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曦临看着停住动作的晏回,此时已经是激荡难抑,感觉清新温热的喘息顺着耳蜗直达心底深处,不禁伸出手臂抱住伏在身上的人,“曦临若是在上面,一定会伺候的殿下很舒服。”
晏回愣住,万没料到吴曦临会说出这等无耻的话,就在他怔愣之际,吴曦临略一使力,晏回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转眼间后背紧贴在床褥上,晏回的眼睛几欲瞪圆!
吴曦临唇边隐笑,语声暧昧道:“曦临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说着,伸手去扯晏回的袍带。
晏回气得说不出话来,感觉腰间一松,知道吴曦临拉开了自己的袍带,心中一警,抬手握住吴曦临的手腕,眼见着吴曦临饱含笑意的深眸看过来,佯作诧异地问:“殿下是要自己来?”
晏回怒极反笑,磨着牙说:“床第之乐,还是隐讳一些比较好。”说完,挥手拉下床幔。
房间里的两名暗卫眼看着床幔轻微展荡,里面传来衣料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响,渐渐地动静越来越大,甚至传来“砰咚”的声响,看来里面是多么热火缠绵,随之,床幔里的喘息声也越来越深沉,两个暗卫相视一眼,这种情况还需要监视吗?
其中一个看一眼另一个,压低声音道:“你留下,我去禀告陛下。”
另一个眉毛立起来,刚想反对,然而对面的人鞋底抹油,飞一般撤离房间,留下的暗卫眉梢直抖,只得硬着头皮杵在原地。
此时,床幔里的战斗还在激烈地进行中……
两个人发丝纠缠,衣衫皆已散开,两个身体几乎“抱”成一团,晏回的一只手抓住吴曦临肩头,被吴曦临的伸过来的大手按住,另一只手则被吴曦临按在腕关节处,更确切的说,两个人是扭打在了一起,胸膛皆是起伏不定,吴曦临似乎没有注意到晏回杀人般的目光,深眸闪动着,屏住呼吸,静听帘外的声息,唇角慢慢勾起来,松开晏回的手。
晏回将吴曦临的神情看在眼中,也听出床幔外暗卫声息变重,似乎少了一个,瞬间明白过来,他方才激怒自己拉下床幔,又在床幔里制造这么大的响动,都是为了让房中的暗卫放松警惕,差点被他气糊涂了,心头的火气不由消下去一些,看来宫微瑕很快便会知道这边的事。
脑中飞速运转,松开吴曦临的肩头,坐起身来,和吴曦临拉开距离。嘴唇微动,低不可闻的声音吐出唇:“他有什么交待?”
吴曦临深深注视着晏回,脸上早已没有了方才的轻佻,薄唇微启:“王爷已经做好周密部署,五日后兵发南疆。”
晏回闻言,心底莫名一颤,攻打南疆!眼睛看向吴曦临,他面容严肃看来是真的,想到司空玥一向运筹帷幄,他既然已经做好部署,那么南疆虽有碧澜江天堑,被灭掉也是完全可能的,到那时,南疆便沦为离朝的领地,想到这里,晏回的心头不禁一痛,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原因。
吴曦临一瞬不瞬注视着晏回,将晏回略显痛意的表情收在眼中,剑眉微皱,压低声音继续说:“机不可失,到时南疆大乱,我们趁乱离开。”
晏回深吸一口气,这些天来,他吃不好睡不着,做梦都想离开这里,忽略内心莫名的疼痛感觉,想到终于可以摆脱宫微瑕那个变态,届时见到司空玥就能向他当面释清误会,晏回阴霾的心绪很快涤荡一清。
吴曦临注视着晏回面容里的每一个细微变化,见他的神情坚定下来,心微微一松,有一瞬间,很想将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然而,深眸注视着晏回,他眼中还带着丝丝缕缕的犹疑,吴曦临心思微转,捅破身份并不急于一时。
启唇道:“王爷要我们走得近一些。”
晏回眨了眨眼睛,自己若想归国自然离不开吴曦临,接近他是当然的。
吴曦临深眸闪动着,继续说道:“为了方便行动,在剩余的五日里,殿下要表现得离不开曦临。”
晏回的眉毛挑起来,这才明白吴曦临话中的意思,他不提自己差点忘掉,虽然吴曦临方才是在演戏,但是他还是有一种被人耍弄的感觉,而且总觉得吃亏,打量一眼吴曦临此时已经变得端重的面容,嘴唇勾起来。
“曦临说得极是,是这样吗?”轻声出语的同时,身体向前挪了挪。
吴曦临看着移近自己的人,心快速跳动起来,眼见着晏回的身体贴近自己,一只手臂揽住自己肩头,望向自己的眼眸里含着意味不明的笑,吴曦临一时间心神如醉,未及捕捉晏回眸子里的狡黠。
晏回更加不悦,看他这副模样,果然还是借传信为名,趁机占自己便宜的,闪电般出手,一举点下吴曦临的昏睡穴。
吴曦临完全没有防备,被晏回点一个正着,深眸闪动,现出自嘲的笑意,旋即陷入一片黑暗中。
南疆皇宫
宫微瑕坐在推车里听着暗卫禀告,手中绕弄着丝线,脸上看不出情绪,待暗卫禀奏完毕,宫微瑕命暗卫退下继续监视。
看一眼身旁挺立的莫邪,圆转好听的声音吐出唇:“吴曦临喜欢上了寡人的皇弟?呵呵,莫邪,你怎么看?”
莫邪闻听,冷硬的面庞里没有一丝波澜,回道:“属下没有看法。”
宫微瑕轻笑一声:“吴曦临一向城府极深,怎会轻易喜欢上寡人的皇弟?”说到这里,宫微瑕的脸上露出一抹思索,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