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珝错保持着自己的动作,不曾动作,外面的元香没有得到苏珝错的允许也不敢妄自查看,本来想去请陛下,但是想到陛下走时,也是怒火冲天,她便没了胆子。
整整一个下午,殿内毫无声息,让她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
想到苏珝错晨起至今还未用膳,她起深快步往厨房走去,为她备膳。
在她离开后不久,祥福宫外便落下一道翩影,他径直入内,毫无阻碍,抵达殿外见到零星的残渣,他幽深的眼‘波’沉下了一丝暗‘色’。
苏珝错坐在‘床’边,茫然的望着自己的四周,像是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余光瞥见一角烟‘色’入眼,她猛然抬头,望着步步走来的白‘玉’容归,她身子一僵,手足无措的望着他。
“何事让你这么生气?”白‘玉’容归走到她身边,随她一起坐在‘床’边,温声询问。
苏珝错的目光木木的看着他,没有答话。
“今日才知,原来美人儿不谙水‘性’,幸好他将你捞起来了,不然本王怕是见不到你了。”白‘玉’容归声音柔柔的,笑容浅浅的,如同秋日的风,和煦中带着一丝温暖。
“容归。”苏珝错开口,目光却不敢看他,“你到底是谁?”
白‘玉’容归定定的望了她几秒,随后习惯‘性’的将她的发落在指尖缠绕,“美人儿以为呢?”
“我不知道。”苏珝错惨淡的摇头,“我以为你我之间无话不谈。”
“曾经,”白‘玉’容归缠绕她发的手轻轻绕着,黑发缠结,包裹住了他修长的手指,“我也以为美人儿不会扔下本王。”
苏珝错蓦然侧目,想到之前因为温陌君与他之间的决裂,不由疼自心来,“你……还在怪我吗?”
白‘玉’容归抬眸看了看她,温柔一笑,“若是怪你,本王怎会还来找你,又怎会将‘玉’佩给你。”
说着他的目光习惯的落在了她的腰间,却失望的看到那里空空如也。
苏珝错见他的目光往下,心头猛然一突,自袖中将‘玉’佩拿了出来,放在白‘玉’容归眼前,又道:“虽然没在那里,但是它却一直在我身边。容归,你能告诉我,它到底有何用吗?”
白‘玉’同归放开了缠绕他指尖的发,目光有着近乎漫不经心的淡薄,“美人儿,你要相信这个世间本王纵然不信任何人,还是会近你几分的,这个东西对本王意义非凡,你一定不能将它‘交’给其他人。”
苏珝错仔细的聆听着他的话,目光依然‘迷’惘,“既然你谁都不信,那为何还要近我几分?”
“美人儿,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为何吗?”白‘玉’容归的目光倏的变得认真,柔和眼底泛出了一层纤薄的白泽。
之前两人在谷底的对话再次入耳,还有那句他口口声声追问自己的心底是否有他的话也跟着入了耳,猛然间,她问出了一个让她自己都觉得震骇的问题。
“容归,你可是爱慕我?”
话音一落,两人之前的气氛陡然发生了转变,原本正常的亲近变为了一种熏人‘欲’醉的暧昧,两人的呼吸在这片方寸之地得不到扩散,反而聚在了鼻尖,相互渗透,让她掌心都沁出了汗。
一阵不算长的沉默之后,白‘玉’容归轻声叹息了一下,才道:“美人儿可还记得入宫前一夜,你问本王的话。”
“记得。”苏珝错点头,当初他的回答便是一生都不可能会爱人。
“如今本王的答案依旧如昔。”
苏珝错目光一垂,默声点头。
“而且本王还有一句话未告诉你,”白‘玉’容归说着缓缓起身,“若是本王真是爱了一个人,一定会在情根不深之时,斩、草、除、根!”
苏珝错被他语气间的那份果决与杀伐震撼,不由抬起头,刚好望见了他眼底的那片狞‘色’,心蓦地沉寂。
“美人儿,很快你想知道的一切都会水落石出,这几****只需静观其变,不要让自己卷入其中便是。”
白‘玉’容归叮嘱完这句话之后便离去。
苏珝错无从阻止,任由四周再次淹没于死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