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加的黑了,黑的人们已经可以放肆的炫耀着自己内心的yù_wàng和暴力,没有什么掩饰,这是无所顾忌的正大光明。
在这如深渊一般的吸引人的夜里,在这更加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监牢里,夏二柱好不容易的将林氏哄得睡下了,跟着自己的岳父一起守在她的身边,好似两个门神一样。难得的在这里有片刻的宁静和温馨,人们总是很珍惜,眼里看着那从进来就没有说过什么话的三个人,散发的是他们或许救赎自己也得不到的淳朴和善良。
坐在临近的牢房里有一个女子,长的很是漂亮,漂亮的让人会将自己交给她,那般的魅惑而妖娆的一个人,平时的时候没事就调戏调戏那些看起来很是正经的人,或者戏弄戏弄那些看着很是单纯很害羞的男子,总是笑得很开心很开心的样子,今天难得的看着这一幕很安静,也很孤单落寞。
自己以前的时候也曾经有一个男人想他那样的护着自己,宠着自己。可是呢,在那个小妾出现的时候,昔日的甜言蜜语没有了,昔日的海枯石烂没有了,最后就连自己的
一直以来的的信任也没有了,任由那个小妾骑在自己这个正妻的身上耀武扬威,任由那些下人落井下石的欺负自己,他再也没有了那时的样子。
自己最后气不过,出去学了几年的武功回来,就杀了他和那个小妾。
而自己却一直的在这里,暗无天日的呆着。
人们总是叫自己黑寡妇,可是谁又知道自己曾经也是那般的清新,那般的害羞,那般的温柔。
是谁害了谁,这个问题人们总是看着那个最后的弱者,却从来不考虑过是谁引起的事情,是谁的错。
黑寡妇看着那靠在一起的夫妻两个,闭上眼睛掩盖了自己心里最深处的脆弱,自己再也不曾相信婚姻了,就这样的没事调戏调戏男子,虽然被人们说成是dàng_fù,可是现在谁还会在乎,谁还会为你担心——
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但是自己还是相信着爱情,这只是关于感情的事情,自己谁也没有可能控制的事情。
可是婚姻却是责任和扶持的事情,那是一辈子的事情。
我的感情可以换了一个忘了一个,婚姻却是只有一个的。
自己虽然很可恶,可是该死的真是不想让林氏跟自己一样的。
想着那个狡猾的黄鼠狼(上章中的谄媚的家伙),黑寡妇很是为林氏他们幸灾乐祸,虽然会帮助他们可是怎么的也得让他们受点苦吧,谁让他们那么让人的嫉妒呢,看在你们不那么让我讨厌的份上。
“钱少,你慢点,这里脏着呢。”
一个微弱的灯光从远处向这走来,等人们看清了是监管和钱家的二少爷时。人们下意识的看着林氏他们的方向,再下午的时候监管说的话里,这些从刀光剑影中走来的人们就知道了个大概,翻了个身将脸面向了夏二柱他们,继续养金蓄锐。
一个监管的狱卒走到夏二柱他们的牢房,将手里的棍子往栅栏上使劲的敲打着,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夏二柱,林氏,林浩然赶紧的起来,没有看见钱少来看你们了吗”
看着被自己吓醒的林氏,很是得意。再看着动都没有动的两个人,气的狱卒大骂:“怎么的,你们这些贱民,敢无视钱少的面子嘛,不要不知好歹。”
夏二柱紧紧地搂着林氏的腰身,看着耀武扬威的狱卒没有说话。
狱卒被夏二柱乌黑乌黑没有波澜的眼睛看着,不知怎的有些心虚。
等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一个低贱的平民吓住了,一伸脖子骂道:“你个该死的贱民,敢这么看着小爷。”
“给我把他拉出来。”
眼看这狱卒打开牢门,要进来将夏二柱拉出去,林氏慌张的拉着夏二柱的手,冲着钱万贯藏身的地方吼道:“姓钱的,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在一边享受着奴才擦脸的钱万贯,听见这彪悍的身影,吓的脸动了一下,冲着奴才的手撞了上去,疼的这家伙龇牙咧嘴的,不停的吸冷气。
“怎么的有胆敢来没有脸见人了啊。你别他妈的给我装孙子,钱万贯你给我出来。”
监狱里的人听着林氏骂人的声音,很有默契的一起抽着嘴角。
就连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狐狸都可以看见脸上有龟裂的样子。
“钱万贯——”
钱万贯听着林氏越骂的越难听,心里殴死了,心想自己真是他妈的犯贱,来着看这两人。不过再一想想父亲的意思,只好从阴影处走出来。
林氏看着已经惨不忍睹的脸,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再扫视了一下,发觉就只有脸上的点伤,心想下次告诉二哥,这太轻了,怎么的也得让他在床上躺上几个月吧。
“怎么你不当龟孙子了?”
钱万贯听着这称呼,一下子又牵拉到了脸上的伤,“嘶”
“宣子看在咱么曾经差点成了夫妻的份上,你们林家要是把茶楼的房契和地契都拿出来,再离开镇子以后都不要回来,这次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姓钱的,你他妈的就不要做梦了。”林氏听着钱万贯的话,脾气一下子的就上去了,冲着钱万贯就开骂。
钱万贯看着林氏骂着骂着身子有往前要揍人的趋势,立马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林浩然。
“你们钱家不要欺人太甚,我们是不会让你们如意的。”
钱万贯看着一脸男人一脸的严肃,估计自己也是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