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虽然白金铖离家多年,但白渊生前一直吩咐下人们当他是少主子般存在,再加上他不容人反抗的凛然霸气,他的话刘妈不敢不听。
她抹去眼泪,去扶稳已经摇摇欲坠哭成泪人的白婷婷,带着她跟在他们身后来到书房,安排她坐好,她又按照白金铖的吩咐,馐睾颉
白婷婷犹如行尸走肉般任由他们摆布,满脑子都是父母过往的音容笑貌,他们就这么走了,甚至没让她看他们最后一眼,这叫她怎么能接受?
吕玉铸宣读的遗嘱是些什么内容,白婷婷完全没听清,父母都死了,从此以后她便是一个无所依傍的孤儿。
她该怎么办?
她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中,缩在沙发一角,无助地凄然垂泪,难忍心疼呜咽。
一沓文件摆在她面前,吕律师请她签字,她看也不看上面写的内容,她深信父母和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吕律师,不会存有害她之心,哽咽着接过笔,毫不迟疑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吕玉铸小心翼翼收好文件,出人意外地握住她的手,将之交在冷脸站在一旁的白金铖手中,严肃而诚恳地说:“铖少,既然你没有异议,婷婷签好这些文件后,就是你的未婚妻了。
待她到了法定的成婚年龄,你们便可以结婚共同继承亡者的所有遗产,她终身的幸福,从此也就交在你的手上。
希望你不要辜负亡者的遗托,善待婷婷,让他们的灵魂得以安息。”
白金铖尚没来得及开口,白婷婷从巨大的悲痛中惊醒过来,霍然站立起身,从白金铖的大掌中抽回自己的手,一把擦去脸上的泪水,愕然望着吕律师:“你说什么,我怎么会成了他的未婚妻?”
吕玉铸吃惊地看着白婷婷,不解地问她:“刚才你没听清我宣读的遗嘱内容吗?那你为何在文件上签字了?”
白金铖深邃的眸中掠过一丝不易被人觉察的阴沉危险,闪电般翻腕抓住白婷婷的手,将她拖进自己怀中环住,语调快速地对吕玉铸说:“干爹干妈意外身亡,除了我,体弱多病的婷婷不可能有别的更好依傍,我当然不会对这桩婚姻有任何异议。”
“不!”白婷婷惊叫一声,脑海中一闪而过另外一名温文尔雅的俊美男子,那是她暗恋的家庭老师秦钦,她唯一想嫁想与他相守一生的人。
心疼得更厉害,她用力朝回扯自己的手,手腕处却传来一股剧烈疼痛,使得她霎时浑身冷汗直冒,痛苦地弯下腰,说不出话来。
趁着这个空档,白金铖一脸诚恳地对吕玉铸继续表白:“婷婷估计是被这个惊人的意外消息吓得有点举止失常了,吕律师请放心,从此后我会小心呵护婷婷,报答干爹干妈的养育之恩。”
最后一句话,白金铖每个字都咬得特别重,显得诚意十足。
“那好。”
眼看吕玉铸欣慰地点点头,拎着公文包转身准备离去,白婷婷一着急,张嘴想喊住他,颈后却传来一股剧痛,她眼前一黑身子一软,陷入昏迷中。
迫不及待悄悄将白婷婷一记掌刀敲昏,白金铖打横抱起她瘦弱的身子,对察觉到一点意外而转过身来的吕玉铸,抱歉地开口解释:“婷婷受不了这样巨大的打击,昏过去了,我马上派人去请私人医生过来,就不远送吕律师了。”
吕玉铸隐隐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面对此情景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沉着脸对白金铖发出警告:“婷婷是我自幼看着长大的孩子,单纯善良又美丽可爱,虽然她现今父母双亡,遵从父母遗嘱,只能依靠于你,但有我们这些白渊生前交好的父执辈们在,却容不得任何人欺负她,你可明白?”
白金铖抿紧性感薄唇,浓密的长睫低垂下来,遮掩住眸中横生的怒火,与生俱来的傲气却从挺直的身形中发散开来,令人不敢仰视。
但吕玉铸丝毫不退缩,灼灼地注视着他,等待他表态。
小不忍则乱大谋,白金铖深吸一口气,清晰而低沉地吐出一个字:“是!”
吕玉铸叹息一声,虽然对白婷婷现今的境遇很不放心,但他事务繁忙,难以分身,还是只得转身匆匆离去。
他身后传来白金铖带着几分焦躁的声音:“刘妈,赶紧叫家庭医生过来。”
吕玉铸摇摇头,自嘲地想,或许是他多虑了,白婷婷这样纯真美丽的女孩儿,虽然身子弱了点,但有一大笔令人咂舌的遗产做嫁妆,谁得到她会不发自真心地喜爱怜惜?
……我是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可怜小羔羊落入狼爪的分界线……
头好疼,意识还处于各种混乱之中,白婷婷呻吟着睁开双眼,面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耳边却响起一个冰冷嘲讽的声音:“怎么,这就忍不住开始叫了吗?”
“啊—”察觉到一双不安份的大掌,悄然爬上自己的身体,白婷婷惊慌失措地发出一声尖叫,但叫声很快消失在一只有力的手掌下,随即响起一声严厉的警告:“不许叫!再叫我就派人将你送到国外去,让你去过生不如死水深火热的痛苦日子。”
“呜呜……”白婷婷被捂住嘴,发不出声音,只能惊慌地不停挣扎,无助的泪水滚滚而落。
她已经从声音判断出,此刻对她做出qín_shòu之事的,是她过去的大哥,如今的未婚夫白金铖。
身下女孩发散的气息特别清新,就如这深山里轻柔的风,散发若有若无的野栀子花幽香,这是流连花丛阅人无数的白金铖从没品尝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