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在下一秒钟自己那活泼可爱的女儿以蓝会小白兔一样地跳出来。
可是她失望了。
因为街上到处都是安静的。
这时才是凌晨时间,这里所处的位置是临海市的富豪别墅区。
他们身后那栋三层的法式洋房,是自安以蓝出生以来就住着的家。
可在安健的事业失败后,它不得已被抵押给了银行。
银行今天就要来收这房子了。
而安健实在不能忍受自己被人扫地出门的尴尬,这才与自己的家人凌晨搬家。
他们不再生活在这座城市了,要回安健的老家,平南乡下。
可就在他们出发前的一刻,他们发现自己的女儿安以蓝不见了。
她的房间里留了一张纸条。
说是她要留在临海,有自己的事情做。
这让妈妈舒曼很是焦急。
一个高中的女孩子有什么事情可做?
但安健现在的心情正郁闷。
偏偏以蓝又不辞而别,这更让他很是恼火,索性连找也不找,就招呼家人上车,出发。
“爸爸,我要等姐姐回来。”
安健7岁儿子安以诺哭了。
他与安以蓝的感情很好,真的不舍得这样与自己的姐姐分开。
“你走不走?不走都留这里吧,我一个人不管去那里都毫无牵挂,反正这个世界与我也是没有什么意义了!”
安健在说这话的时候,那是很说不出的绝望。
他是个男人,男人轻易不能哭。
尤其是在自己的家人面前,他就是那座山,他不能倒的。
若不,家人怎么办?
所以,他一直忍着,在坚强地挺立。
所以,他的内心正着着一团火,那恨的火,那急的火,那失望的火。
唉!
舒曼叹息了。
最后朝四下里看了一眼,没有见到安以蓝的身影。
她无奈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安健,那会毁了他的。
拉着以诺,她也上了车。
车是搬家公司的,箱式货车。
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脸色是黑黝黝的,可是看样子很快乐,正在响亮地吹着口哨。
但舒曼有点不适应。
车里有一种难闻的男人的汗臭味,想来这样的味道很多男人身上都有的,只是有人不注意自己的按时洗澡罢了。
眉头皱了下,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安健看见了妻子舒曼的动作。
他心里一阵酸楚,与自己婚后,她就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现在落魄了,也要跟着自己遭罪。
舒曼并没有说什么,可是安健心里觉得很是内疚。
感觉到了安健的歉疚,舒曼放下了自己的手。
心里知道这样的日子才刚刚开始,自己不能就那么打击安健的信心,他的心里已经有很重的挫败感了。
很亲切地,她冲安健笑了笑。
安健也笑了,患难之时才见真情的,这是经典名句。
车子一路颠簸而去。
安以蓝从拐角处走出来。
脸上是纷纷的泪,“老爸,老妈,以诺……”她喃喃着。
她又何尝不想与自己的家人一起离开这里?
转身看看那豪华的别墅。
曾经是自己温暖的家,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与家人竟会无处可去,竟会被迫离开!
都是那个什么刘越,他也算是本市的能人了。
辉煌集团的老总。
可是他为什么就不遵守商业道德?
要暗里下套来陷害自己的老爸,让老爸的公司倒闭,让他带着遗恨离开?
我不能走,我就要留在这里。
我是老爸心里的天使,现在他被人害了,我要替他复仇。
做一个真正的复仇天使,让那刘越知道安健并不是他想象里的那么容易打倒。
就是安健倒下了,可是他还有女儿,我安以蓝是会毫不客气地给他以重击!
刘越,我们走着瞧!
辉煌集团,我看你还能风光多时!
安以蓝恨恨地。
天已经亮了,她走到了街边的公用电话亭,拨了个号码。
电话被接了。
传来一个男孩子很是不耐烦的声音,“是谁?一大早的,找死么?”
“正南,是我。”
安以蓝轻声说。
“是以蓝么?你没走么?”
电话里的秦正南立刻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知道安以蓝父亲公司倒闭的事情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
顺远高中的很多学生都在传,说是安以蓝就要上不了学了,因为她家没钱了。
也有的花痴说是,该,再叫安以蓝凭着自己的美丽与出身富贵就傲慢,就见不得凡人!
秦正南得到了这样的消息,是在安家就要搬家的前夕。
他是以蓝家的邻居。
父亲也是做生意的,进出口生意,家境也很富裕。
他在初中时与安以蓝在同一所学校。
到了高中的时候,由于他的父母经常出国,无法照顾他,就把他送去了市里最出名的圣大私人贵族学校。
吃住都在学校里,那样他的父母也就少了些心事。
可秦正南并不愿意去。
他习惯了每天和安以蓝一起上学,一起回家。
甚至是一起嬉闹,忽然的有人要给自己改了这习惯,他真是感觉很是恼火。
但他还是没拧过他的老爸。
他老爸说了,“你是我的儿子,现在你还没成气候呢,那么你就要听我的安排,什么时候,这吃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