点头的浅绿绞着手帕,紧张莫名——莫非是对方不愿意?也难怪,看这三人一卓不凡,器宇轩昂,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们这些风尘女子?如若不然,也不会一直对他们视而不见,不召见姑娘伺候了。
“浅绿知道逾越了。”轻咬嘴唇,好不可怜?如若被其他男子看到肯定是恨不得拥入怀中好好怜爱一番,可惜,她面对的是乐正宛央这三人。
“无妨…”乐正宛央故作为难沉思,“要不这样,在下四处游历,偶得一曲,既然与浅绿姑娘有缘,就借花献佛赠与姑娘吧。”
说完,从袖中掏出上午准备好的纸张递了过去。
“这…”浅绿接过乐正宛央递来的宣纸,迫不及待的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不禁惊讶的惊呼出声。
“可还喜欢?”乐正宛央笑语嫣然,这些,估计都没有人能抵挡的吧?
一旁的千红看着浅绿那喜不胜收的样子,心里很是纳闷,不动声色的移了一步,靠向浅绿,可是只看了个头,却是被浅绿急急收了起来。可是,光是这开篇,已经够让她惊讶的了。
“请问,这是公子所做么?”浅绿如获至宝,将宣纸小心折叠贴身而放,一脸仰慕的看着乐正宛央。
如果说之前听过那荡气回肠牵动心魂的《冷却多情弦》让她对这年轻的公子刮目相看,那么看过这词曲就让她更加的仰望了。
“有缘而得。”莫说这词曲不是她所做,即使是真的出自自己的手,乐正宛央也不可能承认,毕竟还有后续一二。
“谢谢公子相赠,浅绿实在无以为报…”浅绿看情况也知道问不出个什么,不管是不是眼前之人所做,能获此琴曲,这已经是很大的意外了。心下暗暗决定,待到晚上太师府的那位大人前来,这就是她登台演出的曲目…
“好说好说。”乐正宛央随意摇手,示意对方不要在意。扭头间看到墨尘那堪比包公的黒碳脸,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