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您要什么交代?”看不懂对方的身份,他只能以您代称。
“据我所知,主仆同音,便是对主子的亵渎,这个奴才在知道自己与主子同音的情况下,还大声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这般目中无人,轻视王爷的人不知是贵国独有的,还是只针对凤灵,而诏月其实对凤灵并不看重,甚至不放在眼中。”
她话音一落,白玉容归轻笑着没有出声,而楚衔玉则脸色再沉,一件小事被她放大到了两国局势之上,这个人真是不简单。
莫峥听到苏珝错的话,气得两根眉毛上下直跳,这女子说话真是……太放肆了!
“王爷,诏月定然没有那份心思,单看我国陛下亲迎的态度便知,还望王爷切莫多虑。”楚衔玉见她难缠,严肃的对白玉容归解释道。
“主子饶命,奴才纵使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这般看待主子,请主子明察!”荣贵跪着来到苏珝错脚下,拽着她的裙角求饶,她的话把他吓得脸色都白了,他怎么敢轻视一国皇子,而且还是陛下亲身迎接的皇子,这不是找死吗?
“就是你没有那么多胆子,你还敢这般肆无忌惮,要是有那么胆子,你是不是会更加放肆!”苏珝错一脚踹开他,厉声喝道。
四周的人见荣贵被一脚踹开,纷纷惊惧,跪得全身都是颤抖。
荣贵被踹翻在地,轱辘滚了一圈,肩骨脱臼却不敢呻吟,爬起后慌忙跪好,继续求饶:“主子明鉴,那是奴才断断没有的心思,还请主子明察。”
这时,苏珝错却指着裙角那一团深红忧,怒声道:
“王爷,你看他的口水喷到了我的裙角上。”
被楚衔玉与莫峥盯着的白玉容归,本来悠哉的神色突然一凝,俯身仔细看了看,直接伸手将被荣贵捏过的那角红布撕去,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身上,怒斥道:“还真是,你这该死的奴才。”
“是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王爷恕罪,请王爷赎罪。”荣贵见白玉容归也发怒,更是心惊胆战,不断的磕头求饶。
“楚将军,见到没有,我的美人儿生气了,这下不能糊弄过去了,一切看美人儿的意思。”白玉容归将所有的决定权交付给了苏珝错,继续悠然闲适的守在她身旁,活脱脱一副美色只奴的神情。
楚衔玉轻轻叹息,事情落在她手里估计不能善了了。
“楚将军,既然如此,你便无法推脱了吧。”苏珝错慢步走了出来,见到头冒冷汗,身子颤抖得厉害的荣贵,目光轻轻看着楚衔玉,继续道:“既然楚将军默许,那边把他拔舌断掌,然后扔出宫外,自生自灭吧。”
“啊!主子饶命,饶命啊!奴才这就给你擦干净,请主子饶命。”荣贵一听三魂都吓跑了,死命的磕头求饶,只是片刻间血蔓四周,赫赫刺目。
苏珝错见到那刺目的血,转身拔出了莫峥腰间的佩剑,莫峥刚动,就见到两道寒光斩断和煦的阳光,下一秒鲜血溢目,血色弥漫了整个视线。
“你!”莫峥回神之时,就见苏珝错将佩剑扔在了地上,面色冰寒至极。
而荣贵这才从剧痛中回神,痛苦的嘶嚎却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他用没了手掌正在源源不断冒着鲜血的断骨放在同样满是鲜血的唇下,整个人因为剧痛倒在地面翻滚着,整个身体猛烈的抽搐中。
鲜血宛若朱砂在他滚过的地面描绘出怵目惊心的细线,一时间,整个风露殿血气浓郁,死寂如水,只闻凄厉的呜咽声,久久回荡。
楚衔玉见她出手狠戾,且果决敏捷,心头大骇,正要出言指责,却见对方锋利似冷面刀锋的眼逼了过来!