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建业还在为即将动的冬季反攻而犯愁的时候,一道命令让他从这一切里解脱了出来。
11月8日,就在刘建业刚刚回到位于长沙郊外岳麓山的新编2o军军部的时候,留守军部的杨参谋长就告诉他一个消息,军委会来了一份命令,让在长沙会战里损失巨大的新编2o军从湖南的湘北地区转移到广西的柳江周围六个县,接受军政部的补充,同时进行整训,在此期间部队归属军委会桂林行营直接指挥。
“军委会桂林行营?那里的行营主任,不就是以前的白副总长吗?”刘建业一听到军委会桂林行营,就联想到在新14师开赴台儿庄之前,在徐州见到的桂系的两个巨头之一,那位有着小诸葛的绰号的白上将。
“现在的桂林行营主任,就是以前的那位白副总长。”杨参谋长听到刘建业的嘴里小声的念叨,以为刘建业是在询问他,忙回答道。
“原来还真的是他。要咱们去整训,咱们就去整训。”刘建业想到自己的部队可以不用参加冬季反攻,终于略微的放下了一点心。
“这里还有罗钧座派人送来的一封信,说是必须要交给军座拆阅。”杨参谋长等刘建业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封着口的信封,递了过来。
刘建业一听到是自己的老长官罗总司令派人送过来的信,还指定要由他来拆阅,就知道这封信里肯定有一些隐秘的东西要交待。
刘建业拿着这封信走进了自己专用的办公室,让黄峰在门口守着,自己坐在椅子上拆开了信封,看了起来。
当刘建业看完了信,长叹一声,拿出打火机,把信纸点燃,看着它化成了一团灰烬。
原来,刘建业的老上司罗总司令在这封信里向刘建业交了底,明白地告诉他最高统帅和陈部长把刘建业和他的部队调遣到广西的柳州补充修正和整训的另外一个用意,那就是要刘建业借着机会,努力在广西打下钉子,在原本在桂系多年的经营下对于中央军来说几乎是铁板一块,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广西打开一个缺口,特别是选择了柳州这个地方作为新编2o军整训地的用意更在于柳州连接湖南贵州,又隔在桂系的大本营桂林与云南的中间,可以随时监控桂系与云南的滇军势力之间的联系。
对于刘建业来说,他向来自认为自己并不适合做一个政治化的军人,可是现实情况却是自己身不由己,不得不政治化。尽管刘建业的内心对这种政治化是很抗拒的,可是他对此却无法抗拒,自己的命运也是掌握在这些上位者的手里,即使自己不愿意做,也有的是人来做这样的事情。如果自己这一次不遵守命令,恐怕等待他的命运就会是被上位者调到一个清闲的地方,去每天过着索然无味的生活。这种情况更是刘建业所不愿意面对的。所以,刘建业最终还是选择了无奈的服从。
新编2o军虽然历经长沙会战的巨大伤亡,全军人数由满编时候的近三万人锐减到不足两万人,可是要想调动起来,还是很困难的,有着太多的事情要去做。所幸,由于新编2o军的军委会直属身份,得到了军政部和第九战区以及各方面的一路放行,仅仅过了3天时间,整个部队就开始按照计划转移。
当部队乘坐军用列车,在湖南的大地上穿行,距离部队的目的地广西柳州越来越近的时候,外面的形势再次生了变化。
抗战一开始,中国方面就同法国驻华使馆和法国驻越南总督府达成协议,开辟了由越南海防,河内经滇越铁路、桂越公路通往云南、广西的国际运输线,进口作战物资和各种设备。日军占领上海、厦门、广州、海南岛、汕头以后,滇越铁路和桂越公路更成为中国由海外运进军事物资的主要通道,每月约可入境2万吨。日本曾多次通过外交途径向法国提出交涉,要求法国封闭海防港和中越交通。法国迫于日本压力,采取了一些限运措施,但并未完全封锁这条通道。1939年4月间,日本海军提出“攻占南宁,切断通过该地的中国对外贸易路线,并开辟海军指向内陆的航空基地”。日本参谋本部则认为:“一旦进入南宁,以该地为基地,则交通四通八达,远可通往广东、湖南、贵州、云南。所以南宁至凉山的道路,形成了蒋政权联络西南的大动脉。为了直接切断它,先必须夺取南宁。南宁一旦占领,无须置重兵于东京湾附近,即可完成作战目的。另一方面,占领该地后,可将飞机场向前推进,缩短由海南岛起飞的距离,可更有效地轰炸蒋政权在西南的两大补给路线——滇越铁路和滇缅公路,达到切断的目的,并可直接威胁法属印度支那。”1939年9月,欧洲战争爆,英、法对德宣战,集中力量与欧洲战场,准备对德国的作战,无力顾及远东,日军认为向中国广西方向动进攻作战的时机已经成熟,遂决定乘机动桂南作战,占领中越交通线上的咽喉南宁和龙州,陈兵中越边境,以求断绝中国的海外补给,并便于尔后伺机侵入法国控制下的越南。
日军在这方面的作战,先是从南进开始的。
第十五天,日军侵占涠洲岛。不久,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日军从珠江口的万山群岛,2月1o日拂晓突然在海南岛北部的澄迈湾东北角开始登陆,中国守军司令王毅率部抵抗,但兵力不足,阵地陆续被突破。下午3点,日军占领海口和琼山县城,接着占领定安和清澜港。中国守军化整为零,退到海南岛中部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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