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易瑞民和周国芸两人都没有什么特别表示,一顿饭也就平平静静地吃完了。饭后,顾惜惜回到房间,易枫也进了隔壁的房间。
她从行李箱里拿了衣服,脱掉上衣和裙子,身上只剩下内衣裤,然后抱着自己带来的浴袍走向浴室,抬手拉开浴室门,赤足走了进去。结果还没等她将浴袍放下,就发现这间浴室还有另一道门,更让她惊悚地是,另一道门的门把在这时扭动,紧接着门被打开来。
赤(和谐)裸着上身正准备走进浴室来的易枫在看见浴室里的人后微微一怔,视线落在她身上。
“啊——sè_láng!”她尖叫,一手拿睡袍挡住自己的娇躯,一手将毛巾狠狠向他的脸甩去,羞赧欲死。
砰!易枫的第二反应是背过身去,关上了浴室门,在门外道歉:“报歉!忘记浴室相通了!”
脸上的毛巾掉了下去,他蹲下身捡起来,转过身来,正要还给她,却听得浴室里传来她含着哭音的控诉。
“这是你的房子,你怎么能不记得,呜呜……现在我都被你看光了,你要负责啦!”
“我会负责!”他严肃地回答。
“你负责?你说,要怎么负责?!”顾惜惜凶巴巴地质问,一改往日在他面前的乖巧。
“……”易枫无言以对,一是因乖乖兔突然化身母老虎,二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负责。他都要娶她了不是么,她都跟他说了只要他想就来吧不是么,那还要他负责什么?
好在,顾惜惜话才出口不久就发现自己元形毕露了,赶紧深呼吸两口气,抽抽答答地说:“呜呜……对不起,我从来没碰到这种情况,吓坏了。其实……真的没关系的,反正我们都要结婚了嘛,你看就看了,我太大惊小怪了,真是太大惊小怪了,刚才我胡言乱语的!哈哈……哈!”
她一边言不由衷地笑着,一边在心里暗暗抽泣。呜呜!就因为这副乖乖牌好控制的形象才让他产生了娶她的念头,万一被他识出原形,那她还有啥优势可以嫁给他?拜托拜托,天上各路神仙,上帝,天父,易枫哥哥啊!请你们千万保佑易枫哥哥这时候别太聪明啊!心里念着不算,她还朝着门外的易枫的影子拜了几拜。
易枫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带着哭音又言不由衷的干笑声,短暂的一瞬间觉得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乖乖女孩为什么会时不时说些很脱线的话,偏偏让他觉得既活泼又有朝气,怎么也讨厌不起来。他的声音变得连自己都不知道地温和,敲了敲浴室门说:“你的毛巾。”
毛巾?对,毛巾!顾惜惜一想到毛巾,脸色又变了变,刚刚她甩毛巾时,那是出于本能的攻击,那是用了吃奶的力气甩出去的,他就算原谅了她的尖叫和质问,也不会白痴到忽略毛巾甩在脸上的力度吧?
她赶紧裹上浴袍,走过去,拉开浴室门,探头小脑袋,满脸歉疚地说:“那个……对不起!弄疼你了吗?”
“没关系,是我的疏忽。快洗吧!”易枫把毛巾递给她,顺手将她的小脑袋推了进去,然后替她拉上了门,转身走向起居室的沙发旁坐下,拿起一份晚报翻阅。
就这样?顾惜惜瞪着关上的门,傻眼。
好半晌,听见外头已经没有声息,她才走到莲篷头下,把浴袍脱下放在架子下,脱掉内衣裤,吊着一条伤手,洗了个暖暖的热水澡,穿好浴袍后,才推开易枫这边的门,探出头来。“我洗好了,轮到你了哦!”
“嗯!”易枫的眼睛还停留在报纸上,闻言只是嗯了一声。
见他不太爱搭理的样子,顾惜惜有点心虚,不确定他有没有生她的气。“那……我先回房去了。”
“嗯!”易枫继续盯着报纸。
唉!她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回到自己这边的房间,心想果然,易大少果然是记恨上她了。其实,易枫不过是因为看见报纸上一则新闻,敏锐的嗅觉嗅到了某些“不寻常”味道所以看得特别专注罢了,压根儿没有记恨她这回事。
她回到屋里,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拿出瓶瓶颧颧给面部做做保养,完了又都放回自己的包包里,生怕明天一早起来手忙脚乱忘了带走东西。等收拾完了,她再躺回床上,就变得有点百无聊赖。如果是在家,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沾床她就能睡,但在陌生的床上,除非真有睡意否则她还没那个睡功。
于是,她又从床上跳了下来,哼着不知名的歌谣,跑到起居室准备看会电视。没想到的是,到处找不到摇控器,反而在打开床头柜时,看到里面一盒拆封了的避孕套。
虽然,顾惜惜平时嘴上就是个大色女,但事实上还是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视线在碰到那个盒子后立即脸红心跳起来,心虚得赶紧关上抽屉,可一转头,心里又有点忿忿不平。
凭什么她二十八年来守身如玉,他易枫就可以在屋里放安全套,还是拆了封的!太不公平了!哼!这会儿,她电视也不看了,人也不觉得无聊了,全部心思都绕在一盒拆了封的安全套上。
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冲水声她也没听到,隔了一阵子,浴室时机哗啦啦的冲水声停止了她也没察觉。
哼!不行,我得看看用掉了几个,才能知道他做了几次!顾惜惜越想越是这个道理,赶紧又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抓起那盒安全套,先看了外面的包装说明,然后倒出来想数数还剩几个。
没想到就这么巧,易枫推开了她这边的浴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