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老御医听苏珝错的话,感觉一股压力自上而下让他冷汗遍布,“老臣虽然年老,但是还可为陛下分忧,能为皇后分忧,此刻还不想归老。”
“你的意思是你是希望本宫将你,赶出去!”苏珝错的话不再隐晦,锋利如刀。
“皇后娘娘。”老御医听闻心头大骇,跪着上前挪动了两步,冷汗密布的脸上尽是惊恐之‘色’,“臣不知何事让皇后不满,还请皇后明示,臣定即刻更正。”
皇后的驱赶不仅仅是他,还有他的家族,他如今坐稳御医之首的位子,凝聚了几代人的努力,而且下一辈中他还未找到托付之人,若是此刻归隐,无异于是将整个家族埋葬。
他担不起这个骂名。
“更正!”苏珝错这才真正怒了,“陛下的伤已经三日了,不轻反重,这就是你身为人臣的分忧!”
老御医听闻苏珝错的话,脸‘色’大惊,“皇后请息怒,这件事臣已经尽力,陛下的伤口随着日子的推移不仅不愈合,反而往下撕裂,将其他未‘波’及的血‘肉’生生撕裂,臣一直在设法应对,但是如今还没有找到根治的法子。而且本来陛下的伤口已经恢复了几分,但是昨夜却因情绪起伏过大,而再三撕裂,臣彻夜未睡一直在找寻症结,但是却一直搜寻无果。”
听闻这个答案,苏珝错脸‘色’一惊,这是她完全没料到的。
老御医以为她是不信,对她叩首道:“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尽可向荣海公公确认,臣万死也不敢欺瞒皇后。”
“那你可发现陛下的伤口四周有何异常?”苏珝错沉着脸,问道。
老御医见苏珝错的声音转沉,不知是信还是不信,不敢掉以轻心,正‘色’答:“不曾。臣起初怀疑是中毒,但是测试之后,却发现没有毒素存在。”
苏珝错抚‘摸’杯沿的手止住,没有中毒,伤口却不断的再加深。
这是为何?
“你对陛下可是衷心耿耿?”她侧眼看了看老御医。
老御医惊慌抬头望着苏珝错,见她眼中尽是冷‘色’,心头一重,还是躲不过吗?
“臣……愿以死明证!”
皇后不信她,纵然他有心辩证,也不过是狡辩之言,他别无他法,除此他找不到能证明自己的忠诚之心,又不危及家人的方法。
苏珝错听闻他凝重似承诺的话,心头亦是一惊,见老御医颤巍起身,望着墙面,眼底凄楚却含着坚定之‘色’,待他朝墙面撞去的时候,她飞快闪身,抓住御医的后襟,将他扔在了地上。
“与其在这里寻死,还不如坚定心意解决陛下的隐疾,但是你若是不能治好陛下的伤,本宫有的是法子惩治你!”
说完之后,苏珝错拂袖而去。
老御医跌坐在地,没来得及恭迎,就已经看不见苏珝错的身影。
楼下的人见苏珝错一脸怒容从上方下来,纷纷垂首避让,生怕冲撞了她。
苏珝错目不斜视,从里面走出,望着头顶灿烂的阳光,想到昨夜白‘玉’容归的伤势又加重了,心头一疼,她不明白好好的两人为何突然间又这般生分了。
随即想到御医的话,她的心再度一紧,那个伤是自己亲手给予他的,如果不是伤口或‘药’物的问题,那么只有那柄剑的文章了。
她记得那柄剑是自己随手拿的,而且那些人是宫中‘侍’卫,如今想找到那柄剑怕是不容易了。
那柄剑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他的伤口久久不愈?
思量间,她已经再度回到了乾和殿。
“娘娘。”宫‘女’一直默默的跟着她,发觉她在深思没打扰,但是见她走到乾和殿‘门’口,却不进去,不由出声提醒。
苏珝错抬头望着乾和殿几个字,纵然里面没人,但是‘门’口的守卫却不松,依然肃容守护。
“陛下如今还在勤政殿吧?”
宫‘女’见苏勖错没有回头,但是话却是对她说的,轻轻点头,“奴婢不知,但是陛下不在这里,多半也是在勤政殿处理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