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兰太太欣慰的握着倩宁的手高谈大论道:“男人嘛,都是这样,没经历过感情变故总是看不透本质,总觉得野花总比家花香,野花终究是卑贱的路边草,这么比得上娇贵的室内花。”
沫影恶毒的在心底诽谤,路边草总比被大雨一吹打就凋零的室内花好多了。
兰太太看沫影没有一点反应,在心里鄙视了神经粗大的沫影,冷嘲热讽都听不懂,不得已出声询问道:“苏同学觉得我说得对吗?”
“我觉得嘛,野花可以自由的为自己绽放漂亮的姿态,不像室内花为了不长歪还要用钢丝固定身形,一点特色都没有,除了给人家吃饱没事干赏着玩,没啥作用了,还较弱的要命,浪费精力护养。”说着还同情的瞥了一眼倩宁,暗喻她为了让兰家满意这个儿媳妇,被硬生生按着大家的喜好生活,失去特色,变成傀儡,成了一个被人拿去显耀的道具。
“你……”兰太太气结,指着沫影咬牙瞪着她。
谚泽走下楼,就看到沫影饶有兴趣的摩擦着下巴,一脸似笑非笑品着茶回答,忍不住笑出声,走过来揉揉沫影柔顺的头发笑道:“哪来的歪道理一大堆,不过也是,室内花太费神了,没有你好养。”
“你才是野花。”沫影皱皱鼻子,拉着谚泽的手迫使他弯下腰,学着他揉乱他的碎发,咯咯笑了。
看得倩宁一口贝齿都快咬碎了,双眼充诉着满腔妒火。
“天色不早了,苏同学太晚回去不安全,也影响明天上课,谚泽,让司机送苏同学回去吧,你替我送倩宁回家,顺便拜访一下你廖伯父。”兰太太黑着脸,生硬的说道。
“妈说得对,天色不早了,司机不认识路,我不放心,我送小影回去吧,倩宁就让司机送回去吧,倩宁也早点回去吧,别影响明天上课。”
说完让沫影在这等一会,不等兰太太反驳,自己走出大门去开车,沫影起身,笑眯眯对兰太太告别:“谢谢阿姨今晚的款待了,虽然有点不尽人意。”
“苏沫影,你休想和谚泽在一起,我绝不会同意的。”看到谚泽不在,兰太太装不下去了,眼神冒着火光咬牙道。
“我是和谚泽在一起,又不是和你在一起,你不同意****屁事。”沫影嗤笑,讽刺了兰太太一番,又转过头冲着倩宁疑惑道:“廖同学啊,今晚当了一晚上佣人伺候阿姨累不累啊,哎呀,瞧我这话,你都习惯了伺候人,怎么会累呢,想必你一来兰家,兰家的佣人应该跟开心吧,有人分担她们的工作吧,嘻嘻……”
“苏沫影,你……竟然对伯母不敬,谚泽善良才会被你欺骗,总有一天,他会看清你的真面目的,你这个虚伪的女人。”廖倩宁被沫影夹枪带棍讽刺了一番,气得嘴唇直打哆嗦,你了半天才完整说完一段话。
“有你虚伪吗白莲花,对了,你的好闺蜜呢,怎么最近没看到你们形影相随。”
“苏沫影,你这个没教养的野丫头,你休想和谚泽在一起。”兰太太狰狞的怒视着沫影,恨不得一巴掌扇死沫影。
“啧啧……怎么不装了,你看看,现在真性情多好啊,非要在那里装啊装,真当自己的垃圾桶啊。”沫影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双手环胸俯视着兰太太。
“苏沫影,你太过分了。”廖倩宁骤然站起来,颤抖着娇躯犹如一朵被暴风雨吹打得快凋零的花,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憋得通红。
林妤馨的背叛是廖倩宁心里最深的伤口,还没结疤,沫影就往上倒辣椒水,痛得她眼泪都冒出来了,眼眶都红了,娇柔的面庞扭曲着,握紧拳头死死瞪着沫影。
兰太太猛地站起来,满腔怒火刚想骂沫影,谚泽就走进来了,看着气氛有些弩张剑拔,疑惑的看着沫影问道:“怎么了?怎么……你们的表情那么怪异?”
兰太太刚想说话,沫影嬉笑道:“没事,廖同学和阿姨看我要走了,想起身相送,阿姨,就不麻烦你了,晚安咯。”背对着兰太太,沫影露出邪恶的笑容,眼底溢满了邪气,气得兰太太几乎心脏病发,又不好真当着倩宁和谚泽的面毫无形象的跟沫影大吵大闹,僵硬着表情,冷哼一声,说了句身体不舒服就上楼了。
“走吧。”谚泽知道绝对没那么简单,也不想追问,拉着沫影的手走出大门上了车,谚泽帮沫影系好安全带开车送沫影回别墅。
到了别墅,车子停在别墅大门口,望着别墅里面灯火通明,沫影知道浠韵回来了。
谚泽下车给沫影开车门,沫影下了车,笑眯眯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谚泽看着沫影,冷淡的月色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但沫影却敏锐感觉到谚泽那晦涩复杂的眼神,静静地看着他,等他开口。
“今晚,本想让你和我爸妈见个面互相认识,但效果好像更糟糕了,很抱歉,没有给你一个愉快地夜晚。”谚泽伸手揉揉沫影的头顶苦笑。
“我没有不愉快,挺有趣的。”沫影想起兰太太和廖倩宁那怒火燃烧的样子就好笑,只是可惜了谚泽一番心意。
谚泽清澈的眼眸渐渐蒙上一层黯然,被隐藏在黑暗的身影说不出的落寞和寂寥,他是那么认真,那么努力想让家人接纳沫影,想和沫影一直走下去,可现实有太多的阻挠和不确定。
沫影注意到谚泽的低落,轻轻抱着他的腰,将脸颊贴着他胸膛,透过微微凉意的衬衫,精炼的胸膛传递浅薄的温热,就像他的人,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