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很失望吗?不是朋友间习惯的称呼宛如,也不是生气斗嘴的时候称呼林宛如,而是陌生且平淡的三个字——林小姐。
听到这个称呼,林宛如的脸色就变了几变,她知道,顾惜惜是彻底和她生分了,以后想再利用也不可能了,索性撕破脸。她冷笑:“不是失望,是觉得老天没开眼,一个抢人老公、红杏出墙的女人居然能够活得风生水起。真是讽刺!”
顾惜惜故作恍然状,“原来林小姐也觉得很讽刺啊?就不知道林小姐明不明白讽刺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林宛如横眉竖眼。
顾惜惜就拉下了脸,盯着前者说:“我和你之间,最讽刺的事情,是我把你当成朋友,而你只把我当成你的陪衬。一个女人偶尔让身边的女性朋友做自己的陪衬可以理解为虚荣心作祟,但如果是两年如一日的让同一个人给她做陪衬,那就是公主病犯了。我这人本来就不爱出风头,做陪衬也做习惯了,但有一点我无法容忍的是,别人对我蹬鼻子上脸还给脸不要脸!”
“你……你这贱人说什么,抢别人老公还有理了!”林宛如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一副要将扇顾惜惜两大耳光似地模样,却被阎凯半途拦了下来。“阿凯,你现在公然维护这个女人了吗?你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吗,就算婚礼没举行,我依然是合法的阎太太!”
顾惜惜不忍看她此刻丑陋的嘴脸,视线却还是定定地锁着她的眼,“林宛如,我只问你一句,昨天晚上在‘今夜’的总统包厢里下药的事是不是你和江琳俐做的?”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这贱人今天到底来这里干什么的?难道是想跟我耀武扬威,你不但有本事抢走了我的易枫,还有能力抢走我现在的丈夫吗?”林宛如避开她的视线,却又不小心和阎凯阴沉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又狼狈地避开了。
阎凯似笑非笑地说:“马琴已经把昨天你找她的事都告诉我了。”
林宛如脸上出现了恐慌继而怨毒的神色。
顾惜惜踏前一步,逼近她,再问:“下药的事情,是不是你和江琳俐干的?回答我!”
“哼!是又怎样?去易枫面前哭诉,让他来告我啊?”眼看回天乏力,林宛如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声吼了出来。
顾惜惜看了阎凯一眼,别有深意地说:“我今天来这里,只是想弄清楚究竟是谁那么缺德要陷害我和宝宝,既然你都大方承认了,我也没什么好说了。”
她忽然走上前去,照着林宛如的脸扇了一个大耳刮,然后晃着发麻的手掌说:“这个耳光是为了让你清醒清醒,好想想这么长时间以来究竟是我哪里对不起你了,还是你对不起我多一点!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对付你——我这人很懒你也是知道的,有人代劳的话,我很乐意作壁上观,省得脏了自己的手。”
说罢她别有意味地看了阎凯一眼,转身潇洒地往大厅外走。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她没有再留下来的打算。阎凯没有追出来,倒是林宛如歇斯底里的声音从厅里传来,她当作什么也没听见,从容不迫地上了车,隔绝了人语声,将车子调头开向别墅门口。
阎凯要怎么对待林宛如,那是他们的家务事,从此她的朋友名单里也不会再有林宛如这个人,那句等林宛如想通随时可以来找她的话也被她从大脑里剔除。
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对林宛如的愧疚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她曾经以为没有了愧疚心里就会轻松许多,可她发现此刻心里一点儿也不轻松,反而有种更沉重的负面情绪压在心头,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她开着车来到市中心,回实验室里搜罗了一些药剂放医药箱里,拎下楼来,先搁在后车箱里,然后又步行去花店找顾妈妈。
顾妈妈的花店已经重新开业了,门口也没有再出现跟拍的记者什么的,大约是那阵风潮过去之后大家的热情都冷却了。毕竟一个徐娘半老的荣誉少将其实没什么,按照本国国情,军人永远没有娱乐明星和政客抢镜。前几年传得沸沸扬扬地某某高官儿子撞死人事件,某某国家文职少将歌唱家儿子轮jian事件,等等新闻事件层出不穷,网络爆红,可谁见过真正军人的儿子被爆料出来闹事的?
没有吧!究其原因,首先是真正的军人家庭对子孙的教育都很严格,就像易枫这一家子;其次是咱国家军人那么多,上将,中将,少将各种将不少,却没几个当真在媒本面前曝光,你要真找点屁事报导出来,民众还会一头雾水地问你:“这人谁啊?”然后看过就忘了。
所以说这种没有甚噱头的报导,又容易遭来打压,吃力不讨好的事谁爱干啊?记者又不是傻子。
顾惜惜在花店里一边给顾妈妈打下手,一边和顾妈妈说林宛如的事。顾妈妈就安慰她,“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你都有五个好知己了还不知足吗?”
又说:“人生本来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人生经历,这些人生经历会影响他们的思维模式,哪怕性格相似的两个人,即使碰到同样的事,也会有不同的处理结果。其实你和林宛如的性格就某种程度来说是挺相试的,一样很装,一样嘴上说一套心里想着另外一套。”
“妈,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子的人啊,又装,又两面三刀,听起来像个邪恶女配!”顾惜惜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看着顾妈妈,“哪有把自己女儿说成这样的,果然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