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宏子,你这件事儿要是告诉父皇和母后,小心你的小命!”
小宏子浑身一抖,这刚要往外迈的步子蓦然停了下来,讪笑道:“太子殿下,奴才这是要给您拿药膏呢。”
“那还不快去!”太子头冲着墙里,闷声喝到,被打了,声音洪亮依旧。
或许这点小伤,对于上过战场的他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小宏子拿了药膏回来,为太子脱去外袍和xiè_yī,那坚实的虎背露了出来,被棍棒打得红肿了一片。
定睛一看,贺莲瞪大了双眸,他的左背上,竟然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印子虽然已经很淡了,但能想象到那伤当初受得时候是有多深。
“你受过伤?”贺莲问。
“嗯,一年多前攻打外族时,我方军队遭到偷袭,被他们首领砍的。”他不以为然的说,突然转过身子,露出胸膛给贺莲看,“背上那不算什么,你看这里,这一刀当时若是再刺偏一寸,我恐怕就一命呜呼了。”太子指了指小腹上一寸长的疤痕,那是匕首刺穿后留下的。
贺莲蹙了蹙眉,从一个不懂事的淘气包子,变成现在顶天立地的男人,两年时间经历过多少生死的边缘,他竟然还笑得出来,总觉得,有命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太子重新趴下,下巴支在手背上目视前方,“不过,我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死,因为喜欢的那个人在宫里等着我,我要是死了,她一定会很伤心。”
贺莲闻言鼻头阵阵发酸,接过小宏子手里的药膏,替小宏子给他上药。
“你喜欢的那个人喜欢你吗?”从瓷瓶里抠出一块冰凉的药膏涂在他的背上,他浑身一颤,之后放松了身体,任贺莲的手在他身上涂抹。
“我……不确定,有时候觉得她喜欢,有时候又觉得她喜欢别人。”太子将头深埋进臂弯里,闷闷地说着,仿佛把贺莲当作谈心的对象,将从未跟人提及过的苦闷一下子倾倒出来。
贺莲默默叹了口气,谈话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不说她还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渣,人家一往情深,自己却对人家忽冷忽热,而且,同一时间,还不只喜欢一个。
冰凉的药膏在手里晕开,化成温热的药液渗进他的肌肤。
手感很好,结实,有弹性,肌肉的线条拥有先天和后天共同塑造而出的性感。
“小宏子,下面也擦擦,林萝姑娘麻烦回避一下。”太子一直以为给他擦药的和跟他聊天的不是一个人。
“嗯,好。”贺莲应了一声,却没有离开,轻轻解了他的裤带,褪了下来。
还是那么翘!贺莲嘴角一抽,忍不住小手在上面拍了一下。
“啪!”的一声,太子怒了。
“小宏子,你是不是找死!”猛然回头,却见到屋里只有贺莲一人,而且她的视线正落在他礻果露的屁屁上。
脸瞬间一热,赶紧提上裤子,却是正好见到姬皇后和姬琳走了进来。
她们身后跟着小宏子,小宏子一个劲儿的偷摸摇头,示意这两位大姐不是他找来的。
“母后,您怎么来了。”
姬皇后见到贺莲手拿着药膏,太子半身赤礻果趴在床上,火气蹭蹭往上冒,“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儿!这成何体统!”
姬琳也是极为震惊,“林萝,你竟敢公然勾引太子殿下!”
太子凶狠的眸子骤然瞪向姬琳,“你再说一次?”
姬琳吓得一缩脖子,躲到了姬皇后的身后。
贺莲倏地站了起来,福了福身,泰然自若道:“皇后娘娘,您们能突然过来,定是已经知道太子被打,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应该关心一下太子殿下的伤势吗?臣女只是为太子殿下上药,没有做出任何逾越的行为,”
姬皇后锐利的凤眸紧眯,气愤地盯着贺莲,她是听闻有几个下人自己去敬事房领死罪才知道太子的事情,于是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不料却撞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太子的脸越发阴霾,杀气从他毛细孔中点点扩撒,直至整个房间都如沐寒冰,“母后,琳姐姐你们既然看过了,便请回吧,儿臣要休息了。”
姬皇后和姬琳憋了一肚子气被赶了出来。
“皇后娘娘,您要给姬琳做主啊,再这样下去那小妖精不仅把我小壹弟弟抢了去,到时候可就爬上太子殿下的床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不争气!”姬皇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姬琳,这孩子从小跟太子和四殿下玩在一块,她也一直把姬琳当自己女儿看待,岂知竟是连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都斗不过。
凤眸轻转,忽然有了主意,凑到姬琳耳边耳语了几句。
姬琳听了皇后的话一脸错愕,“皇后娘娘,姬琳做不出这种事儿啊!”
姬皇后冷冷一哼,“做不出,你就别想着做太子妃了!”
*
贺莲回到自己的别院,睡不着,披上那件闪闪发亮的披风在后院的凉亭里坐着发呆。
“路昭,下来陪我聊一会。”
下一刻,路昭便出现在她的面前,毕恭毕敬道:“莲姑娘,路昭在!”
拍了拍身边的围栏,“坐吧。”
路昭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腰板挺直,目不斜视。
白了他一眼,死板得跟块没感情的木头人似的,真无聊,“之前的事儿你都看见了吧。”
路昭点点头。
“看见我们被网子缠住为什么不出手相救?看见我们被下人们打为什么见死不救?”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