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乾和殿,白玉容归摒退了众人,只留九虚在旁候着,严羲被苏珝错安置到一旁的偏殿中养伤,没有出现在这里,因此殿中也只有他们三人。
“今日你去了牢狱。”白玉容归与她一道在桌前坐下,没让她为自己布菜,反而自己起身来为她张罗。
苏珝错点头,“我去把父亲留给我的暗卫带了出来,他们都是为了我才出手的,不是敌人。”
“我知道。”白玉容归将她喜爱的菜色仿佛她的碗中,坐了下来。
“你介意吗?”苏珝错知道他对温陌君有所忌讳,但是不知她对自己的父亲可有介怀。
毕竟他之前交给自己的玉佩曾在苏相府出现,不知道他是否与父亲之间有着什么。
白玉容归听问她的话,对她温柔一笑,“我不会介意,那可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嫁妆。”
苏珝错被他这么一说,脸上一烫,闭嘴不答。
白玉容归看她脸带娇色,嘴角含笑,也没有说话。
两人用膳之后,守在外面的人才进来禀报。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宫女素瑾在外等候召见。”
白玉容归没有表态,望着苏珝错,让她决定。
“让她进来吧。”
“是。”外面的人转身出去,不多时就带着素瑾走了进来。
“奴婢参见陛下,皇后娘娘。”素瑾进来之后,就恭敬行礼。
“起来吧。”白玉容归沉着声道。
“谢陛下。”素瑾低头起身。
“昨夜混乱,你可有受伤?”苏珝错见素瑾稍显拘禁,并未让她上前,关切的询问了一句。
“奴婢没事。”素瑾抬头看了看苏珝错,微笑回答。
“那就好,你也受惊,今日就不必伺候本宫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有需要本宫会差人去寻你的。”
素瑾听闻苏珝错的话,看了看她旁边的温陌君,眼色略微迟疑,最后还是点头答应:“谢娘娘体恤,奴婢告退。”
“恩。”苏珝错点头。
“九虚你先也下去吧。”
素瑾走后,白玉容归也挥退了九虚。
苏珝错眼带疑惑的望着他,却见他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万般留恋。
“以前我总觉得只要站在了这个位置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用哟的一切,但是这两日的体会却让我觉得相差甚远。”
苏珝错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挑起了这个话题,疑惑道:“为何突然间这般说?”
“那是因为我现在才清楚,我想要什么。”白玉容归说着握紧了她的手,眼底尽是深沉而浓郁的光泽。
苏珝错听后,忍不住嘴角上扬,“你真的确定?”
劳碌半生的计划,期盼半世的希望,真的不那马重要了吗?
“阿珝。”白玉容归放开她的手,捧着了她的脸,眼中的光泽转为了道不尽的温柔,绵绵不绝的渗入苏珝错的眼中。
苏珝错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眼中亦是一片柔色,“我在。”
“你也选定我了,是吗?”他低声轻问,仿佛还有着不确定。
苏珝错没有犹豫点头,“是,只有你。”
白玉容归听后,指尖挪到了她的唇上,脸上浮现了一丝得意的笑意,“阿珝,你可知我曾吻过你。”
苏旭粗瞪大了眼,“什么时候?”
难道是昨夜自己昏迷的时候。
白玉容归看她眨巴的眼,低吟着笑出了声,“不是昨夜。”
对他猜出了自己的心里,苏珝错表示无语,随即又问:“到底是什么时候?虽然我记不得,但是你一定不会在我清醒的时候做的。”
“对啊。”白玉容归点头,“那个时候你若是醒着,必然会恼我。”
苏珝错努力回想,依然想不起丝毫。
白玉容归眼中浮现了一丝怜惜,道:“是你我同坠崖的那**。”
苏珝错听后一怔,同坠崖的那夜,是他们第一次决裂,那**他身受重伤,而她也浑身是伤,两人都是伤痕累累,却无法相依相靠。
那时她的心头就对他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情感,而她一直认为那是一种信任的感觉,而非情。
现在想来,心疼依然。
“你当时被一剑穿身,如今可有留疤?”她抬头望着他。
白玉容归听她这般问,心头划过隐痛,但是脸上却洋溢着笑容,“纵然有,那也是甜蜜的伤口。”
苏珝错伸手抱住他,将自己贴近了他,“容归,之前你独自坚持,辛苦你了。”
白玉容归低唇轻轻吻了吻她,将她抱紧,“是啊,当初一个人,真的好辛苦,但是现在不会,一切都值得。”
从察觉到自己对她的不同,第一时间涌上心头的不是欢愉,而是恐慌,为了压制住自己心头的慌乱,不让它扩大影响自己,其间有过刻意绝情,也有过故意的伤害,甚至还下过杀手,但是还是因自己不舍而中途折断。
早知自己会这般心疼,这般痛苦,他一定不会在开始的时候就选择斩。
那样好多事情都会不一样。
苏珝错不知道他的话是说的之前的他,还是之前他们之间的事,想到自己不曾参与过的他的过去,斟酌着开口:“容归,我知道你不愿被提及你过去的事,但是我还是想了解一下你的过去。”
白玉容归听她再度主动提起,抱着她的手紧了一下。
苏珝错察觉,将自己紧紧地贴近了他,道:“这是你痛苦的根源,也是你至今还无法愈合的伤口,我不想不想你因为我而任由它在你的体内隐隐作疼,更不愿你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