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清风道长这么一出,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
他本来要回屋睡觉,走到门口,神色一滞,停下脚步,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
“清风道长,你不觉得奇怪?村长住的主屋离这很近,刚才发生的动静那么大,他没听到?他说明天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你觉得他会怎么处理?”清风道长还没开口,我就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他点头,显然我们是想到一处去了。
“快走!”清风道长老眼一瞪,一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跑到我身边,二话不说就伸手拽住我的腰带,把我往肩头一甩,扛着我就冲出门。
啊啊啊!我滴妈呀!我完全料想不到年纪大得足以当我爷爷的清风道长力气这么大,把我扛在肩头还健步如飞。
几个跳跃,就扛着我跳上低矮的围墙,靠!他还会轻功不成?
同时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有人追了出来。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村长,原来他说事情明天再处理只是缓兵之计,是想等到半夜,我们精神松懈时把我们解决了。
“站住!别跑,你们跑什么?”村长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吼叫。
还装!不跑,等着被你宰啊!差点就着了他的道,太郁闷了!
清风道长往村口的方向疾跑,速度确实快,可把我颠得浑身都痛,特别是肚子,刚结疤的伤口百分百又裂开了。
哎!我一个年轻小伙子被一个老头子扛着跑,真是有够丢脸的,不过形势逼人,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才不会逞强。
汪汪汪…………刚出了村口,后面就响起了疯狂的狗吠声,响彻在深夜里,让人听了心惊胆寒。
可恶!居然放狗追我们,琴芳现在肯定也在后面,狗一定是被她控制的。
我扭过头往后一看,卧槽!一双双狗眼呈幽绿色闪烁在浓黑的夜色中,诡异惊人,黑色的狗身和夜色融为一体。
借由狗眼来看,大约有数十只狗,全村的狗都聚齐了,好恐怖!这些狗肯定是事先被招聚在一起,不然怎么可能在短短地时间里就招来这么多狗。
“快、道长,狗快追上来了!”
领头的那只狗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前蹄点地,几个跳跃就越过其他的狗,飞也似的,下一刻已经快追上我们了。
“啊!”我的话刚说完,那只狗已经逼近我们,一跃而起,张嘴、裂开闪着寒光的尖牙咬住我的屁股。
痛得我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好痛啊!痛得我眼泪差点喷出来,反手去拉扯那只狗,可牠紧紧咬住,就是不松口。
“用剑砍牠!”清风道长把铜钱剑扔给我,我咬牙接住。
我用剑拼命地砍在狗身上,连砍两剑,狗眼的绿光一黯,徒地松开狗嘴,呜咽一声,竟显得无比悲切。
眨眼的功夫,其他的狗连接逼近,清风道长的身躯一僵,再度拽住我的腰带,大喝一声,手腕一翻,把我的身体倒转过来,变成我的脚朝前、头向后。
我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方便我用剑逼退狗群,我没有半点迟疑,握着剑奋力地劈砍恶狗。
来一只,我砍一只,来一双,我灭一双!这些狗都是被邪术驱控,一旦被铜钱剑砍中,煞气尽泄,倒地后就恢复成普通的狗。
清风道长也没有因此放慢奔跑的速度,不知过了多久,我们远离了韩家村,把村长和狗都甩掉了。
我们跑到韩家村前面的小镇上,白天我们去韩家村之前,在小镇的一家旅馆里开了房,把行囊放在旅馆,连程鑫耀的车也寄在车库里。
因为山路不好走,我们是步行到韩家村的,也幸亏如此,不然今晚怕是带不走那些行囊了。
清风道长到旅馆门口才把我放下,要不是现在是深夜,我肯定受人瞩目、惹人笑话。
我们两人狼狈不堪,走进旅馆,趴在收银员台打瞌睡的老板娘,半掀开眼皮,被我们差得够呛,以为我们是不怀好意的歹徒,半天才认出我们是房客。
一踏进房间,清风道长连招呼都不打,就把我的裤子连同腰带一起扯下来。
“道长,你干嘛脱我裤子?”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举动吓住了,连他的表情看在我眼里都显得非常猥琐。
“去你的!快收起你满脑子肮脏思想,我是想看看你屁股上的伤。”清风道长哭笑不得道。
咳咳!是我想太多了,尴尬一笑,背过身,把屁股对着他。
再看脱下的裤子、屁股的部位破了一个大洞,难怪旅馆老板娘看我的眼神很古怪。
“啧啧!可惜了这一身嫰肉。”清风道长戏谑道,边拿出随身携带、我也不知名的药膏抹在伤口上。
“嘶!轻点、轻点!被狗咬了,用不用打疫苗啊?”刚脱离危险,痛感更加强烈了,我的脸皱成一团,嚷嚷道。
可怜见的,短短一天,我又是被鸡啄又是被狗咬,这该是有多倒霉啊?
“没事,狗被邪术控制,狂犬病毒早就化为催化煞气的养料,我这药膏可化煞驱邪。年轻人呐!要多多历练,我像你这年纪时,走南闯北、降妖除魔………”清风道长滔滔不绝、唾沫横飞道。
我哈欠连连,眼皮直打架,他一张一合的嘴巴在我看来逐渐模糊,念经般的声音多了催眠的作用,越听越困。
“凌彦小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清风道长说得口干舌燥,这才注意到我趴在床边睡着了。
“太不给我面子了。”清风道长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嘀咕道。
“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