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谁?”她扬起秀眉,目光从甲板上收回,再度落在方东凌俊美无俦的侧脸上。
“阎凯和卫氏那边近来频烦接触,易家和徐家有意联姻。”
顾惜惜陷入了沉思,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想要过简单的婚姻生活,但现实似乎有点不可能了呢。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展示一下自己,让别人不敢再小瞧她呢?有时候展现资本,也是一种有用震慑,可以少许多的麻烦。
正想着,电话就响了起来。她接起来,“妈,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顾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才说:“惜惜,现在是和东凌在一起吧?”
“嗯,我们在海上呢,预计晚上才回去,妈怎么说话有点言不由衷似地,有事大胆说出来嘛!”
“我来说吧,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害羞。”顾清宏的声音清晰地传进顾惜惜耳里。
她颇为好奇,“爸,妈想说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和你妈准备这个月底领证,大家你和法兰克到时一起过来吃一餐饭。”
顾惜惜怪叫:“不行,这种事情怎么能吃一餐饭就算了?我说过要好好办一场宴会的!”
顾清宏嘴角噙着一丝得意地笑:“你也知道你妈脸皮薄,怕一把年纪了被人说。要不你改天过来,亲自劝劝你妈。”
顾惜惜打包票说:“没问题!我妈一向听我的,我就不信她真的脸皮薄,肯定是矫情了,我明天就过去,总之这么大的喜事不大办一场至少也要小办一场!”
顾妈妈抢过顾清宏手里的电话,对她说:“惜惜啊,还是别了吧,办宴会的话,家里那些亲戚也得请,我现在恢复了军籍,那几个老同事又得请,到时候弄人人尽皆知没必要。”
“就是要人尽皆知才好,你们只有我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听我的还能听谁的!就这样啊,我说了算,要办宴会,而且要隆重慎重的办!”顾惜惜开始耍赖,她知道顾妈妈就吃这一套。
果然,顾妈妈拿她没办法了,嗔怪地说:“你这孩子真是……唉,行吧,听你的,最主要是把东凌给请过来,那孩子现在跟你爸还僵持着,总得让关系缓和一下。”
“我知道,咱们现在就差东凌哥了嘛!放心吧,有我呢!”
结束了电话,顾惜惜就笑吟吟地看向方东凌。
方东凌不冷不热地说:“怎么,那老东西又有什么事情了?”
“喂喂,怎么说他都是把你养大的人,你今天有这样的成就他也功不可没吧,别这样子嘛,冤家宜解不宜结。”顾惜惜苦口婆心地劝,“其实爸也知道他错了,你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不能。”方东凌霍地起身,端着酒杯走向甲板。
“哎——就算不能,月底的宴会你也要去走个过场吧?意思一下嘛!”顾惜惜跟着站起,对着他的背影说。
“我不会去。”方东凌头也不回地出了船舱。
顾惜惜走到船舱边,望着甲板上的修长背影叹了一口气。其实她知道,要让方东凌和顾清宏尽释前嫌,宇文捷才是关键,如果宇文捷不回来,以方东凌的脾气很难再接受顾清宏。
秦姨在船舱末端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对话,这会儿眼睛更是亮堂堂的,仿佛挖到了惊天大秘密。她小声问方离的专属保姆,“小离的爸爸跟我们小少夫人是什么关系?”
“兄妹啊,你没听我们都喊大小姐?”年轻的专属保姆爱搭不理地说,无论从言语态度,都不像寻常的“保姆”。至少,没有一个保姆会在主人面前翘着二郎腿喝果汁,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秦姨又问:“是亲兄妹?”
“那不关我们的事。”保姆说着倚在床舱板上昏昏欲睡,摆明了不爱搭理她。
秦姨只好又看向前头顾惜惜站的地方。
这时候易枫已经从甲板上走回到船舱里来,小方离被方东凌抱着在甲板上吹海风。
“怎么了?”易枫边坐下边问。
“怎么了!你大半个下午就陪着方离小美女,都不陪你老婆和孩子。”顾惜惜抱着他手臂撒娇。
“你还真行,跟个小孩子吃醋。”易枫戳了她的脑门一下。
她鼓起腮帮子,故意说:“怎么不能吃醋了?你宁愿陪个小孩也不陪我这如花美眷,我不吃醋说得过去吗?”
他浅笑,揽住她的腰说:“你让我先学习怎么当爸爸,我这不是正好学习吗?”
她问:“那这么大半个下午,你都学习到什么了?”
他目光柔和地望向她的肚子,大手搁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摸了一下,“女孩子比男孩子好养,到时咱们生像小惜惜吧!”
“那万一生个小易枫怎么办?”
“再生。”
“你当我母猪啊?”她横了他一眼,推开他,“不管是男是女,我就只生一胎。”
“好,就生一胎,男的女的我都喜欢。”他宠溺地望着她。
“这还差不多。”她不再撅嘴,却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忧色。
察觉她表情不对,他又问,“刚才你们聊什么了?”
他刚才在甲板上虽然没听得真切,倒也隐隐约约听见她和方东凌在说事,其它的没有听清,唯独阎凯两只引起了他的注意。有些事情虽然没有说出来,却并不代表他不清楚或者不介意。
自从周季明那里得知顾惜惜和阎凯在今夜发生的事,要说他心里没有一点想法是不可能的,只是自制内敛的性子使然,让他没有像那些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