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衬衣渐渐染红,她心疼得快哭出声,“你真的没事吗?”她转头对吉尔菲艾斯道:“怎么又流血了,你刚刚不是给他止过血了吗?”
“嗯,回来的时候我封闭了他的血管,现在他醒了,大概止血的时间也过了吧,你知道正常人如果封闭血管这么久,会出人命的啦,而且看到你他又激动了,tracyan,你……”
“我感觉不错啊,只是有点累,悠悠,我能抱着你睡吗?”秦致远的声音很低,但就算再低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啊!
他的要求让宁悠悠羞红了脸,他的要求让吉尔菲艾斯咬牙切齿。
他现在这样子,也不能对自己做出什么,但是这个要求好羞人啊,不过致远他为了自己用他的血肉之躯挡下了千钧一发的子弹,这个恩……宁悠悠犹豫片刻,突然想到了办法,她点点头,“不过,我先帮你处理下伤口,咱们再睡好吗?”
秦致远闷哼一声,算是答应了,虽然他心中暗爽着,但面上痛苦的表情却就连奥斯卡影帝看了都自叹不如!
纱布有了但是不能就这样丢上去了事的,宁悠悠虽然没有专业护理的经验,但是以前看过电视,上面有演过……她现在需要的还有什么呢?对,还要温水,接生的场面不都需要温水吗!虽然现在他不是要生,秦致远还是男人,但准备温水就对了!
宁悠悠下楼,用水桶兑了温开水,放了一条毛巾,才又回来。
当然,这短短一段时间,吉尔菲艾斯和秦致远两人的唇枪舌剑,宁悠悠是无从得知的了,两人究竟斗了啥嘴,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宁悠悠蹲下来,轻轻叫着秦致远,“致远致远,你睡了吗?”她的话音末落,手被他滚烫的掌心握住,“没有。”
秦致远缓缓睁开眼睛,深遂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目光里满是柔情。这种场面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哪里呢……晕,记得了,是电视电影中临死前弥留或者是回光返照的镜头!
他不会真的就这样挂了吧?宁悠悠的心微颤,忙别开脸,手轻轻从他掌心抽出,落在他的衬衣扣子上。
“致远,你要撑住啊!”她咽了口水,双手颤抖着解着他的衬衣,她的指尖微微触着他炙热的肌肤,秦致远感到自己身上有种即像电流击过一般。
秦致远的目光越发深沉,气息有些粗重起来,仿佛一只受伤或者说发狂前的野兽在酝酿着反扑一样,宁悠悠不由得抬了头,看着他,他的目光,这种目光……怎么有点让她熟悉的感觉!
卓浩然!宁悠悠想起来了,以前卓浩然每当泛起这种目光的时候,下一刻势必就将她扑倒,吃干抹净完再挫骨扬灰数遍才肯罢休的,卓浩然他……
“致远……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回忆起往事,宁悠悠的小脸不禁泛起红晕,拿着毛巾的的手不由缩回去……
如此诱人的画面,如此难得的时机,就算受了枪伤,秦致远又怎么可能放过?当宁悠悠抽回自己的手,但下一秒却被秦致远捉住了。
丝般柔滑,软若无骨的触感,真不错!
“好了,好了,悠悠,你快帮我换吧。”秦致远忍着想翻身将她扑倒在身下疯狂肆意乱动的邪念,有气无力地说着,就连他喉咙发出的声音显得异常暗哑。
有时候,想和做,是两码事。特别是在身受重伤的当下,秦致远是一个理智的人,宁悠悠现在和他共处一室,以后多得是机会,只要……所以不用急于一时。
宁悠悠看到他这个样子,倒也没说什么,她小心翼翼地褪下他的衬衣,秦致远古铜色的精壮胸膛一下子展露在她眼前。
她的脸颊倏地抹过两片红霞,虽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男人光溜溜的胸膛,但,尽管这样也让她感到害羞呢!特别为他解绷带时,身体肌肤不时的碰触,让她紧张地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想起了同样有着强壮胸膛的另一个男人,哪个和她有着肌肤之亲的男人,卓浩然!多少次枕着哪样的胸膛睡觉了?怀念吗?依恋吗?不过她可以肯定一件事,绝不会为了怀念依恋,就随便找一个这样的‘胸膛’代替的。
看到那血红的伤口突然呈现在眼前时,宁悠悠的双眸,忍不住地薄上了一层水雾,哪……一定很疼吧?
她忍住心中的难过,用拧了条温热的毛巾将他伤口边上的血渍轻轻地擦掉,才换拧了两次,脸盆的水顷刻染得通红。就这样连续放了几次水,才清理干净。
她眼角扫到他右边腹部有一处淡化的划伤,疤痕微微隆起来,她用手碰了下,“这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秦致远眼底暗暗闪过一丝阴霾,声音很是沉闷,“那是卓浩然那厮打的。”
宁悠悠指尖微微抽搐,几个月前,秦致远曾因为她的事情,和卓浩然干了一架,难道是哪个时候受的伤?
她垂下双眸,原来当初受了这了这样的伤,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她总觉得这里他和他之间是有误会。这两个人男人都关心自己,呃……好吧,曾经关心自己吧,只是他们的价值观差别很大,很大。
“致远,你现在还恨他吗?”宁悠悠忍不住地问他。
秦致远沉默了许久,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吻着,声音却很淡,“恨,怎么不恨呢。他如此狠心地欺骗你,伤害你,甚至还忍心动手打你……”
宁悠悠被他说起来心中哪苦涩的往事,心里苦涩连连。她多想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