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事情还真被莫冠尘给说中了,易老太太的确在京城里准备了一场空前盛大的宴会等着顾惜惜和林宛如,还把四里八邻能请的名媛贵女们都请了个遍,让严秘书悄悄对外透露风声,易家老三易瑞民的独子易枫将会在这场宴会上确定媳妇人选,所有与会的姑娘都有平等的机会。只不过,在宴会未开始之前,除了老太太和严秘书,其它人都不知道其中的小九九罢了。
第二天傍晚,管家周季明来到顾惜惜住的小区楼下接她。
顾妈妈在她临行前盯嘱说:“易老太太是在那个时代杀出一片天的人,精明得很,见到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别自作聪明。易家老爷子人很开明,但最看不起阿謏奉承的人。易家老大,老二都不简单,若遇到尽量避开点,至于易老四老五两个,你应该不会碰上。易枫那几个伯母婶娘是一定会碰到的,在她们面前就乖巧一些,让她们越感觉不到威胁越好。”
顾惜惜点头,在顾妈妈脸颊叭唧亲了一口说:“放心吧,有妈这个军师在,此行就是龙潭虎穴你女儿也能闯过去!不过妈,今天没看你用电脑啊?怎么感觉你对易家人那么熟悉啊?”
“妈会告诉你妈在你出生之前就认识易家一家子了吗?”顾妈妈笑说。
顾惜惜瞪大眼问:“真的?”
顾妈妈拍拍她的肩说:“假的。快去吧,别让人等久了。”
“嗯!妈再见!”顾惜惜拎着拉杆行李包走出卧室。
等在客厅的周季明立即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行李包。“顾小姐,请。”
顾惜惜再次朝顾妈妈挥手,转身跟着周季明越过客厅,出了玄关。
顾妈妈一直目送女儿的身影离开,然后拿起了桌上的手机,拔了前天保存起来的那组号码。
易瑞民此时正在别墅里的庭园散步,听到电话响,拿出手机一看,微微一怔后,赶紧接了起来。“是我。”
“我就知道是三少你!”顾妈妈的声音颇为轻快。
易瑞民却似松了口气,脸上也浮出了笑意,“将近三十年不见,那天一见面,可真吓了我一跳,没想到我们的孩子竟然会走到一起,真是缘分。”
顾妈妈笑了笑,开门见山的说:“我今天打这个电话,也是因为孩子们的事。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那天是打肿脸充胖子,不过是为了圆惜惜的梦,现在他们都走到这一步了,明天到了老太太面前,就请你凡事替她多担待,算是帮我个忙,可以吗?”
“你这话就生分了,我看惜惜这孩子很不错,抛开家世不谈,两人挺般配的。”
顾妈妈一针见血:“可家世就是致命伤。”
易瑞民苦笑:“你说话还是这么直接。”
“这种事情看多了,直不直接也没差。”
“也是,你放心吧,就冲惜惜是你的孩子,这事我会尽量搓合,何况我也就这么一个孩子,也希望他能和喜欢的女孩儿一起。”他说着,顿了顿,又说:“阿音,这三十年来,你过得……还好吗?”
“还成,无风无浪小康之家,只要惜惜能幸福,我也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那你与你先生,是离了吗?”
“三少,不瞒你,我还是未婚呢!”
“什么?!”易瑞民瞳孔骤然缩放,“那惜惜是谁的孩?”
“你想到哪去了,惜惜今年二十七,虚岁二十八。”
易瑞民既是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叹息说:“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带孩子,真难为你了!我记得当年的你,不是一个会照顾家庭的,更别说孩子了!”
“人总是要成长的罢。不说这些了,徒惹伤感,对了,你呢,这些年过得还行吧,似乎风生水起的。”
“也就那样……”
暂且不说易爸和顾妈妈,就说顾惜惜被周季明接回了易枫的别墅,在别墅大铁门口,和下班回来的易枫遇到了一起。两辆车一前一后进了庭院,停在主屋大门前。
易枫下车后就笔直走向她。
顾惜惜下车后站在原地,笑盈盈望着他,心砰砰直跳。那一身笔挺庄严的制服,甚至手里提着的黑色皮质公文包,都无比的顺眼。她深深觉得,王子,就该是易枫这样的。
易枫来到她身边,瞟了她左手上的绷一眼,没有赘言其它,直接问:“手还疼吗?”
这种样的开场白,仿佛他们早已经认识了很久,而不是三四天前才刚刚认识的陌生人。
顾惜惜心里又甜甜的像是调了蜜,轻摇螓首说:“还好,明天早上应该可以拆绷带了。”
“嗯。”他点点头,转身绕到车后,将周季明刚刚拎出来的行李袋接过来,很自然地一手提公文包一手提行李袋,步履轻松地往屋里走。
她小跑跟上去,却在发现他连两手提着东西的背影是那么英挺迷人后,刻意落后了两步,就为了能多看他的背影两眼。也许很多人会说她傻气,都什么岁数了还迷恋一个男人迷得像个傻大姐,但这就是她此刻最直接的感受,只要能在他身边,即使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便能带给她无上的欢愉。
进了屋,佣工梅姨正在收拾客厅,见两人进来,招呼了一声,说夫人还没回来,要稍后半小时开饭,然后又继续忙活。
易枫直接拎着行李袋,带顾惜惜到了二楼一间房,将行李放在起居室后,说:“今晚你睡这,我住隔壁。”
“好!”她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坐下来,环视这间有些男性化的房间,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