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虚!”
九虚一直站在一旁,一直未出声,被白‘玉’容归一喊,立刻上前,“属下在。”
“将她押入天牢。”白‘玉’容归用着极为冷漠的音调说道。
九虚一愣,但见白‘玉’容归脸上那不容治置否的戾气,低头答:“是。”
“不可!”严羲拔剑站在苏珝错身前,正气凛然的拒绝。
他绝不容许自己的主子被带入天牢。
白‘玉’容归听闻严羲的声音回头,他忘记了如今苏珝错的身边有着保护她的人,他冷笑:“你是想自己进去,还是想踏着你的人的尸体进去!”
苏珝错凛然,严羲的武功不低,但是却不是白‘玉’容归的对手,加上还有一个九虚,他这样抵抗不过是螳臂当车。
“严羲。”
“主子!”严羲听闻苏珝错唤她,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固执的不回头。
“这件事与你无关,你退下。”苏珝错却不管他回不回头,正‘色’道。
“严羲不退。身为下属,保护您是最基本的责任。”
“你若是当我是主子,就退下!”苏珝错呵斥。
严羲握剑的手紧了几分。
“退下!”苏珝错再度呵斥。
严羲这才不甘愿的放下了剑。
“王爷。”苏珝错侧头望着漠然的白‘玉’容归,“这件事您不会迁怒不相关的人。”
一声王爷,让白‘玉’容归心头钝痛。
“他身为你的贴身‘侍’卫,会是不相关的人吗?”
苏珝错咬牙。
严羲却不辩解,主子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姑娘。”九虚走到两人身前,低声一唤。
苏珝错瞪了一眼白‘玉’容归,往前走了两步,又止:“容归,你以为你不会是温陌君,可是……”她语气又是一顿,“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不配拥有幸福的命。
说完之后,她推开了九虚,往前走。
白‘玉’容归望着她离去,心因为她的话微微颤抖,但是他却找不到一个理由让自己留下她。
“王爷,臣想将小‘女’带回家,可以吗?”所有人离开之后,相从悲痛中找到了一丝理智,望着没有带上面具的白‘玉’容归请求道。
白‘玉’容归望着相,敛去了伤痛的他,目光澄明,“相一直知道是本王,是吗?”
相听闻之后,苦涩一笑,“纵然是王爷,可是这并不是窃国,臣只忠于皇上。”
他的回答让白‘玉’容归眼中暗芒滑过,不是窃国,难道他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而他的态度就玩味了,只忠于皇上,无论这皇上是谁。
“你下去。”
相听闻,抱起柔,对着白‘玉’容归行了一个君臣之礼,道:“谢……陛下。”
白‘玉’容归并未表现出惊讶的情绪,挥手让他下去。
所有人都离开,他独自呆在殿中,兀自沉思。
九虚领着苏珝错往天牢走去,路上苏珝错没有开口说话,九虚也没有开口。
来到天牢‘门’口,一股‘潮’湿与霉臭气味扑鼻而来,苏珝错微微皱眉,却也没有反抗,举步就往里走去。
“姑娘。”九虚出声叫住了她。
苏珝错顿步,却未回头。
“这件事是姑娘所为吗?”九虚忍不住问了一句。
“如今不是显而易见吗?”苏珝错不答反问。
九虚听她的语气含着怨念,微微抿‘唇’。
苏珝错没听到九虚的再问,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问:“九虚,如今诏月宫中到底有多少势力,你们可清楚?”
“主子知道的。”九虚低声回答。
苏珝错暗暗一叹,将被她放入的瓷瓶拿出来,转身递给了他,道:“这是我从楚衔‘玉’手中拿到的解‘药’,你想办法让他吃下去,这样他的伤应该很快就可以恢复。”
九虚望着瓷瓶,抬眸望着苏珝错,想起那一夜苏珝错浑身湿透的回来,脸‘色’复杂。
苏珝错见九虚神‘色’复杂,无声嗤笑,“你若是觉得不可信,我可以先为他试‘药’。”
“姑娘,九虚不是不信你。”九虚辩解,随后握紧了瓷瓶,道:“主子会相信您的,现下委屈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