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浕咬牙道:“够了!”
杨絮冷冷看着他,道:“袁浕,别人都怕你,我却看不起你。你就是一个懦夫!我虽然是一个弱女子,但向来敢爱敢恨。我喜欢你,就甘愿牺牲自己替你弑君,不惜算计覆影也要把你从她手里夺回。这些事情虽不光明,但我却很坦荡,因为我是在保护自己的爱情。而你呢!你只会一再压抑自己,然后以折磨自己和别人的方法宣泄痛苦。如果你不娶我,我可能还会继续着对你的一片痴心,至死方休。但现在,我对你只剩下失望。”
袁浕的身体又开始颤抖,抬起通红的眼,瞪着杨絮道:“你给寡人住口!”
杨絮嘴角扬起一个讥笑,道:“被说中痛处了,是不是?我偏不住口!你现在是不是每晚依然要去柳园眼巴巴地望着那座人去楼空的小楼,守着那些可怜的回忆过活? 覆影真应该好好感谢我。若不是我,她恐怕…… ”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已飞了出去,像一片枯叶般落在地上。
袁浕一甩衣袖,狠狠道:“寡人警告你!寡人一再让着你,也不过是看太后的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里的主人是寡人,而你不过是依附寡人的蔓草!随时记着你的身份!否则就带着你的孩子和杨家就一起消失!寡人不止有你一个女人!”言毕怒气冲冲地大步走开了。
杨絮捂着肚子,冷汗和着血污一滴滴落了下来,嘴角却满是嘲讽的笑容。
近十个宫人一窝蜂地拥了过来,见到杨絮的惨状,吓得脸都白了,七手八脚地把她抬上凤辇,一人去请太医,另一人则去请太后。
太后听说杨絮出了事,连忙往她的寝宫赶。刚进门就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和药味。五六个太医正忙得团团转,见到太后,纷纷下跪行礼,挤挤挨挨地差点撞翻桌子。
太后道:“现在还讲什么虚礼!王后怎么样了!”
几个太医你眼瞧我眼,却没人敢说话。
太后一拍桌子,怒道:“你们都是哑巴吗!”
太医们吓得纷纷开口,却七嘴八舌,令人什么也听不清。
太后指着一个年纪最长的太医,道:“你说!其他人闭嘴!”
那太医道:“禀告太后。王后本身就身体虚弱,难以生孕。现在又受了伤,这胎儿恐怕……”
太后如遭雷击,半饷才缓缓道:“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太医看了看其他人,低下了头。
太后捂着额头,颓然坐倒。
一个年轻的太医抬起头,望着太后小心翼翼道:“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疲倦地摆了一下手,道:“说吧!你们把最坏的都告诉老身了,还有什么不敢讲的?”
那太医犹豫道:“有一人或许可以救王后。”
太后猛然放下手,盯着他道:“是谁?”
年轻的太医道:“就是先前一直为王后送药之人。他制的药,既不拘一格又有的放矢,其医术之高实乃臣平生之所仅见。但此人的姓名,臣也不知。”
太后立即唤了王后的替身宫人,道:“可否有人一直在给王后送药?此人是谁?”
那宫人道:“是秦晗先生。他说王后身体情况特殊,宫里的药太保守,取材也不够好,所以一直在往宫里送他亲自做的药。”
太后一怔,心中犹豫起来。
年轻太医道:“请太后早做决定。以王后现在的情况,若是再拖一会儿,恐怕母子都难以保住。”
太后一咬牙,道:“立即把秦先生接来!既要快,也要保密!”她望着满屋的人,严肃道:“此事绝对不能让大王知道。否则你们谁也活不了。”
众人连声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