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我也不过随便说说.净姨软硬不吃.你叫我怎么劝她留下.”梁又梦厌恶地扯回手臂.把怨毒的目光逼斜了抛给她.
但是陈婆哪里会信.只听她窃笑道:“别装了.像你这年纪的姑娘心里都是装着什么萧史郎君.做梦也都妄图做个弄玉娘子.就你那点心思.谁看不出來.”
这话说的梁又梦心塞难受.但也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陈婆都会如此认为.于是也随她去.之后老婆子问一句.她就照着答一句.
陈婆会问她:“那你也打算给云大少爷做个小妾还是…就这么赖在云家.等时机成熟再…”
好事者自己都开不了口.捂了嘴笑起來.
梁又梦想生她气.但发觉心里其实也沒什么恼怒.便接她的话玩笑道:“对.我就是想勾引云长天來着.到时候衷瑢心一冷她不就自己回來了.那我们四个不就又可以住一起.为不用离开京城了.”
哪知陈婆听了却沒听出她话里的玩笑意味.还真当她准备着出手.当即严肃道:“伺候男人你也行.万一人家到时嫌你死鱼一条.你这顶好的身子不就白搭了.”
话題逐渐私密.梁又梦嘴上不正面回答她.但心里已经回放起与董嘉言厮混时.从那骨子里生出风媚的女人身上学來的种种.
种种均是极昳丽的人间不可言.如果真要让她说出來或记下來.说不定整理好了就又是一本洞玄子之流.
夜更深.烛灯更短.两人后來沒聊多久就散了.陈婆为净姨守夜.梁又梦回卧房抱起被子去梦境里寻何音.京城的这一隅总算只剩虫鸣虫嘹的宁静.
但是相距甚远的大牢内.仍被捆绑在椅上的慕亦却遭了很大的罪.
她一开始不明白自己吞了什么丹药.现时身体里渐渐起了躁动.而且越來越兴奋.甚至比平日的需求强烈上好几倍.便反应过來.那些圆丸子是房中秘药.这种折磨逼得她嘶喊道:“郑四郎你这畜生.”
看她整个人开始颤抖.还有她欲挣脱束缚却终究无能为力的模样.郑四郎立在对面.笑意悠然地歪着头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其他人动你.何音來了也不行.”
那些见血的鞭打慕亦咬牙还能忍住.但从内里涌出的冲动如同扫也扫不去的大群虫蚁.撕咬.啃噬.钻爬…
她尽量弯下肩背缩起身.差点熬不住时幸亏紧咬了嘴唇.欲炸的**才又被她咽了回去.
囚室里的其他男人已经退了到外边守门.郑四郎走近又捏起她的下巴低语道:“我总有种直觉.我喜欢男人.你喜欢女人.”
慕亦喘气都來不及.眼神迷离到无法合拢涣散的视线去剜杀这魔鬼.
郑四郎一手还抬着她的下巴.仔细看她眉目还真有点男人的味道.便抬了另一手划过她的眉间.接着说道:“你杀了那么多人.可还留了一个沒死.你知道那人说什么吗.他说有个英俊男人闯进來.可是身材却像女人.这是谁呀.我倒是很想看看她画男人模样的妆.所以我替你补上了一刀.”
这男人脸上的笑已经彻底魔化了.他说罢从袖子里抽出一支炭笔.把着她的下巴.往她眉上仔细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