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怀藏真得手冯月英后,见舒桐不再理会他,竟然又对舒桐生了心思,比原来更加牵挂。
其实当初就算舒桐苦苦哀求,他也必定不会弃了冯月英,这男人啊就是个贱的,你对他好时他看不见,当你对他不好了,才会想起原先的好来。
绿袖劝舒桐:“二夫人,世子爷这般低声下气,您也就顺着他些吧,他如今娶了公主,对您比往日还好,这样不好么?”
舒桐冷笑一声:“他哪里就是离不了我了,不过是因为那边怀着身子,没人服侍罢了,现如今屋里头又没别个,若是有人,也不会往这边跑。”
“话不是这么说的,世子爷原先不也没纳妾,只守着二夫人?”
“原先倒是没纳,就是为着如今娶个大的呢!”舒桐摆了摆手,“绿袖,别再和我提这些,我听着心烦,若是你心疼你家世子爷,干脆我明儿和他说,调你到他身边。”
绿袖脸色一变,跪下道:“二夫人,奴婢没有那个意思!”
舒桐淡然一笑道:“有没有都没关系,若是有就早些说,我也好成全你。”
旁边的依云傻了眼,看着绿袖,微张了张嘴,眼底闪过一丝羡慕。
“奴婢真没有!奴婢就跟着二夫人,还请二夫人不要嫌弃奴婢!”绿袖跪着走了两步,上前扯住了舒桐的裙摆。
“行了,起来吧,跪着像什么样子!既然如此,你就好好跟着我吧。”舒桐说道。
打了个哈欠,舒桐站起身来,往里间去了,绿袖赶紧跟上,将锦被掀开,服侍舒桐脱鞋上床,给她盖好,又将尚吊着同心结的银帐钩放下,这才轻手轻脚地出去。
因为这番谈话,绿袖有些烦闷,叮嘱小丫环守着,游到了侯府后花园。这时节园里花开得正好,她站在一株白牡丹前发起了呆。三年了,她从怀夫人身边调到简五娘身边时,已经十六岁,因为简五娘年纪小,怀夫人说要调个懂事些的丫环,好时时提点着些。
时光易逝,她今年已经十九岁,说起来是老姑娘了,照府里的规矩,满了十八岁就会放出府去,之前简五娘也与她提过,主仆三年,简五娘的生活起居几乎都是绿袖一手操办,两人感情深厚,她舍不得离开,也没有她看得上眼的男人,便恳求五娘继续留在府里。
两人名为主仆,绿袖暗里却把简五娘当成了亲妹妹,时时提醒着她,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可是今日,她竟然说这样的话,绿袖不由得有些委屈,叹了口气,心想是到离开的时候了,自己年纪大了,这么呆在府里也不是办法,难怪二夫人会怀疑。
站起身正要离开,却见花架下不知何时站了个人,淡黄衫子郁金裙,一柄绣着穿花蝴蝶的团扇拿在手中,那手白玉似的,团扇遮在胸前,扇柄坠着红色流苏,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绿袖不知她是何时来的,见这姑娘一身贵气,看着眼生,心道定是府里的贵客,赶紧背过身去,擦干了眼角的泪,迈步要走。
如今府里的事有怀夫人和公主管着,二夫人这边半点沾不上手,府里如今哪天来了什么客,她们这边儿的人都不知道了,绿袖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跑这儿来,幸亏遇见的是个陌生人,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然若给人晓得,还不知会给二夫人惹来什么麻烦,赶紧离开才是正事。
“等等!”她才走了两步,却被那黄衫姑娘叫住。
绿袖暗暗叫苦,回头道:“这位姑娘,叫住奴婢,不知有什么吩咐?”
“你叫什么?还有,你刚才为什么在这里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黄衫姑娘问道。
绿袖摇头道:“奴婢叫绿袖,没有谁欺负奴婢,奴婢只是一时触景生情,想起了过世的爹娘。”
黄衫姑娘轻“哦”了一声,绿袖松了口气。
“对了,你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叫柳菁,今日是到侯府做客来的,我母亲与侯爷夫人正聊得开心,我觉得闷,便一个人出来走走,府里我不熟,不如你给我引个路吧。”
绿袖福了福道:“原来是柳小姐!小姐怎的不带个丫环出来?奴婢不是夫人院里的,还当得有差,只能给小姐引个路,只怕是不能陪您。”
柳菁吐了吐舌头,样子甚是俏皮,“我是偷跑出来的,好不容易才甩脱她们,怎么还能带上!既然如此,那你是哪个院里的?你主子是谁,带我去你们院子玩玩,好吗?”
这柳菁看样子和二夫人差不多大,一脸的孩子气,甚是天真可爱。绿袖犹豫了一下,她便上前晃着绿袖的手,连声叫“好姐姐”。
绿袖摆手,“柳小姐,这可使不得,您叫奴婢的名字吧!”她想,这柳小姐天真活泼,不像是个有心机的,不如就随了她,带她到院里去玩玩,若是二夫人醒了,两人年纪相当,说不定还说得上话。二夫人就是太沉静了,她什么话都放在心里,如今也不和绿袖说了,绿袖不知道她整天在想些什么,也许有个有说说话,她能好过些。
柳菁跟着她,一路叽叽喳喳地,听说她是二夫人的丫环,恍然道:“啊!我早听说过简家姐姐的名字,却从不曾见到过她,她怎么没出来?冯月英都出来了,她也在陪我母亲。”
绿袖看她一眼,有些愕然,这位柳小姐竟然直呼少夫人的名字,少夫人可是皇上的义女啊,她的话语不带半点尊崇,只有一个可能,眼前这位柳小姐的身份尊贵,还在冯月英这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