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曼咯咯轻笑说:“你都说了是想了,那就证明易枫现在还好好的,只不过是被你们,或者江琳俐藏到了某处而已。他或者受制于人,或者已经逃脱,但不会这么快出事,江琳俐就算想杀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在短时间内动手。”
顾惜惜感受到来自于好友手心的力量,心里一时的失措也渐渐被理智控制。她镇定了心神,郑重地问阎凯:“告诉我,易枫是不是出事了?”
阎凯问:“你先告诉我,如果易枫出事了,你会怎么做?我要真实的答案,如果答案是真心的,我就告诉你实话,否则……”
她没等他说话,就抢过话头,说道:“不用否则,我可以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你,如果易枫出了什么事,我会陪着他。”
他眯起眼,“什么意思?”
她直视他的眼,郑地有声地说:“就是你听到的字意,易枫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没有他我的生命就不完整。”
他骤然生确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顾惜惜不说话,等着他的回答。
阎凯抿唇,脸上不笑不怒,和她相视了片刻,突然又笑了出来,“开个玩笑而已,既然我都不知道易枫在哪了,又怎么知道他有没有事?”
顾惜惜猛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有瘫倒在沙发上的感觉,幸好于晓曼的手紧紧抵着她的后背,给了她坐直身子的力量。她对阎凯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江琳俐可能带易枫去的地方,我会更感激你。”
阎凯突然说:“于晓曼小姐,我有点事要单独跟惜惜谈,能请你到隔壁坐一会吗?”
于晓曼傲慢地手挺了挺胸,仰着下巴笃定地说:“我跟惜惜无话不说,你能对她说的,没有必要瞒着我。”
阎凯说:“但我介意,我在说我的心声时,有个外人在场。”
顾惜惜按住于晓曼的手,朝她示了示意,“小曼,你先出去一下,十分钟我没出来,你再进来不迟。”
读懂了好友的意思,于晓曼点了点头,神色不善地瞥了阎凯一眼,然后转身离开房间,也没有去隔壁,而是直接站在门边,摆弄手里的白金镯子。
房门关上,隔绝了于晓曼的耳目,但顾惜惜坐在沙发上的身体反而挺得更直。她问:“小曼已经出去了,有什么话是不是可以直说了?”
阎凯点头,轻笑,从对面沙发上站了起来,往顾惜惜这边走过来,声音无比轻柔地说:“你知道,对你,我除了爱,没有任何伤害你的想法。”
她别开眼,冷笑说:“在你这么多之后,已经没有资格说‘不伤害’三个字了,你只要告诉我易枫的可能下落,然后让我和小曼安然离开这里,剩下的什么也不必说了,我也不会听的。”
“如果我要你吻我一下,换取易枫的消息,你会同意吗?”他缓缓靠了过来,双手撑在她身侧的沙发上,俯身过来,居高临下,姿势暧昧地凑近她。
“不!”她斩钉截铁,头转了回来,和他的脸只差两三厘米就要碰到一起了,却仍保持着淡定地神色说,“既然易枫已经不在你的控制范围内,那我就不打扰了,我会自己去找他了,请你让开!”
说完,她伸手推他,想要站起来。
阎凯不退反进,双手忽然钳住她的双肩,薄唇紧接着压了下来,落在她的朱唇上。
强吻!
这该死的男人,居然强吻她!顾惜惜奋力反抗,甚至想要咬他的唇,但施展起来却很难,非但没有实行成功,反而被他的舌头也了进来。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她死疯了,双眼燃着熊熊怒火,双手死命推开他,双脚却不敢乱蹬,怕伤了孩子。她无声地挣扎,最后终于挣开了戒指上的暗钮,弹出一根银针。她将银针对着他的脖颈,用力地、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扎了下来去。
阎凯吃痛,骤然松开她的唇,但双手还紧紧扣着她的双肩,而仅仅是这轻轻一动,头部瞬间传来少量的晕眩感。他知道,她的银针里加入一些迅猛地药物,上一次阎胜就栽在她手中的银针上,但是他的体质,经过了许多药物的训练,已经有了很强的抗药能力,不可能凭银针里一点点的药物而倒下。他甩了甩头,弯起嘴角,对她说:“这点小东西,奈何不了我的。”
“我知道奈何不了你!”所以我这次出门特意加大了药量!后面这句话顾惜惜没有说出口,但眼神已经表达了她想说的意思。
阎凯眼眸微眯,扣着她双肩的手又紧了紧,再一次凑近她。“即使如此,我也想在你的唇上死去……”
他再度吻住了她的红唇。
这一次,顾惜惜早有准备,用力地踹了他的两腿间一脚,再趁他吃痛抬头时,扬手扇了他一个响巴掌,然后推开他跌跌撞撞地离开座位。
他虽然吃痛,却不愿放开她,忍痛扶着沙发,想抓住她,却因为头部晕眩,没能抓住她的手,反而抓住了她的裙子。
顾惜惜本来就走得跌跌撞撞,突然间被他拉住,原本前倾的身体突然后仰,往前迈的脚踩了空,顿时就栽倒了下去。
于晓曼站在门外,突然听到屋子里的响声。由于声音太过响亮,令她无法忽视,她飞快地破门而入,看到的就是顾惜惜和阎凯都倒在地上,顾惜惜在下,阎凯在上,旁边放花瓶的桌几直接压在他背上,花瓶的碎片和散乱的花机洒在他背上和身侧,另一边玻璃茶几上物品凌乱,红酒瓶在地上滚来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