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晴没有应答,她希望当温诗韵知道真相的那一天,还能用如此宽恕包容的心去对待冯惜音,只是恐怕很少有人能够做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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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才朦朦亮,隐约听见外面长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皇甫羽晴警觉的从睡梦中惊醒,似听见外面有丫鬟的对话声。
“月华,老爷吩咐说,让郡主醒来后去正厢苑走一趟,呆会儿你一定可别忘了。”
“秋娥姐姐,老爷有说是什么事儿吗?”
皇甫羽晴听得出来,后面说话的声音正是秋娥,这丫头跟在她身边侍候的时日也不短了,个子娇小可人,是个机灵的丫鬟。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好姐姐,你就跟我说说嘛,你一定知道的。不然呆会儿小主问起来,你这不是让妹妹挨骂吗?”月华轻柔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
“好吧,这话儿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我也是无意听见老爷身边的侍卫说漏了嘴,好像是你们屋里的哪个丫鬟……勾/引凌峰少爷,两个人前几日私奔了!”
“啊?!”月华惊诧的低呼出声,屋内的皇甫羽晴也大吃一惊,看来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只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快便败露了。
“不过……他们俩人昨儿夜里已经被老爷派出去的人抓回来了,听说那丫鬟被关在柴房里,凌峰少爷正被老爷叫过去训话呢!”秋娥的声音再度低沉逸来,皇甫羽晴这会儿可惊得不轻,倏地一下从床上跃起,夺门而出。
“惜音被关在哪个柴房?快带本郡主去见她--”皇甫羽晴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两个丫鬟面前,惊得她们差点吓破了胆。
“郡……郡主,奴……奴婢也只是听说的,具体的情况要问老爷才知道。”秋娥这会儿口齿也变得不利索了,小脸更是吓得苍白无一丝血色。
“我现在就过去见爹。”皇甫羽晴深吸一口气,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应该勇敢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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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来到正厢院,便直接被侍卫带着朝书房走去,她知道皇甫仪之所以能够这么快速的找到皇甫凌峰,一定是彻夜未眠。
推开书房的门,皇甫羽晴一眼便看见了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立于桌案前的次长身影,消失多日的皇甫凌峰终于出现了。
“将军,郡主带到!”侍卫双手抱拳,恭敬的行礼。
“带她进来,你出去候着,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任何人都括……夫人在内。”皇甫仪醇厚低沉的嗓音透着十足威严,深邃冰冷的目光透着刺骨的冷芒,冷冷的将眸光从皇甫凌峰身上移落到刚刚走进书房的皇甫羽晴。
“爹,您一夜都没睡?”皇甫羽睛虽说有些心怯,可还是忍不住的流露出关切。
“老夫倒是想睡,可是你们兄妹俩个能让老夫省心吗?一个知情不报,助纣为虐,一个朝三暮四,三心二意,老夫真不明白,怎么会生出你们这样一对儿女来。”皇甫仪戾气十足,粗粝的大掌紧握成拳,目光阴鸷,满脸的肃杀之气,苍劲的身体也随着他的低吼在颤抖。
“爹,你别生气,有什么话好好说。”皇甫羽晴委屈的撇了撇嘴,其实这事儿说到底又与她何干,真是躺着中枪,倒霉透顶。
皇甫羽晴的话刚落音,一直沉默不语的皇甫凌峰也终于开口了:“爹,这件事情与妹妹无关,也和惜音没有半点关系,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错在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那门婚事,我喜欢惜音,我要娶她。”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甩到皇甫凌峰的脸上,就连皇甫仪自个儿也吃了一惊,虽说是严父,可是从小到大他却是连一根手指头也舍不得弹下这对儿女,可是今天这小子着实太让他生气了。
“你这个逆子是想气死老夫吗?曹家小姐贤淑端庄,你把人家娶进门来就是这样糟践的吗?从今往后你还让为父拿什么脸面去与曹大人共事?你简直……简直是连畜生也不如!”皇甫仪气得胡须直颤,苍劲老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显得十分激动。
皇甫羽晴看在眼底,心里还真是有些担心,可是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开口便是火上烧油,只有等他老人家的情绪平复下来,再慢慢和他说。
“想要娶她进门的是你,不是我!难道这件事情爹你就一点责任也没有吗?你和娘考虑过我的感受吗?”皇甫凌峰依旧伫立在桌案前,一动不动,似乎努力抑制着内心汹涌的情绪,微微哽咽的嗓音却透露出他内心的伤感。
“你……你……你竟然责怪老夫不理解你!老夫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要多,难道接事待物还不如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吗?”
皇甫仪这回真的被气到了,他之所以坚持与曹家的联姻,还不都是为了这个臭小子的前程,在朝中有他和曹牧一起保荐皇甫凌峰,这小子的仕途必将无可限量,可是他不仅没有感恩之心,反倒觉得自个儿耽搁了他的幸福。
就在书房里的气氛急骤升温,变得越来越紧张之馔蝗淮来温诗韵的声音:“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听见老爷和峰儿的声音了,让我进去……”
“夫人,将军交待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请您不要为难末将。”
“放肆!将军府是本夫人的家,我在自己的家里还有什么地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