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温陌君脸色染着几分淡漠。
苏珝错恍然的点头。
“阿错,你想做什么?”温陌君听苏珝错问起了苏闻,疑惑的望着她。
“我有一件事想找他确认,不过我想凭他的那身傲骨我自然问不出什么。”苏珝错淡淡一笑,笑容之下是森森的杀气。
只要他不说,她便会无所不用其极的逼问。
那件事,她必须听出一个结果。
“何事?”温陌君没有忽略苏珝错掩饰在眼底的那份杀气,握着她的溅追问。
“家族之事,你不必在意。”苏珝错不打算说。
温陌君见她不愿说,只好不问,掩嘴轻轻的咳嗽了几声,却扯痛了伤口,让他皱眉。
苏珝错见他还坐着,将他扶下道:“你这几日好好休息。”
“可是苏闻的时间不多,我们不能浪费太多时间在路上。”温陌君躺回了床上,望着上方的苏珝错犹豫道。
“可你的身体经不起长途跋涉,而且路上危机重重,我们亦不能冒险。”苏珝错望着他,目光明净的解释。
“那我们休息两日,两日后启程,否则我怕会来不及。”温陌君却十分坚持。
苏珝错本想劝慰,随后想到楚衔玉如今还生死不明,也就点头。
苏闻的生死可不管,但是他却不行,身为诏月的大将他战功无数,威名赫赫,若有不测,怕民心会乱,窥视诏月的敌国会有恃无恐的入侵,到时候诏月怕是会陷入大乱之中。
温陌君本就虚弱,与苏珝错谈论了那么久,躺上床后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苏珝错独自坐在床边,望着窗外那不见明月的夜色,想到之前容归的话,心头不禁觉得沉重。
容归对她一向是纵容的,如今晚这般疾言厉色还是第一次。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了不一样的白玉容归。
想到他说,不要因为温陌君与他作对,她的心就弥漫起了一层不安。
她说不清为何,但是他与温陌君之间的仇怨,似乎比她的要深得多。
甚至于他连诏月都记恨上了。
此行的边城会有什么危险,她不知,但是她却知到了景国,或许就会有一番生死之战。
若是可以,她希望那一天迟迟不要到来。
浓浓的暗色充斥在天空,一丝晨曦却在浓重的夜色中劈开了一条缝,紧接着就以着夜色无法抵御的气势撕开了夜。
一轮无声且激烈的昼夜轮替开始。
当熹微的晨光从树梢蔓延至窗前,再晕开了一地时,温陌君才幽幽转醒。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苏珝错还在不在,他侧过身,小心而费力的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目光极速的掠过房间,才发现自己急切搜寻的人正倚在床头,像是睡过去了。
他小心的动着身子,轻轻的下床,来到还是睡着的人前,伸手想抱着她将她送回床上,哪知刚用力,后背就传来撕裂的疼,而且胸口被压抑着,发出一阵低沉的咳嗽。
他放开她,一手捂胸,一手捂嘴,轻轻的咳着,怕吵醒了她。
但是苏珝错睡得浅,在温陌君伸手抱她的时候就醒了,听闻面前压抑的低咳声,她的心不禁缩成了一团。
如今的他,真的很虚弱。
纵然是中毒,是虚弱,但是她却很难相信,当初生龙活虎,身体康健的他会变得这般虚弱。
这一定不是昨夜的毒沉淀下来的。
她缓缓睁开眼,看着因咳嗽脸色憋红的温陌君,起身为他抚背,道:“你的身子未愈,还是不要逞强,上床休息吧。”
温陌君红着脸回头,见苏珝错站在他身后为他顺背,苦涩的笑了笑,“为何我觉得我很没用。. ”
恐怕以后他会更无用。
“你只是还没恢复,不要多想。”苏珝错轻声安慰道。
温陌君对她温柔一笑,由着她扶着自己上了床。
没多久,纤阿与鬼诣就敲门进来,看了看里面躺着的温陌君,脸色已经没了昨夜的那份青色,只是还是有些虚弱的苍白,也就放下心来。
纤阿将早膳放在桌上,对走出来的苏珝错道:“娘娘,这是早膳,您先用。”
鬼诣在里面为温陌君号脉,苏珝错走出来坐在桌前,看了看简单的粥和馒头,笑着对她道:“一起吧,不用守那份虚礼。”
“啊!娘娘这样失了规矩。”纤阿却摇头。
“现在就只有我们,哪来的那么多规矩。”苏珝错声音一沉,瞪着她。
纤阿知道苏珝错的性子,见她这么坚持,听话的坐下,道:“是。”
两人刚要动筷,纤阿又道:“娘娘,要不要先给陛下留起来?”
娘娘不在意,不代表陛下也在意啊。
哪知她话音刚落,温陌君的声音就从后面传出:“不必,你家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啊,是。”纤阿慌忙起身,行礼回答。
对于纤阿的守礼,苏珝错见怪不怪,见温陌君不反对,将碗推到纤阿面前道:“这下可以放心的吃了吧。”
纤阿坐下之后,开心的笑着道:“陛下对娘娘真是好,多宠娘娘啊。”
正在吃馒头的苏珝错一愣,“宠?”
“对啊。”纤阿笑盈盈的说:“在宫内陛下宠着娘娘,在宫外陛下也是这般。”
“你怎么看出来的?”苏珝错好奇,怎么她没感觉。
温陌君什么时候做出能让纤阿理解为宠的事出来,她倒是想听闻一二。
纤阿见苏珝错不信,凑到她面前,道:“娘娘怎么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