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棋子手拿一杆铁锹,愣怔地望着床榻上的一幕。
破碎的衣物散落在各处,妹子全身赤裸,一双美丽白皙的腿大敞四开着。
小白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灰衫松垮地挂在身上,裤子半褪到膝间。
即便他没见过男女之间床第之欢,可也从书中略知一二知道小白对妹子做了什么。
早先在门外听到妹子的哭喊,他吓得浑身抖个不停,原本以为妹子又欺负小白,小白发怒要杀了她,谁曾想小白竟然——,竟然对妹子做了如此无耻之事。
此时,妹子也在诧异地望着他,发丝有些凌乱,满脸泪痕,美眸哭得又红又肿,既委屈又可怜,让人看着很是心疼。
可那经历男女之事之后,脸颊上泛着的诱人酡红,被裹肿嘟起的朱唇,还有那被压变形若隐若现的胸……!
他这个一身正气,带着舍己救人伟大目的的老哥又风中凌乱了。
“妹,莲妹,你,你还好吗?”
高举铁锹,语无伦次,真想抽自己嘴巴,妹子都这样了,能好吗?
贺莲也似乎意识到此时的窘迫,冲闫棋子大吼,“你滚!你看你做的好事!”随手抓起方枕砸在他身上,“都是你害我的,你看你非要留下的是什么人!”
他害的?冤枉啊,妹子,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清楚啊!
赶紧扔下铁锹,“妹儿,别打~!有事好商量。”
“商量你妹!你滚,你滚!”贺莲抓起身边任何能仍的东西,碎衣服,被子全数扔到了闫棋子身上。
闫棋子用手抵挡着,慢慢向床边靠近,“我知道你难受,让我照顾你,回后哥给你报仇还不行吗!~”
捡起地上的被子,一把推开小白,然后将被子遮在了妹子身上,那方才身体分离时的一瞬间所看到的狼藉痕迹使他眉心紧紧拧在了一起。
犹豫之下,拍了拍她的肩头,心疼道:“妹儿啊,别蒙在被子里憋坏了,出来给哥看看。”
贺莲根本不予理会,从被里伸出一只脚踹在闫棋子身上,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要看她现在哭得有多惨,身上有多淫弥吗!
“咣咣咣!”门外兄弟们的敲门声依然强烈,“快开门,闫棋子,到底发生了何事,莲老大如何了?”
望了一眼门口,又看了看昏厥不醒的小白,和他那偃旗息鼓沾满污浊白渍的小小白,闫棋子深深叹了口气,对贺莲说:“为兄先去打发了门外的人,回后再来看你。”
本想说不要难过了,可他说不出口,发生如此令人心痛的事情,连他都难过,妹子岂会说不难过就不难过?
拿布帮小白处理干净,给他穿好衣服,然后背着他走了出去。
门口已经挤满了兄弟,连静儿也在,见门开了纷纷要冲进去看看莲老大是否安好,可当他们发现闫棋子身上还背着小白时,又诧异地停下脚步。
一双杏眸蒙着一抹晦暗,消瘦的身材背着健壮的小白显得有些病弱,闫棋子对众人解释道:“是小白不懂事,莲弟她没有大碍,只是有些心情不好谁也不想见,你们先回去吧。”
兄弟们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先回去,静儿则跟着闫棋子回到自己的屋子,见哥哥一脸凝重,眼眶微红,觉得事情并非像哥哥说得如此简单。
再看那小白纯净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静儿的神情也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哥,莲老大是不是被小白给……”
“别瞎说!”闫棋子猛然转头斥责,吓了静儿一跳。
难道真的是她多想吗?男人和男人之间发生那样的事,虽然离谱可也不是不可能,以前她还曾偷偷读过有关这方面的书籍呢。
直到过了两天,贺莲才多少从阴霾的情绪中走出了一些,可脸上的笑容更少了,除了允许静儿出入自己的茅屋,其他人不得靠近院子半步,包括闫棋子。
凌阙仍是傻的,贺莲还曾带着一丝侥幸,以为那天最后时刻,凌阙绿眸陡然变黑是因为恢复了回忆。
若是如此,起码可以问到栾佑的下落,她的身体也算没有白白牺牲。
可他倒好,竟然连做过什么都不记得,还是从闫棋子的嘴里知道他犯了大错误,欺负了自己。
可悲?还是可笑?
透过半阖的窗户,面无表情的望着那院门外已经跪了两天两夜的小白。
无论刮风下雨雷打不动,饭不吃,水也未进,除了闫棋子还气着小白,其他人都给他送过吃的,他也未曾受到半分诱惑。
要这样跪了几天就随随便便原谅他?不可能,她永远都不想原谅!
“啪!”猛地将窗户一关,不再理会那皓白月光映照之下面色惨白的凌阙,转身,正好撞上静儿投来的审视目光。
有些心虚地别过脸去,静儿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臂,“莲老大,静儿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被另一个男人强是一件奇耻大辱的事情,可静儿想让莲老大知道,就算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莲老大在静儿心中的形象永远不会改变。”
那真挚的眼神,认真的神情,如果贺莲是个男人,恐怕真的会被静儿的深情和宽宏的胸襟所感动。
可,谁让她是个女的呢,还是个喜欢美男多多直的不能再直的女人,听静儿这样说,她只觉得菊花条件反射地疼,小脸窘得像个包子。
要不,就告诉静儿自己女儿身的事吧,不然对静儿不公平,凭白浪费了她一腔热情。
拉静儿在床榻边坐下,认真地与她对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