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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的一艘小船上,桓远头戴斗笠,手持钓杆,盘腿而坐。
清凉的江风吹过他的脸,拂过他刚刚蓄起的胡须,却吹不动他坚毅的眼神。
远处,一艘小船慢慢划来,靠在桓远的小船边,钟离期跳上船,站到桓远身后,背着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桓远一动不动,连手里的钓杆都没有动一下。
“是阿啸?”
“是的。”钟离期又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是未央郎,而且,他的射程已达百步,曾在长安与李广之子李椒比射,皆是十二中六,梁啸以一的一鹄一躬险胜。”
“是么?”桓远手一抖,钓杆一颤,水面翻起一片水花,一条巴掌大的鱼一跃而起,又潜入水中。桓远愣了片刻,眼中闪过惋惜之色。“可惜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消息,江都有没有调兵的动向?”
“没有。”钟离期笑道:“将军,可能被你料中了,严助只是使者,是来调停的。”
桓远哼了一声:“通知太子,准备接受调停。”
钟离期沉默片刻:“将军,恐怕太子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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