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明知会伤你还是不肯放手,是你最恨的。(-..-那我也是,你明知一切已经是定局,却还是不惜以命相‘逼’,‘逼’我放手,我也恨极你。然而我最恨的,不曾为谁退步过的你为了温陌君,跟我退了步。”
“你认为我的退步是为了温陌君!”苏珝错怒目而视。
“对,有可能不是,是对我的怜悯!是吗?”说到后面,白‘玉’容归的声音近乎嘶力。
“我何曾对你有过这个东西!”苏珝错大声反问。
这个东西,有多伤人,她难道不清楚吗?
她怎么会用在他身上。
白‘玉’容归却扭头,“温陌君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不管是谁,都别想改变我的决定,包括你!苏珝错!”
说完之后,他怒然离去,步伐极快,似风狠狠的刮痛苏珝错的脸。
苏珝错茫然跌坐在地,眼中的泪再度倾泻而下。
无声却尖锐。
那一夜白‘玉’容归没有回乾和殿,苏珝错也没有上‘床’,只是无声的跌坐在地上,任凭四周的黑暗袭来,任由寒冷灌入身体,肆虐心处。
天命时分,苏珝错才起身,因为一夜未动,她浑身僵硬,好不容易挪到了梳妆台前,她没有叫来宫‘女’,自己重新梳发,上妆,‘弄’好之后,她打开了殿‘门’。
此时,正好天命,远远望去,灰蓝‘色’的天正好破笼而出了一丝火红之光。
“皇后娘娘。”守在店‘门’外的宫‘女’见她走了出来,立刻上前。
“陛下在何处?”苏珝错扫视了四周,没有看到九虚的身影,心头微放心,他有伤九虚随侧,那就不会有事。
“奴婢不知。”宫‘女’垂首低声回答。
苏珝错听后不悦的皱眉,一夜不归,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宫‘女’抬眼观察苏珝错,正好见到她蹙眉,心头一紧,不敢发言。
本以为苏珝错会发怒,不想又听对方沉声道:“去煲补气血的‘药’膳,‘弄’好之后叫本宫。”
“是。”宫‘女’心头一送跑开。
苏珝错正要进去,但是回头犹豫了,转身对正往宫‘门’口跑去的宫‘女’,道:“等一下。”
宫‘女’即刻收部,躬身等待她的命令。
“本宫随你去。”苏珝错主动走上前。
宫‘女’惊讶,随即点头称是,领着苏珝错朝偏殿的厨房走去。
苏珝错从未进过厨房,也没有做过菜,所以对厨房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进去之后,宫‘女’熟‘门’熟路的生火熬汤,然后将一堆一直备着的‘药’材分类切好。
“怎么那么多‘药’?”苏珝错不解。
宫‘女’停下手里的动作,垂首答:“因为之前陛下‘交’代,娘娘身子不好,所以这里经常备着‘药’膳,说是要为娘娘亲手熬‘药’膳。”
苏珝错一听,脸‘色’一怔,低声道:“是哪一个陛下?”
宫‘女’没听清楚,但是见苏珝错没有再说,也没有问,继续忙碌着。
但是苏珝错却望着那堆‘药’膳,道:“这些都是御医那边来的?”
“是。”宫‘女’谨慎回答。
“扔掉!”苏珝错想到白‘玉’容归的伤,怒‘色’对她道。
“啊!”宫‘女’没反应过来。
“本宫说扔掉!”苏珝错怒‘色’重复。
“是,奴婢这就去。”宫‘女’诚惶诚恐的将所有‘药’草都扔了出去。
“走,跟本宫去御医堂。”
那宫‘女’被苏珝错一声令下带到了御医堂,苏珝错站在‘门’口,御医堂设有两层楼,二楼为能近身伺候陛下的德高望重的御医办公,下方分为两列,一列是各‘色’各类的‘药’材,另一边则是往来的学徒以及年轻的医官。
当苏珝错宛若红云般赫然出现在御医堂的时候,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所有人立刻朝‘门’口涌去,声势之大让二楼的人都奔扑着下来,匐在了苏珝错脚下。
“皇后娘娘驾到,老臣有失远迎,还请皇后恕罪。”为首的老御医跪在一行人之首,诚惶诚恐道。
“你是这里的领头?”不懂宫中的官级,苏珝错淡声相问。
跪在地上的人对苏珝错不敢不敬,点头回答:“正是下官,不知皇后可是身子有不适之处?”
苏珝错在‘门’口踱了两步,没有立刻接话。
跟在苏珝错身后的宫‘女’看到苏珝错这样不动却隐动山水的气势,暗自称奇,却不敢过于窥视,只能低头垂目。
为首的人见苏珝错没有答话,早在宫中训练得心思敏锐的他看了苏珝错一眼,提议道:“皇后娘娘一路走来,想必是累了,不如上楼稍作歇息。”
好敏锐的心思。
苏珝错冷笑,“如此甚好。”
楼上,茶香飘溢,散在空气中丝丝‘抽’香。
“你在宫中任职多少年了?”苏珝错手指绕着杯沿画圈,漫不经心的问。
一句成功的让刚站起身子的老御医再度跪下,“足……足足有十五个年头了。”
“十五年。”苏珝错微感意外,比起她的父亲也不逊‘色’。
老御医不知她的心思,只能讷讷答:“是。”
“看来十五年的时间并未让你看清自身的局势啊。”苏珝错淡淡一笑,眼底的血‘色’却在凝聚。
听闻苏珝错这隐含杀气的话,老御医瞠目,惶恐道:“老臣愚钝,还请皇后明示。”
苏珝错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